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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她的脸涨满红晕,在夜色的掩饰里滚滚发烫。她的手在腿上不知所措地搓捏着。

梁庆耀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握了她的手,她的有些粗糙的手。她惊恐地看着他,没有退缩,似乎有话要讲,却不能发出声音。梁庆耀牵着她的手,很大方地靠在椅子上说:“你不要着急,你是问我为什么要离开吗?”

杨小路靠了他的肩,朝另一个方向立直了身体,快速地点了头。

“说实话,我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园子。但是在青源,在我的老家,还有很多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处理。我是真心地喜欢你,真的不忍心在每天晚饭前看不到你的影子。但是,暂时的分离,也许是一件好事,也许能让你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你会吗?”

梁庆耀搂了杨小路,他紧紧地抱着她。

梁庆耀刚要准备继续说什么,杨小路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搂着他的脖子,她温顺地靠在他的胸前。

许久,他们只是缠绵地坐着。

梁庆耀要亲吻杨小路的嘴唇,她躲闪开了。梁庆耀就不再亲吻她了。

时间无声地走过。杨小路发呆地一动不动地坐着。

后来,她抬起头,仔细地审视他的嘴唇,似乎刚才那么多让她心动的话从那里出来,让她有些难以置信。梁庆耀低头,这一碰感到了她的嘴唇。

她的嘴唇发烫,但木木的没有反应。他认真、仔细地吻她,一点一点地吻她的嘴角,然后又停下来,欣赏几秒钟她的面容。这样反复几次,他们终于尝到快乐的甘泉。

他们怡然自得地吸吮着对方。

杨小路死死地搂着他的脖子。

到后半夜时分,他们已经坠入了爱河。

他们尽情享受着分离前的欢乐。

“我为什么在分别时才来向你表白呢?现在真的好舍不得离开哩!”梁庆耀忧伤地说。

他便感到她嘴角有咸咸的液体。

他把嘴巴抽离她的嘴巴,发现她的眼睛里闪着泪水。

梁庆耀心里突然涌出无尽的潮水。他吻着她的眼睛,把她的手抓得紧紧的。他对她充满了真实、热切的疼爱。他隔着衣服,感到她的身体和他一样充满了欲望。

当天晚上,梁庆耀把杨小路送回了宿舍。他们并没发生想象中的“超友谊”。

连梁庆耀自己都感到意外,在记忆和想象中的情欲,到现在,居然老实了起来。

它们变得多情而诚恳。

他几次想摸她的身体,都缩了手回来。

“我是不是在诱骗,或者将来要诱奸她?”

这样的念头,让梁庆耀的脑子突然多出了很多理智。他们未走到一起,就相敬如宾了。

第二天下午,杨小路送梁庆耀到车站。

从园子到长途汽车站,园子里所有的人都惊叹:哑巴姑娘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男朋友,或者亲戚了呢?让人不解的是,她的男朋友或者亲戚并不难看,也不像她一样是哑巴或者跛脚!

在车站,梁庆耀坐在车门口处,杨小路挨着他站着。汽车等装满了人才开车。

马上要开车了,哑巴姑娘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

她快速地蹿下车,要给梁庆耀买水。她连走了几个小卖摊,拿着矿泉水,气喘吁吁地奔向梁庆耀。

那一刻,梁庆耀真是涌出了恋爱的感觉。那种他曾经和杨璎相恋的同一种感觉。

他视线模糊,看着在启动的车窗外奔跑的哑巴姑娘,心如刀绞一般的疼痛,眼泪不争气地溢了出来。

二十六

梁庆耀在青源游荡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他全然回到了过去,一下子沉默寡言起来。

眼前浮现的全都是他曾经和杨璎在一起时的情形。他在青源游荡了两天,去过上学的学校,走过杨璎摔死的大楼下的路面。他站立在路面上,感受当时的场面,再仰头看了楼上熟悉的窗口。他恐惧地觉得那窗口也有眼睛,似乎在看他,于是赶紧离开了这让他心头郁结的地方。

第三天,梁庆耀买了不少的礼物,他要去看望杨璎的父母。

他一下觉得欠他们太多,对于他们,他有无法报答的恩情。

但是在杨家,梁庆耀被一种莫名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

敲门许久,罗素素闷闷地来开门,身后跟着杨学寒老师。很久不见,杨学寒似乎变痴呆了,他惊诧地望着梁庆耀,不说话,在听了梁庆耀说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他们,并看见梁庆耀提着的一大兜礼品,才想起赶紧让客人进屋。他犹豫的或者正是“客人”这两个字。

一进门以后,老两口也再没像样地说过几句话。

屋子的装扮还是和过去一样。梁庆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罗素素在厨房做饭,杨学寒在客厅里东摸摸西摸摸,然后坐到另一角落的沙发里抽烟。是的,抽烟,梁庆耀惊奇地发现老师老得很厉害。“老师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呢?”梁庆耀并没有这么问。他一坐在这个屋子,心里就一阵紧似一阵。

梁庆耀与杨学寒夫妇一共只说过三句话。

一句是杨学寒问梁庆耀:“最近怎么样,过得还行吧?”

问完之后,杨学寒呛了一口烟,拼命地咳嗽起来。

在剧烈的咳嗽中,梁庆耀说还行。没有人在意他的回答。

第二句话是梁庆耀问杨学寒,他问:“我可以去杨璎的房间看看吗?”

杨学寒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这之后,他们几乎没再说过话。

梁庆耀在杨璎的房间,看见一切几乎没有动,这让他很容易记起过去。杨璎的衣服和被子被收了起来,其他桌子、床、书架、台灯……还是过去的那种摆放。

在杨璎的床头柜上,梁庆耀发现多了一个古老而精致的盒子。

盒子有一个铜制的镂着图案的合叶,梁庆耀轻轻地向上掀动它,盖子很突然地跳了起来。梁庆耀吓了一跳。盒子里一把闪亮的羊角小刀,令他不寒而栗。那羊角小刀像一枚弯弯的柳树叶。“难道这就是杨璎死前说的那把神秘的小刀吗?”梁庆耀顾不得关上盒子就退出了房间。

然后,三个人闷闷地吃饭。告别。

离开时,罗素素说了第三句话,她望着梁庆耀说:“再见。”

罗素素在那一刻的声音飘忽不定。杨学寒在他身后迟缓地挥着手,像一只木偶。

第三天,梁庆耀坐上了回后梁峪的火车。

这一趟归家的列车,他已经多年没有乘坐了。在昏暗的夜色里,窗外的树木像一只只疲倦的猴子,跳着。他凝望着窗外,心绪不宁。这让他想起当年与父亲一道坐火车的情形。虽然那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但那也是他的亲生父亲,给予过他生命和父爱的父亲。梁庆耀想起曾经在火车上跟踪父亲的那幕,父亲扣了他一身的盒饭,竟也在时间里透出温馨。然后,他又想起杨璎的父母。对于家庭,无论失去的是父亲或是女儿,亲人的伤痛都是一样深刻。他想到杨璎父母现在的剧烈衰老,难道这里没有儿女对他们的折磨吗?那一刻,对母亲衰老的愧疚、阔别家乡的酸楚,在梁庆耀心里涌了起来。同时,在长长的旅途中,在梁庆耀复杂的记忆中,他更主要的是想起了杨璎,记忆起那把羊角刀的故事。

羊角刀的故事是杨璎亲口告诉梁庆耀的。

那时,他们刚在学校外面同居没几天。他们一起收拾屋子,收拾完毕,杨璎打开包裹,要吃从家里带回来的苹果,可是没有水果刀。梁庆耀就到楼下的商店去买刀子。

梁庆耀没有到商店买刀子,因为在楼下刚好摆着一个地摊,地摊上刚好有卖刀子。

一个脸颊绯红的女人,满身的民族服装,刀子相当漂亮。

梁庆耀就挑了把又便宜又好使的羊角小刀。

可是回来以后,杨璎却给梁庆耀讲了另一个羊角刀的故事,也就是梁庆耀在杨璎房间看见的羊角刀的故事。梁庆耀现在回忆起来,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那把羊角刀是杨璎家祖传的,是杨璎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是杨家生命延续的某种神秘的象征。它曾一度与祖先牌位并列,高高地供奉在神龛上。

当年,杨璎爷爷的爷爷是投机商人,倒卖军品铁器、箭镞矛头。尽管充满风险,但也利益了得,因此家境颇殷实。

有一天,爷爷的爷爷押着货品,要与相隔遥远的某县治土霸王交易兵器。

整装物资,星夜出发。岂料在途中遭遇连夜不断的暴雨。罕见的暴雨,百年难见的暴雨,山洪暴发。杨家所有家丁伙计劳作一年的物品,被洪水无情地冲刷一空。看着满河里被冲散的车马和家丁,杨璎的祖先心疼不已——发大水带着铁器是过不了河的,更爬不动泥泞路,大多数兵器不得不含恨遗弃!

爷爷的爷爷看着最后一车不得不抛弃的箭镞,无限伤感。他把整车货品拴在一棵大树下,连夜逃回山东老家。可老家也是一片汪洋。

关于发大水一事,据《宋史·河渠志》载:“景元年七月,河决澶州(今河南濮阳境)横陇埽。庆历元年(1041年)诏权停修决河。自此久不复塞。”决水经聊城、高唐一带,流行于唐大河之北分数支入海。后称此道为横陇故道。

三天后,水退了。杨璎爷爷的爷爷彻底“一贫如洗”,没有一个亲人了。父母妻儿全部遇难,唯他幸免。

需要说明的是,杨家从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开始,都是代代单传。杨璎爷爷的爷爷算是杨家唯一的香火和人脉。他苦心经营,另起炉灶,延续香火,想起了那唯一的希望,拴在大树下的宝贝箭镞——这也许是他唯一的能发家的资本。爷爷的爷爷马不停蹄地奔赴莽山群中去寻找。但到达目的地后,苦苦寻觅,却未见踪迹。车架、木箱被冲刷得无踪无影。半截马缰挂在树干上,迎风呜呜地打着晃。

在伤心失意的瞬间,他觅得一把精巧的羊角小刀。它埋在了树下的泥块中。擦拭一番后,小刀显出古朴、精致的本质,刀锋凌厉,柄上镌刻有莫名图案。

爷爷的爷爷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土匪们掠夺货品时掉下的作案工具?土匪们会造出这么精致的刀子?”他在退水的河堤思忖,“难道是河神惩罚给战争助纣为虐的人,决定发大水消灭武器,然后赐我小小的谋生工具?”

杨璎的爷爷的爷爷相信了最后的一种关于神的可能,因为他在身心俱疲时,认为神是主宰世间一切的力量。

之后,爷爷的爷爷以一把羊角小刀开辟了新的局面。他劈树、开垦、种地、防卫、屠宰野兽,后来在街头开了铁铺子,娶妻生子,苟全性命于蛮荒。他彻底放弃做投机取巧的行当。一代一代之后,杨家的生活明显好起来了。

到了杨璎的高祖父时已经是书香门第了。但是杨家每一代,一如既往地单传,一如既往地把羊角小刀奉为神明。

但事实是,在杨学寒这一代,事情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

杨学寒生了杨璎之后,罗素素就失去了生育能力。他们认为这是上天的安排,天意如此。

后来,直到杨学寒遇到了梁庆耀,便固执地认为他是不可多得的上门女婿,是另一种天意。杨家在心里把梁庆耀看得如同珍宝。可是事情偏偏发生意外,致使杨璎坠楼身亡。

杨学寒绝望透了。当天晚上,他祭拜了祖先神位,愤怒之下把羊角刀撤了下来。

“既然列祖列宗决意要在我这里熄灭香火,我也懒得再信奉了。”

“是梁庆耀害死了我们的女儿。”杨璎的母亲一把抢过刀子,冷冷地说,“我要用这把刀,亲手杀了姓梁的来祭奠亡灵!”

“你冷静点吧。”杨学寒夺过了老伴儿手里的刀,无限辛酸地说,“老伴儿,咱好坏都是文化人,不能做违法的事。”

说着,老两口抱头凄凄惨惨地哭了一夜。

从此,杨学寒把羊角刀收在了盒子里,放在了女儿杨璎的房间。

二十七

梁庆耀一路在火车上神志恍惚地回忆和梳理着过去的时光碎片。

他并未想到羊角刀还会有新的故事。

当梁庆耀到达老家的时候,发现原来的家大变了样。虽然房子还是过去的那栋房子,位置也还在过去的位置,却明显地翻修和重建过,显得气势辉煌、威武体面。乡邻们见了梁庆耀也一如既往地和他假亲热真巴结。梁庆耀一脸毫无表情。只是当他的母亲汤玉兰打开门时,他的内心有过瞬间的涌动。事实上内心翻动得更厉害的是母亲,当她开门惊讶地发现儿子终于回来时,激动得眼圈一下红了,赶紧像招呼政府高官一样地叫儿子进屋。一条毛发乌黑发亮的看门狼狗呜呜地狂吠,汤玉兰叫一声:“阿乌啊,别叫,是主人回来了呢。”

阿乌就乖乖地望着梁庆耀不作声了。梁庆耀进得屋来,发现屋子比他离家出走时显得更加豪华和气派了。母亲向他细数了家庭变化的过往。

父亲梁志豪一手创办的医院并没有因他的去世而消亡,母亲汤玉兰掌管经营了它,并发扬得相当精彩。汤玉兰用重金从别的大医院挖来各类专业人才,同时开设特色专科门诊,利润滚滚而来。另外,她还和校长王理群联合办学,开办护士专业的职业高中。职业高中的优秀生可以直接进入医院工作,这在后梁峪拥有无穷的感召力。

更主要的是,汤玉兰在清理梁志豪的书房时,发现了一本意外的存折。

梁志豪以梁庆耀的名字存下了五十万元人民币,藏在书柜背后一个活动的暗箱里。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在他死之前是知道老婆与校长的勾当的。自然他也有不少自己的勾当。看在他为儿子着想的分上,以及这些年汤玉兰与王理群一道开创的新局面,她早不计较一个死人的狭隘了。

汤玉兰在翻出存折的当天晚上,狠狠地思念起梁志豪。她觉得她远不如一个死去的人那般疼爱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且,她也无限伤感地回忆与王理群的交往带给儿子的伤害。她在那一刻,号啕大哭起来。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没有母爱的母亲,而他的儿子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儿子。他承受了她无法想象的一切。于是汤玉兰火速想到要联系儿子,但却无法联系到。最后她想到了梁庆耀上学认识的杨学寒,打电话到杨家说如看到梁庆耀一定叫他回家一趟,说家里出了非常重大的事要与他商量。

第二天,梁庆耀随着一位得力的助理参观了母亲的业绩。所到之处,工作井井有条,所有人对梁庆耀更是关怀备至、前呼后拥。这让梁庆耀感到特别的不习惯。他草草地溜达了一圈,就急忙要回家,说有另外的事要处理,实则是不习惯惊动更多的人。

在护士学校的办公楼走廊里,梁庆耀看见了校长王理群。老校长老远就亲热地喊:“是庆耀来看望母校了啊,这太难得了!”

他走过来,和梁庆耀握手,并高兴地拍了他的肩膀,似乎他们是交情很好的旧朋友。

梁庆耀呢,自然不会傲慢到不搭理人的地步,王理群好坏也是母亲事业的合伙人,况且,从根本上讲,他梁庆耀与老校长并没有什么需要计较的。梁庆耀也热情异常地说:“王校长,多年不见,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做事雷厉风行、足智多谋,事业大成啊!”他端详了这位老校长,并未看出他人品里的“小”来,他说,“嗯,除了多了几丝白头发,我几乎看不出你有什么改变哩。”

王理群没想到梁庆耀的态度这一回会这么好,他高兴得不得了,直叫梁庆耀留下,要为他摆酒席。可是梁庆耀根本没这个雅兴,他继续谎称回家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便溜了场子。

事实上,他真的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梁庆耀一时对这种虚情假意的场面无法适应——很多人,他们之间并不曾有过印象,更别说有过好的还是坏的印象,他们彼此之间是如此的陌生和遥远,竟然能一下子热乎起来,这多么不可思议。相反,梁庆耀对过去留下坏印象的蒋道义,倒是充满了怀念。

他再一次回到了孩提时代。他已经习惯一个人安静地生活了。家庭的喧闹与繁华,他在心里开始憎恨。但他表现得不露声色。

在离家三百米的地方,那块写着“后梁峪”的石头还在。

这里已经改造成一个小公园了。傍晚,梁庆耀独自一人徘徊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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