时菲低下头,这样的话意,楚原也委婉地对她讲过,但她不认可,今天一向温婉的霓影几近暴怒地又讲起,震撼了她,“对不起!小莲”,她哭泣道,小莲仍被霓虹抱着,怒目向时菲,闭嘴唇不接言。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现在时家正经历苦难,越是这时,全家人越应团结,共渡难关,我们能做的就是帮梨花嫂治好病,还小莲一个健康妈妈,来安抚大哥在天之灵,迷补对她母女的歉疚!”霓影说着又把小莲拉到自己怀里。时菲止住哭泣。
“你和楚书记的事咋办?”霓影问。
“我愿意嫁给她!”
“你爱他吗?”霓虹问。
“虽说是以想利用他开始,后来就真的爱上他,觉得离不开他。”时菲答。
“你对铁牛呢?他刑期不长,五年很快过去!”霓虹提醒。
“铁牛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可自打爱上楚原,就不想和他在一起,觉得他对我不实诚,可他不答应和我分手,每次都强迫我!”
“他原本就是利用你,哪会有实诚?孩子打掉没?”霓影问。
“早打掉!”
“那就和楚书记好好过日子,楚书记是个好人,抽个时间,把老头老太接来,办桌酒席,梨花嫂找到后,公安也通知他们了。”
“二哥的事怎么和他们讲?”时菲为难。
“先不说你和时尚的事,他们可能很想看孙子孙女!”
“啥时去接?”时菲又问。
“小同病情很重,楚书记近期不会有心情,等等再说!”霓影答。
“是,他天天在医院,我流产后,他让我自己在家休息,信佛婶回家取衣物说,小同可能没几天光景了!”时菲说着又泪湿。
“我们也帮不了什么,你就尽力照顾好那个家吧!”霓影叹道,时菲点头。
霓虹心情沉重地走进医院的大门,想起大学时她和小同在晚会演的话剧台词,“你伤心吗?为何流泪?”
“不!我在梦中,若人伤,必是情伤!”那声音还响在耳边,音节谐婉,黯然销魂,情仇千古,旷古的幽怨,我不愿入其中,却不知那里是水烟渺霭,误引我进,带走一地落花残败,催我悲声,霓虹这样伤感着,不自禁泪湿。
“是呀!我们都在梦中!”她不觉自语,生命中有些人性如酒浓烈,有些人性如水淡然,每个人都有梦,谁能让梦过无痕?谁会在梦中沉没?人世间缘深缘浅难由梦而定,梦中的相遇、别离、不舍、期待,或许终得悟是无奈何的折磨,不如让梦如风,守拙清心、淡然、浅笑、宠辱不惊,只在庭前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霓虹推开病房的门,楚原和博奕在床边陪着奄奄一息的小同。
小同目光接住霓虹问询的眼神,她微张嘴说:“你俩先出去!”,楚原和博奕对霓虹点头后出门。
霓虹过来,坐在床边,握住小同冰块一样的手,她内心的震撼超过想像,躺在床上的小同形似骷髅,面部严重变形,只眼睛和微喘的气息说明她还是个活体,“我冒昧的打扰,望你宽恕!”霓虹的泪水随着声音如雨而下。
“我一直在等你!”小同极力保持常态讲话“烦你来听我这垂死之人最后的语言!”
“照看你原本是我这个同学的本分事,唯恐你厌我,何来烦我之说?”霓虹用纸巾擦着泪。
“我理解你的泪珠是对我同情的表达!”小同又拉过霓虹的手。
“我但愿能揩****的眼泪,可它缘于我的内心,不由我的动作操持,我们的内心主宰我们的一切!就像大学里我们共演的话剧台词,若人伤,必情伤!”霓虹哭泣道。
“我自分已是将被埋葬了的人,何苦又来引我把往事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