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相互憎恨,但他们都爱国家
伏尔泰曾以英国人的口吻说英国:
“谁相信从这个可怕的深渊里,从这个不睦、残酷、愚昧、纠缠不清的混沌里,居然会产生出今天世界上可能是最完美的政府呢,一个受人尊敬而富裕的国王,有无限的权力做好事,却无力为非作歹,当了一个自由、强盛、擅长经商又很开明的国家的首领,一边是贵族重臣,一边是城市代表,与国君共分立之权。”
“人们已经看到,当国王专权的时候,由于一种稀奇的命运,骚扰、内战、无政府状态、贫困使得全国不安。在我们这儿,只有当国王并不专断独裁的时候,和平、富饶、公共幸福才统治着我国。当大家争论莫名其妙的事情时,一切就糟糕了;相反地,只须大家轻视这些事情,一切就会有秩序;我们胜利的舰队把我们的光荣带至四海,而法律保障了我们的财富;从来没有一个法官可以主观地解释这些法律;从来没有人能毫无根据地做出判决!倘使有些法官胆敢把一个未经控诉,未经法律制裁的公民判处死刑的话,我们就要把这些法官当作杀人犯来惩罚。”
“在我们这儿,老是有两党用笔或用阴谋斗争着;然而,到了武装保护国家和自由的紧要关头,这两党又团结起来了,这两党互相监督着;他们互相阻止侵犯法律的神圣性;他们互相憎恨,但是他们都爱国家--这是两个醋气熏天的情夫在争献殷勤地侍奉同一个情妇。”
我不能教育孩子从小去侵占国家和公共的利益
一天,曾教授在英国乘坐地铁时发现,乘客很少,车厢里有不少空座位。但令人费解的是,一名英国母亲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合坐在一个座位上。
母亲对于身旁的空座位毫不理会,像是没看见一样。小男孩很胖,挤坐在母亲的腿上,母亲的脸上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是孩子生病了?曾教授怎么看也不像,孩子红红的脸蛋,很有精神。地铁停了一站又一站,旁边的座位始终空着,母亲心如磐石,一直抱着小男孩。
到达终点站后,曾教授好奇地问这位母亲:“你旁边的座位始终空着,为什么一直把孩子抱在腿上,不让他坐到空座位上去?”英国母亲笑了笑说:“我只买了一张车票,就只能坐一个座位,我不能教育孩子从小去侵占国家和公共的利益,那样做我会很羞愧的。”
爱的故事
在曼彻斯特,一个失去了双亲的小女孩与奶奶相依为命,住在一座破旧的小房子里。一天夜里,房子突然着火了,奶奶和小女孩困在屋里,大火迅速蔓延,整座房子变成一片火海。
奶奶把小女孩送到了阳台上,自己却被大火吞噬。看着小女孩在阳台上大声哭叫着,邻居们却无可奈何。突然,一个男人扛着梯子出现了,他把梯子架在墙上,迅速钻进了火海之中,等他再次出现,手里抱着哭叫的小女孩,他把孩子交给迎接的人们,自己则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几周后,镇政府召开群众会,商议由谁来收养这个小女孩。
一位教师愿意收养小女孩,她的理由是可以保证让孩子受到良好的教育;一个农夫也想收养这个小女孩,他说孩子在农场生活会更加健康惬意。其他人也纷纷发言,说明自己抚养小女孩的种种好处。
最后,镇上最富有的居民站起来说:“你们提到的这些好处,我都能给她,并且能给她金钱和金钱能够买到的一切东西。”小女孩一直低头看着地板,沉默不语。
“还有人要发言吗?”会议主持人问道。一个男人从大厅的最后面走上前来,他步履缓慢,似乎在忍受着痛苦。他径直走到小女孩面前,朝她张开双臂。人群一片哗然,他的手上和胳膊上布满了可怕的伤疤。
“你是那天救我的叔叔!”小女孩叫出声来,一下子扑进男人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抽泣了一会儿,小女孩抬着头,含着泪笑了。
“现在休会。”会议主持人宣布道。
法律是一门艺术,需要长期的学习和实践
1608年的某一天,英国国王詹姆斯一世在宫中闲坐无聊,忽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到皇家法院去亲自审理案子了。他突发奇想:今天何不去一趟,审一桩小民案件,解解闷儿,也顺便体察一下民情。国王一行来到法院,遇到普通诉讼法院首席大法官柯克爵士。令国王颇感意外的是,他要审理案件的要求在柯克这儿碰上钉子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国家都在朕的统治之下,区区一桩案件,朕竟然无权御驾亲审,这是什么道理?”国王满脸不快,质问柯克大法官。
“陛下息怒,容臣禀告。陛下当然是国家的最高首脑,内政大事,外交方略,都由陛下总揽。但是,陛下要亲审案件这事,却是万万不可。”柯克显得很恭顺,但眼神中却透出一份坚定不屈。
“哈哈,国王不能审案,这倒是桩新鲜事。我的大法官阁下,你别给朕来这套抽象肯定、具体否定的花样。朕知道,吾国法律以理性为依据。你不让朕审案,显然是认为朕天生愚笨,不及你和你的同僚们有理性喽。”国王语中带刺儿。
柯克并不退让,一板一眼地说了一番话,这段话在英国法律史上极其重要--
“不错,上帝的确赋予陛下极其丰富的知识和无与伦比的天赋;但是,陛下对于英格兰王国的法律并不精通。法官要处理的案件动辄涉及臣民的生命、继承、动产或不动产,只有自然理性是不可能处理好的,更需要人工理性。法律是一门艺术,在一个人能够获得对它的认识之前,需要长期的学习和实践。”
厕所里道歉
英国政治家比弗布鲁克男爵是丘吉尔战时重要的内阁成员。他一向仗义执言,对政治和时事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这当然免不了给他带来一些尴尬和不快。
有一天,比弗布鲁克男爵在“伦敦俱乐部”的住所里碰到了爱德华·希思,当时希思还是下院的年轻议员。比弗布鲁克觉得很窘迫,因为几天前,他曾在报上攻击过希思。他很不好意思地对希思说:“亲爱的年轻人,我想那件事就让它过去了吧。那是我的过错,现在我向你道歉。”
“谢谢啦,”希思咕哝着说,“不过下一次,我希望你在厕所里攻击我,而在报纸上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