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灌了铅的手臂费力的抬起却又重重的砸在了冰冷的额头。虚弱的眯开眼睛她晃了晃头,一阵天旋地转,恶心的感觉直涌喉头。
重新又闭上眼睛她努力回想着,小溪边她洗好衣服,然后小歇了一会儿,碰到了司徒管家,然后想去晾衣服……接下来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头,“啪!”额上的手掉落在床板上,硬帮帮的棉絮好不舒服。深叹了一口气她握了握拳,抬起伸进腰间。“啪!”手又重新摔在床板上,喘着粗气她咬了咬唇,一定要快些吃药!……
气息渐渐平稳下来,额上的细汗也不再疯狂的往外冒。长长的睫毛往上刷起露出明亮的眼睛。抬手,她伸直又握紧,嘴角露出释然的笑容她起身打开紧闭的窗户,寒冷的风呼呼的往里涌,没躲开她就那样站着任刺骨的寒风侵蚀着她细嫩的肌肤。
那里,那最高的楼层!不能在忍了,必须,快些完成任务!……
“呀!小粟你怎么把窗打开了?大夫说你是累着了,身体一虚寒气入体了呢!快,把药喝了!”
被半推的做到桌边一碗热乎乎的要被塞进手中。
“吱呀——”
窗重新关起留着那东风在窗边独自徘徊。
“云霓,谢谢你,你是个好女孩!”
抿抿唇她看看那黑乎乎的药汤,仰头,一口喝尽,苦,真的好苦。
“来,快吃,快吃了它!”
鼻尖传来香香的甜味,云霓的手中捏着一粒小小的红色的东西一个劲的往她嘴里塞。
看着她吃进嘴里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看吧!这就不苦了呢!”
情不自禁的抬手摸摸她圆圆的脑袋她轻含着下唇抿出一笑。
“呀!小粟你笑起来好漂亮呢!”
发现自己发自内心的笑容她微微一阵,这个女孩子,真的好纯洁。
“云霓,我可比你大好几岁了呢!你该叫我姐姐而不是一个劲的小粟小粟吧!”
“啊?嘻嘻!小粟姐姐!”
那么甜美,那么纯真的笑容啊!可惜她,不再拥有。
好快啊!她都已二十五了呢!
回味着口中的香甜突然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云霓这蜜饯你从哪弄来的要知道……”
她的嘴被云霓迅速捂住。
“嘘!”
云霓将左手的食指放至唇边看着她不再说话的样子,她才放心的松下手来。
“我知道这药的苦,所以在厨房趁别人不注意时在瓷罐里偷偷的摸了一颗蜜饯,让姐姐过药吃呢!”
心头一阵感动,要知道偷拿东西的人可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呢!
“云霓,谢谢你!”
“嘻嘻,不用啦!其实如果不是少庄主看你一直没回来所以头溜出去找你,也许小粟姐姐你……”
眼神微微一波动,贺刃!
“姐姐,少庄主好像很喜欢你的呢!可是,唉,真是可惜了……”……
满是雪花的院子却无人敢扫,直积了厚厚的一层。
“王爷,您看这院外的雪都已好厚了,是不是该?”
廊中的沉请示着面前的王爷。
“扫雪?这么点事情沉总管也来向本王请示么?”
青丝下的眉角轻轻一挑,他轻笑了一声。
“王爷!”
他还是在怪他没有将砂舞夕在红楼的事情告诉他吧!
“雪?”
他呼出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她,他的夕儿,居然在那里给人当丫鬟,给人扫雪洗衣,她的手,她白嫩光滑的手啊!似乎又感觉到怀中那冰冷的身躯。
“谁敢扫,杀无赦!”
睁大的双眼凌厉的扫向那片白茫茫的雪地。心中的怒火在往上燃起。
一旁的沉虽然不解但也只能依照着办事。手不自觉的环在胸口,那里,好久没疼了呢,只要,不提到砂舞夕的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