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跟着那个男人来到了面包车旁,“到底有什么事?现在能说了么?”
“先跟我上车看样东西。”男人打开了车门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澜彻底被弄糊涂了。
还没等安澜说完,那男人就直接把安澜拽上了车,然后麻利的把车门反锁住了。
“你……”男人顺间把安澜压在了车坐上。
他光看着安澜的那双眼睛就快受不了,现在安澜就被他压在身下,男人忍不住开始上下其手。
安澜终于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一时间恶心,屈辱,羞愧都涌了出来。
“滚!你给我滚!”安澜拼命的反抗了起来。
车里空间狭小,安澜发了疯的挣扎,那男人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安澜踢了几脚。
这男人本来就是个猥琐小人,他吃了亏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男人没有丝毫怜惜的掐住安澜纤细的脖颈,猛的朝他脸上甩了几巴掌。
“别给脸不要脸!再不老实我就弄死外面那两个人!”那男人咬牙说道。
安澜感觉自己的半边脸又肿又麻,听到那男人的威胁后他果然不再挣扎了。
“这就对了,乖乖听话,让我爽一下就把你们都放了。”那男人朝着安澜咽了下口水。
“长成这样让我摸一下怎么了,你又不是女人,你又不吃亏。”男人摸着安澜的脸说道。
安澜僵硬着身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快让他发疯了,如果救不了爸爸和哥哥,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突然想起了王馥生,他们之间也算有过亲密接触,王馥生给他的吻,霸道而温柔。
如果王馥生在就好了,他一定能轻易的制服这些人,安澜突然蹦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砰砰砰!”车外一阵急促的拍打声。
车里的男人摇开了车窗,“大哥我这还没开始呢,再给我点时间。”
“你特么快下来,老大那边来电话了,这小子不能碰。”络塞胡喝到。
“可是我……”男人实在是心有不甘。
“别特么废话,快把这小子弄下来,我们赶紧回去交差!”络塞胡似乎很急。
到嘴边的美食都吃不到,那男人只能泄气的在安澜身上狠狠的掐几下。安澜疼的拧起了墨色的眉毛,忍不住溢出了呜咽声。
男人听了反而更加用力的拧他,在他身上留下一处又一处的淤青来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
直到络塞胡又砸车门催他他才罢手。
“今天哥哥不能陪你了,改天继续。”男人拍拍安澜的脸笑着说。
安澜被直接扔下了车,他狼狈极了,跌跌撞撞的跑到安海和根生那里,他们二人还在昏迷中。
身上的手机也被抢走了,安澜只能到外面的公路上去喊人帮忙,还好一出门就遇到了两个男青年,两人没多问什么,直接把安澜他们送到了市里的医院。
……
s市的医院里。
中午医院里的人稀稀疏疏的,干净的走道里用透明的大理石镶嵌着。
洁白的墙壁下坐着一个少年,左脸有些青紫,脖子上附了几道抓痕,就连胸前的纽扣都少了两颗。
他刚刚十八岁,却没有一点十八岁的样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上两岁。
安澜把安海和根生送到手术室就直接瘫坐在了冰冷的地上,休息了好一会也没有站起来。
他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焦虑和担心,不知道安海和根生到底怎么样了。
今天是安爸准备做手术的日子,安爸就在这座医院的住院部,可他不敢过去看他。
奥,对了,他还要回家看看他嫂子,安澜不放心他嫂子一个人在家。
出了这么多事,他还能回去上课么?恐怕是不能了,他要努力赚钱,治安爸的病,还欠下的债。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出来了,她好奇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安澜。
“你怎么了?要不要给你的伤口消消毒?”。
安澜这才回过神来,“谢谢,不用了。手术室里的人……”
“有一个注射了大量麻醉剂,可能要多睡会了。还有一个头部受伤,中度脑震荡,估计也要明天才能醒过来。”小护士眼睛有些发亮的看着安澜。
“我知道了,谢谢……”安澜点点头。
“这个是治疗和住院的账单,到楼下结算。”小护士盯着安澜看了一会就起身离开了。
安澜拿着账单发愣,他哪里还有钱呢,他现在又该向谁借钱呢。
他现在是身无分文。
楼下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安澜扶着墙起身来到了二楼的石雕的围栏旁。
他一眼就从楼下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个人。
高档贵气的西装把他整个人修饰的更加挺拔伟岸,深邃俊朗的五官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碎碎的短发被整整齐齐的梳在后面。
张怀英带着几个助理跟在王馥生身边,s市医院的院长亲自到医院门口把王馥生迎了进来。
s医院是s市最有名的医院,但同时也是所私立医院,能和天云集团合作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
许多年轻的小护士都跑到一楼大厅去偷看王馥生了,叽叽喳喳的评论个不停。
安澜呆呆地看着楼下的那个人,无论在哪里,那个人永远都是焦点。
再次看到王馥生时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那个高高在上霸道温柔的男人居然出现在了s市。
王馥生突然抬起了头,精确无误的锁定了安澜。
安澜一怔,拿在手里的交费单滑落掉了,像只绞断了线的纸鸢,慢慢的飘落在了楼底。
王馥生收回目光对着院长说了几句,然后几个助理就跟着院长上了电梯,私语的小护士们也都各自走开。
聚集在一楼大厅的一小撮人不一会就散去了,又恢复了往日晌午的平静。
王馥生捡起地上的交费单,然后稳健的上了二楼,张怀英随后也跟了上去。
安澜看着渐近的王馥生,他想转身走掉,可是自己的双脚却像被注进了铅一样,再也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