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劝我,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着就不给苏嬷嬷澄明厉害之处,就找人把韩嬷嬷叫了过来,还借故要去解手更衣,让韩嬷嬷一个人在屋子内呆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样就有证据证明她盗窃。
之后再半夜的时候故意把事情闹腾起来,还浩浩荡荡的带人搜了安怡院,当场把玉镯子搜了出来,当即就把韩嬷嬷看管起来,只等今天一早审问,她要在云拂晓他们回来之前就把韩嬷嬷屈打成招,处理掉。
这不一早她熟悉完毕,心情极好的喝了一盅燕窝外加几个虾肉饺子和几样点心,就扬声吩咐。
“来人,把她带上来。”
“是。”站在门开的婆子大声的应道,匆匆的往柴房走去,他们把韩嬷嬷关押在康乐院的柴房。
没一会脸色铁青,目下黑青的韩嬷嬷被几名腰圆胳膊粗的婆子押了上来,韩嬷嬷被他们困绑双手,一进大厅,就被人踢了一下小腿,让她毫无防备的,“碰”的一声跪了下来。
一直服侍着老太太,就算侯爷见了也不会要她行礼,养尊处优的韩嬷嬷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对待过,一时刺痛的皱了皱眉,只是很快她就敛去这抹痛色,恢复面无表情,她跪在地上直直的看着端坐正中,打扮的雍容华贵的王妃,脸上没有半点惧意,还有着一抹像是嘲讽的微笑,好像嘲讽不屑王妃连这么下三流的手段也使用一般。
望着韩嬷嬷清冷无惧意的眸子,和那抹刺眼的嘲讽,王妃登时火冒三丈,她猛地一拍桌子冷喝道。
“你可认罪,只要你招了是你盗窃了本王妃的玉镯,或者是受了什么人主使盗窃的,本王妃就放了你。”
“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也没有见过那对镯子,王妃不要血口喷人。”韩嬷嬷正了正脸上的神色,从容的回答,王妃什么意思她那里不懂,无非就是想她说出是大小姐指使她盗窃的,她要是那样说王妃不但不会放了她,还会立即把她打死,她才不会如王妃所愿呢。
“来人给我打,打到她招为止。”王妃那里收的了被韩嬷嬷蔑视,登时暴怒的吩咐。
“是。”
马车上神情焦燥的差点把手里的丝绢都撕扯成几块的云拂晓忽地眨了眨炯炯如炬的眸子,她怎么忘记了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她就不信王妃舍得用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来打压她。
“相公,你有……”云拂晓稍稍倾身依在贺兰御身侧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贺兰御听了严肃的剑眉倏地跳了跳,嘴角微抽,他这个小妻子怎么这么有才,这样的点子也想的出来,栽赃嫁祸也算她用的最地道了。
“既然要做就做大的,停车,李剑。”贺兰御沉思了一下点头,他唤李剑进来,在他的耳边吩咐了几句,接着从脖子上拉出一块碧绿通透,雕刻着腾云驾雾飞龙的玉佩,那云雾中的飞龙好像活动一般,脚上踏着的白云好像雾气一样,盈盈的晃动,一看就知道这是极品碧玉,再看贺兰御如此郑重的珍藏着,更是觉得此玉佩非常物。
“相公这是?”云拂晓英气飞扬的眉峰耸了耸,需不需要这么贵重的物品啊?难道这是已故王妃留给他的?所以才这么郑重的收藏着。
就连李剑看了也无法遏制的倒吸一口冷气,他神情严峻的望着贺兰御,好像不赞成贺兰御拿这块玉佩出来,他踌躇了一下还是出声劝道:“主子,您还是换过一样东西吧。”
贺兰御深幽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来回的看了一会,才望着神情疑惑的云拂晓解释道:“这是王府世袭的信物,也就是世子独有的,每个王府的世子都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只是我们要是不用这样的东西,我们有借口搜她的院子吗?”
什么?竟然是继承王位的信物,怪不得李剑看了会倒吸一口冷气了,这样的东西真的太过贵重了,不过贺兰御说的很对,这样的东西确实是最好的借口,并且也只要这样的信物才是王妃最想要的,也只有这样的信物才能让王妃顾忌,云拂晓虽然惊讶,但是细想也知道贺兰御的办法是最好的,其他之物,未必能让王妃顾忌和逼得王妃放人,否则王妃还是可以重罚韩嬷嬷。
李剑想了想只得点头,这样的道理他懂,不过事关重大,要是有所闪失,那可怎么办,看来他要一步不离的看好此物才行。
“快去吧,这是宜早不宜迟。”贺兰御把玉佩搁在李剑手里神情严峻的吩咐。
李剑点点头,快速的离开,而他们的马车继续往王府飞奔而去。
这边王妃的康乐院,神情阴鸷暴怒的王妃一声令下,登时就有两名身材高大,腰粗如水桶,胳膊像大腿般粗壮的婆子应声而出,她们大踏步凶神恶煞的冲向韩嬷嬷,两人一人一边押着韩嬷嬷就往大厅外走去。
大厅外台阶下早有人摆好一张长凳子,几名身强体壮的小厮手持木棍站在旁,看着韩嬷嬷被押了出来,他们目露嗜血的红光,那蠢蠢欲动的模样好像猎犬看到猎物般兴奋,终于到他们了,他们终于又可以活动筋骨了。
“来人,王妃有令,只要不把她弄死,随你们怎么打,不过一定要她招供,把她的衣服脱了再行刑。”跟在那两名婆子后面一名管事打扮的嬷嬷板着脸有点阴险的吩咐,她看着韩嬷嬷的目光甚是阴森恐怖,就像毒蛇的目光一般。
而那几名小厮听到那句“只要不把她弄死,随你们怎么打”的时候都阴深深的奸笑起来。
韩嬷嬷没有惧色的直直的盯着他们,那冷湛湛的目光只把那几名想把她往长凳上压的小厮看的骤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这目光怎么那么碜人?
韩嬷嬷跟在老太太身边久了,自然而然的凝成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严罡气,让那几名小厮一时不敢对她动粗,直到那名管事嬷嬷怒喝:“你们杵在那里干啥,还不快点动手!”
那几名小厮才目光闪烁的避开韩嬷嬷冷湛湛的眼神,连裤子也忘记扒下,直接把韩嬷嬷往长凳子上按,好容易才押住韩嬷嬷,一名小厮高举木棍准备行刑,只是不知道怎么地,他的膝盖忽地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