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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十九 香紫苏(2)

贺景龙并没有从此安下心来,他特别指示另外几个住在监外的外役群众监视我,每隔一小时向值班政府汇报。我踩着了规律,估摸着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就主动举起双手,向各个监视点挥舞,好让兄弟们交差。

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她怎么来到我身边的呢?她如何能躲开那么多双监视的眼睛呢?

放牛的第九天,她又出现在我身边。这次,她撩开破烂的脏兮兮的宽大的像披风一样的外套,让我看她的乳房。她迅速地打开衣襟,又相对缓慢地但也不慢地合上,再胡乱抡两个胳膊。这样,远处的人看着,依然是疯子的舞蹈。她这样重复多次。

我不能确定什么样的乳房算标致的乳房,只能拿它跟宋丽芸的比较。这对乳房好像小一点,但似乎更有弹性,并且更白。清澈的阳光下,可以看见乳房上的静脉血管,胸骨柄的右侧,有一个黑痣。这样的乳房实在无法与她的黑牙疤脸相协调。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眼角向监视我的“岗哨”瞟来瞟去。我觉得我可能会喊叫。

“别紧张。别看了。”她在她的形体进行中说,“他们的马啊,羊啊有点儿拉肚子,他们忙着哪。”

“你……要干啥?你是谁?”

“我是个女人,前天已经介绍过了。我要为你服务。”

“服什么鸟务?!”

“不要说粗话。我的使命就是让你成为一个男人。”

“我说粗话?!你这,这……我本来就是男人!”

“咱们进林子说吧。”

痒。

先是耳朵痒,之后很快波及到脖子、肩胛、后背、腹部、大腿。

我挠。

“你痒啊?”

井裳清盯住了我的眼睛。

“啊,痒。”

“为什么呢?”

她的目光从我的眼睛挪开,转向面颊和脖颈。看了一会儿,她拨开我的衣领,要往里看。

“干啥?”

“我是学医的,你别怕,你的痒……”

“他们说是香紫苏过敏。”

“哦……我可以治疗的。你告诉我,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就是那次……跟你说你也不知道。”

“你说,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吗?”

我说了范伟和范伟的姐姐。说话的过程中,我渐渐松弛下来。

她叹息了几声,说:“现在你不紧张了吧?你看着我。”她看着我的眼睛。

我热了,出汗了。我闪了一下她的眼睛。这双眼睛充满柔情,像亲人。

她把另一瓶矿泉水给我喝。她说:“你等一下。”便起身去林子的外沿探风。去林子外面要穿过一段灌木丛。

顺着她张望的方向,我看见不远的山坡上有个女人挎着篮子,采蘑菇的样子。那好像是陈大勇的老婆。

她撤回来,说:“你出去,吆喝两下牛,再回来。”

我居然十分乖顺地听从她的支使。我回来的时候,她戴上了胸罩,令我十分惊异。按照她表演的逻辑,她应该越脱越少的呀。我还看见她胸前挂着的项链。坠子很特别,应该是两颗牙齿。

“来,天木哥,过来,坐在这儿。我给你挠痒痒!”

她叫我天木哥。妹妹仁小宜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的笑容像盛开的香紫苏,这令我犹豫,不能欣然上前。

“就挠痒痒,来呀。”

她的召唤没有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她只好起身,再次来到我面前。

“我……”

“你什么也别说。闭上眼睛。”

从挠痒开始,她把我引上了“床”,最后带到了云霄之上。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还在用舌头拨弄着我的乳头,她的手在我身上轻轻地抚摸。她的抚摸严格地讲,只是一种如履薄冰的接触,仿佛安慰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七月光景,野鸡胡的太阳是很硬的。但是,只要有树荫就会非常凉爽。肌肤裸露在清爽如水的空气中,叫我想起点在水面的燕子和蜻蜓。

我听说过前些年“外役”的群众“逛村庄”的故事:他们余刑所剩不到一年,住在远离分监区的地方,自己做饭。政府三天两头过问一下(主要是问给政府干的私活有没有结果,比如晒的干豆角、做的木椅和花架,甚至劈的柴——外役为政府劈的柴接近工艺品,长短粗细像是机器干的活那么精确),如果十天半月政府没来,他们就主动去分监区汇报一次。所以,他们几乎就是自由的人。自由人“逛”那些散落在70公里狭长地带的“村庄”,遇上村姑。然后,简单地说是这样:“牛羊怀孕了,村姑也怀孕了。”待村姑腆着肚子找孩子的父亲的时候,政府说:“你说的这个人两个月前已经刑满回家啦!”我算不算“逛村庄”的接班人呢?

情与爱的种子在井裳清纤纤玉指的点拨下悠缓地膨胀、舒展。

我坐起来。

见我“醒”了,井裳清说:“要不要看看我的身体?”

她站起来,踮着脚褪去身上所有的牵挂。

阳光从小杨树摇曳在风中的枝叶间钻过来,我眼前一阵红,一阵紫,一阵白,像有人拿着照明开关戏耍我。

她一边扭转身体,一边说:“还要吗?再来一次。”

“我,我……”我咂吧着嘴,深深地呼吸,嗅觉和味觉黏附着一股粮食被烤熟的气息,这令我困倦。

“你什么也别说。”

她青蛙一样跳到我身边,抱住我的颈项,一滑,她就轻盈地蜷在我的怀中了。她脖子上项链的坠子打在我鼻子上。我抓住那两颗牙,问她。她说这是她自己的两颗智齿。我稀罕,可她没有像奉送身体那样慷慨地送给我。她说这是她身上的东西,将来送给丈夫,保佑他平安。

这时,我听到了范伟的姐姐和亲戚的哭泣。

听到范伟亲人的哭泣是迟早的事。范伟的冤案早已大白于天下,贺景龙和马良行似乎也做好了再次迎接范伟家人的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除了按现有的法律条文执行,就是尽可能满足范伟家人的要求吧,如果他们提出要求的话。

在地里干活的群众,折了许多香紫苏,送到范伟亲人的手中。带班的政府和警戒的武警都没有拦阻。

范伟的坟茔在我们分监区草场的边上,我放牛从分监区旁边的牛栏里出来、收工从草场回分监区,天天都要与它擦肩而过。

夕阳西下。范伟的坟头盖满了香紫苏。

范伟的亲人们一路哭泣着,被贺景龙和马良行送往场部。六分监区后面三里路远的一个山村保留着嫁女哭丧的风俗。

监狱长杨鼎康、政委辛占河,远远地站在场部的坡上迎接范伟的家人。

场面之下,没有人注意到马良行被一个小女孩拉出了队伍,奔向清水河下游距场部一里多路的一个大水潭。

那个水潭是好些年前野鸡胡发大水留下的。鱼湘军曾在这个潭里钓起过九斤多重的鲤鱼。夏季,野鸡胡牛虻多,鱼湘军来这里钓鱼不备鱼饵。牛虻蜇在他裸露的腿上、胳膊上,他挥手一拍,这一拍是有分寸的,拍得牛虻半死,还可以蹬腿折腾翅膀。鱼湘军掐着牛虻,挂到鱼钩上,往潭中一甩,就有鱼儿蹿着跳着来咬钩。如此往复,出水没有空钩,半小时就能钓小半桶白条。偶得大鱼,那要凭运气。水潭的一面挨着高出五六米的公路,形成一个高台。盛夏,淘气的男孩和解暑的男人,常常把公路当跳台,向潭水中纵身一跃。

被班主任诱奸的马良行十一岁的女儿也从那个高台栽进深潭。

马良行女儿的同学从范伟家人哭丧的队列中把马良行拉出来,就是告诉他这个消息。

马良行奔向水潭,他的妻子随后搭乘一辆手扶拖拉机也追了过来。

马良行从潭水中救起女儿。女儿昏迷不醒,她跌入水中已经十几分钟了。马良行为女儿施行紧急人工呼吸。女儿终于咳出水来。女儿睁开眼睛,轻声呼唤:“爸爸……”

马良行哭了。马良行的哭相不像贺景龙和吕长樱那么难看,他是鼓着劲儿闭一下眼,挤出泪水睁开眼,仰面朝天,抽搐几下喉结,咽回多半泪水,但泪水前仆后继,他就鼓着劲儿再闭一下眼……几乎听不到声音。

马良行哭的时候没有在意妻子抢着要抱女儿,她脚下踩着一块虚土,滑入潭水之中。

马良行大吼一声,再次扑入水中,他很快捞起妻子。妻子在水中的时间甚至没有超过一分钟。但是,妻子死了。人工呼吸压折了妻子三根肋骨,妻子依然毫无反应。姜楠和一名护士挎着急救箱赶到现场的时候,确认马良行的妻子已经死亡。

这次,马良行没有哭。他盘腿打坐,调匀呼吸,静静地看着深深的潭水和与潭水相连的芦苇荡,一副深沉的样子。一只水鸟在更远一些的湿地中扇起宽展的翅膀,它的爪子上钳着一条二尺多长的蛇。鸳鸯觅食飞回芦苇荡,那儿可能是它们的家园。再往远处是大片大片蘑菇状的河柳,那是好大一块湿地。

据说,马良行与许多男狱警一样,是“妻管严”一族的成员。“怕老婆”在野鸡胡显然属于“优良的革命传统”的一部分。

现在,马良行可以不用怕老婆了,可以毫无顾忌地跟姜楠之类的女人打情骂俏了。如果山外有他旧时的相好,现在就可以起身赴约了。

马良行的妻子也是野鸡胡监狱的公务员,司职财务科会计。

其他的外役群众可以睡在菜园子、马厩旁、砖窑边、豆腐坊,而我必须在晚饭之前回到分监区的监墙里。

放了好几天牛,我回到分监区,进入监门,向值班的政府“点卯”,站在“警戒线”外面向岗楼上的武警报告。

“报告班长,犯人仁天木返回监区。”

所有站岗的武警我们都一律叫“班长”,就像所有的狱警我们都叫“政府”一样。这是被叫一方乐意接受的,我们也省事儿,少记很多名字。

进入监门的程序和见到的情形,往往是相似的。

今天与往日不同。我“色胆包天”,跟一个莫名其妙的姑娘云雨,范伟的家人来号啕哭坟;马良行的女儿被班主任诱奸了,至少是猥亵了,从几时开始的?总共多少次?不清楚。可以确定的是,马良行的妻子在女儿以死抗拒,要求自己跃入水潭、被马良行救起之后自己栽入了水中。她死了。这个消息像范伟家人的哭声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野鸡胡。

我是进入监区之后,看见好几个号子的群众纷纷搬出看守所的十八般“游戏”,折磨七个因强奸罪入狱的群众,猜测出了什么事儿,再经杨小帆“传达”,确知马良行“不用再怕老婆”了。

吃饭前,杨小帆率领部分群众,把那几个犯过强奸的群众的裤子扒光,反绑双手,围着操场中央的旗杆蹲着,他们每个人的屁股下面都放着一个尖头朝上形似木锥的楔子。木楔子是从一块木板钉穿过来的,木板对木楔子起到固定作用。木楔子的高度足有二十厘米。这有点像父亲当年的猎狐工具,如果木楔子换成三角刮刀的话。

木楔子正对屁眼。

各号子的群众有许多习惯在号子里吃饭的,今天全出来了。吃一口饭,往旗杆那儿扫一眼,吃着、看着、等着,没人说话,也没人笑,只有筷子勺子碰上碗和嘴巴咀嚼的声音。

“啊呀——”

群众期待的惨叫声终于出现了。

没人说话,没人笑,继续吃饭。

木锥本来都是对准肛门的,而肛门显然比其他部位的智商高得多,所以,两条腿的肌肉酸困得实在不能将肛门和双臀保持二十厘米以上高度的那个瞬间,就像眨眼那么快,肛门附近的皮肉咬了一口木楔子。撑起。撑不住了,再咬。

“啊呀——”

身体被猛烈地弹起来。一个。又一个。

相隔一些距离,男人的屁股看上去与女人的屁股几无差异,它们多半也是白皙而肥美。

杨小帆手持一根木棍,敲打着那些人的头,让他们的屁股重新归位,让屁眼对准木楔子。

在看守所,这个“游戏”的木锥子是点燃的蜡烛,名字叫“舔眼眼”。蜡烛点燃,火苗舔屁眼。“舔眼眼”听起来酷似陕北人的手笔,典出“拉手手,亲口口,咱们两个坷垃垃里走”。陕北人在民歌中喜欢叠加动词后面的名词。

杨小帆把蜡烛换成了木锥,看来防火防灾教育深入人心,还是颇有成效的。另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些“刑具”就被堂而皇之规格统一,不偏不倚地制造出来,令人惊讶。没有极高的革命觉悟和阶级感情,是不可能完成的。

值得注意的是,值班的政府和站岗的武警对操场上的“操练”视而不见,见而不语。

“美人”用胳膊肘顶我,悄声说:“老大,我看见血往下滴呢。你看你看,地上都是一滩滩的血呢。”

我白了“美人”一眼。

“美人”缩了回去。

“美人”最近闹情绪,好几天都没叫“老大”了。

我咧咧嘴,向“美人”挤出一个笑容,“美人”吓得差点把口腔里的馒头吐出来。

吃完饭,在水池边,“美人”又壮着胆子问我:“那得弄到啥时候啊?!他们在那儿叫啊,号啊,哭啊,咱们咋睡得着啊!”

“不知道,反正死不了。”我说。

我有点儿烦。

我想静静地一个人待一会儿。我急切地需要回味、梳理、归纳井裳清好像是强加给我的种种信息和身体感受。井裳清像一个爆破手,炸开了掩盖着我身体感觉系统的粗硬石土,激活了深埋的敏感神经。原始的问题当然也在这种感觉中被放大,变得更加凸显而神秘。她从哪里来?她什么企图?

我的身体又在四处生痒。

她说“下一回……”那就还有下一回。

她说“用香紫苏……”那就用香紫苏。

她说用香紫苏做什么来着?

治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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