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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1

十四姑的门哐当一响,石多哥推门而入,一屁股坐在床上。

十四姑叫:“欸?你咋这么不懂事?不敲门就进来?人家云妹儿在被窝里,你就往床上坐?起来!”

石多哥赶紧跳起来。

十四姑问:“怎么啦?”

石多哥道:“冯野要娶你,让我拦了。这事不行!”

十四姑看着他,把脸扭向一边,突然回过头道:“可我要嫁给他!”

石多哥一跺脚:“你是我嫂子!”

十四姑激动起来:“嫂子就得守活寡?我为啥不能嫁给他?多哥,冯野是条好汉……”

“他……他妈的是土匪!”

十四姑理了理发簪,昂着头道:“对呀,我就是要嫁给土匪!还要明媒正娶!”

石多哥哽咽道:“嫂子,你不能答应他!你不是说过一直当我嫂子吗?”

云妹儿悄悄掀开被子角,看着他俩。

十四姑委屈得眼睛潮湿了,她迅速抹了一把泪说:“对呀,当然当你嫂子!我伺候你大哥好几年,后来守寡那么久,泪往肚里咽,连个交心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嫂子命苦,受这些罪都认了,但你嫂子好歹也是个女人呀。我……”她扔下手里缝补的衣服,大声道:“贞节牌坊我不要了!”说罢,拉开门跑出去。

石多哥被震得张着嘴,说不出。

云妹儿说:“多哥,我想跟你说点事……”

“明天说。”他还在火头上,一步跨出门走了。

云妹儿呆坐在炕上,把准备好的一席话咽进肚里。

这一夜,她没睡着。

石有书独自坐在兵器库大屋里。

一溜烟走进来,眼巴巴地看到桌上放凉的一碗面,问:“你没吃饭呀?”

“不想吃。”石有书瞟了一眼碗。

“我能吃吗?”

“吃呗。”

一溜烟迅速端起碗筷,哗哗哗吃起来。

石有书瞟了他一眼说:“你好像挺能吃的。”

一溜烟只顾吃,不抬头。“嗯、嗯,我没饱过。”

石有书问:“你打算留在这吗?”

“我?”一溜烟将舔得干净的空碗放下,“不留!”

石多哥灰头土脸地走进来。

“多哥,老三,我是来向你俩告别的。这不,又吃了老三的一碗面,多走几十里路不在话下。”一溜烟说。

石多哥说:“哎,你别走啊,急什么?”

一溜烟委屈道:“我……我为啥不走!待在这碍事!反正十四姑也有主了……”

“走吧,走了也好。”石有书道。

石多哥说:“别走,咱们还得打回去呢。一溜烟,你帮了我们逃出来,救了我嫂子,我们还没谢你呢,你别走。”

一溜烟蹲在地上,抱着头叹气道:“我没干啥,谢啥呀,我算啥?我是个屁呀……”

“你是靖镇的大英雄。”石多哥说。

“屁英雄,有啥用?哪比得上人家冯野呀!他是头,官大有势力,我不就是小警察嘛。他想娶十四姑就娶得,我算个屁,只会点炮仗,哪比得上他那胆子,半夜三更写标语……”一溜烟撇嘴道。

“写标语?”石多哥纳闷。

“不就是‘恶有恶报’四个字嘛,那两笔烂字,切切!谁不会写,以后老子写满了它!”

石多哥问:“两次的字都是他写的?”

一溜烟答:“是第二回,他写的时候我看见了,我不都替他瞒了?唉!”

“啊?那一笔烂字闹半天是他写的?我以为是驴尾巴刷的。”石有书道。

石多哥说:“那好,咱们都留下!”

“不,我要走。”石有书说。

“三哥?”

“我本来就没打算在这待下去。干吗?当土匪?切。”石有书摇摇头,捧起一本《古文观止》,翻过一页,旁若无人地看起来。

“我偏留下!”石多哥生了气,故意把“偏”字说得很重。

清晨,石有书拉开门,见云妹儿站在门口。

云妹儿悄声说:“有书,我是来跟你和多哥道别的。”

石有书走出屋,把门虚掩上,回身问:“你要走?和万先生一齐走?”

“对,万金已经到了西安……多哥呢?”

“他还在睡觉呢,天亮才睡着。”

“那,我就不和他说了,我怕我……”云妹儿哽咽起来。

石有书赶紧说:“走,我去送你,等我一下,我取个东西。”他悄声走进屋,翻找着什么。云妹儿小心地把门推开一条缝,朝里面看。石多哥被对着门,熟睡着。石有书把东西包好,见云妹儿探进半个身子正凝望着石多哥的背影。云妹儿看了很长时间,眼睛潮湿了,欲言又止,最后把门轻轻合上,转回身,说:“你跟多哥说,我不吵醒他了……”

石多哥闭着的眼睛涌出泪水。

一辆带篷马车守候在路上。万福和云妹儿挎着包袱,冯野、十四姑、石有书前来送别。

十四姑搂着云妹儿,抚摸着她头发说:“妹子,走好,别忘了我们大家伙儿。”

云妹儿紧贴着十四姑,哽咽得说不出话。

石有书把布包递给万福说:“万先生,把这个拿好。”

万福接过包裹一掂,感觉挺重,拨开一看,不由惊喜,激动地说:“老三,这青铜簋给我了?”

“当初已经送给您了,不能反悔。再说,我也不懂,更不藏这个。”石有书答。

万福一把抓住石有书的胳膊:“万分感激!”又放小声问,“那……多哥知道吗?”

“他知道,是他提醒我的,说话要算数。”

万福赞叹道:“多哥够仁义,我万福一定替你们把这东西收好。云妹儿,咱们走吧?”见她还在遥望着寨子,便清清嗓子,“云妹儿?”

云妹儿醒过梦,冲冯野、十四姑和石有书深深鞠躬,钻进车棚。

万福拱手道:“各位,在下失礼了,后会有期。”

石多哥爬上屋顶,遥望远方,眼睛湿润了。

在迷蒙的阳光里,那辆马车远去,缩成一个黑点。

2

两个卫兵在杂树林里放哨。

弘应天只身猫在窖藏里,用一个小木片在土里仔细扒拉着。土里露出一截玉质棍状物。弘应天为之一振,小心拨开玉器周边的土,一件玉鞘显现出来。他小心地拿起它,细细打量。光线暗下来,原来是赵二毛子正趴在洞口,挡住了天光。弘应天想把玉鞘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弘应天厌恶这个游克文的亲兵,明白自己在受监视。自从游克文知道了青铜匕首的价值,目标便豁然明了,一天胜过一天的急切感令弘应天惊讶。他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兴起吐露的信息竟成为游克文穷追不舍的动力。穆识子的死又使他没有一天不在焦虑中,他下作的行为终于没有逃脱靖镇人的眼睛,所有看待他的目光里充斥着愤恨。他重新给自己找到许多开脱的理由,心却始终不能踏实。于是尝试着回避游克文,而真匕首的诱惑又一次次推动他走进兵部。他避而不谈匕首的来历,琢磨着如何削弱游克文对匕首的兴趣,好在后者是一介武夫。

兵部里,游克文抽着烟,不动声色地看着弘应天。

弘应天抹了一把玉鞘上面的泥污说:“司令,这是一把玉鞘,应该是死人手里抓着的宝器。从纹饰上估摸,是秦的。以前我见过同类的青铜制品,可惜锈蚀得很厉害。而这件玉鞘呢,我是头一回见到过……玉料上乘,做工考究,尤其是做工的难度大,您看,这分明是完整的一块料,刀槽只能是从这个断面掏进去。但是用啥工具?怎么掏?要掏多久?这就是学问了。玉质是脆的,稍有闪失,就会断裂,那就前功尽弃!那么这件器物又是从多少件失败物中侥幸诞生的呢?”他本能地炫耀着自己的高见。

游克文走过来,接过玉鞘,手指将玉鞘臂端的泥污一抹,露出“王赐且用”四个字。“这上面的字和那支匕首的字一致,对不对?”

“对。”弘应天的心一紧。

“也就是说,刀和鞘是一套?”游克文问。

“我试过,将那支匕首插进去,但,没成,咬合不上。”

“那就是说,不是一套。”

“也可以理解为,我们手里的这只匕首,是假的。”

“假的?”

“毋庸置疑了。”

“那……你怎么解释匕首那上面的字?”

弘应天意识到游克文在探究匕首的来历了,于是故作沉思,踱步思考,沉吟片刻说:“王赐,姓‘王’的‘王’,还是‘秦王’的‘王’?嬴政还是胡亥?我琢磨……似乎没那么复杂。‘且’这个字在远古时是男人的象征符号,就是男根。”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姓王的人赏赐的一件假家伙,当尸求用,是吗?”

弘应天一笑:“有这个可能。”

游克文阴阴地瞟了他一眼,说:“大师不会如此理解吧?秦只有三代皇帝,嬴政、胡亥和子婴,在三位皇帝中,有没有一个带“且”字的人呢?大师怎么只字不提那个夏无且呢?”

“哦?”弘应天一激灵。

游克文盯着他说:“你和穆识子不是探讨过这个话题吗?怎么,到了我这,就讳莫如深呢?”

弘应天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对话都可能被游克文知道了。他尴尬地说:“是是,是议论过这些,那也只是一种猜想,不能作数。”

游克文笑了笑,摇摇头,点燃一支烟,轻轻吐出一个烟圈,道:“弘大师,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理应共生死同进退,要是藏着掖着的,未免太不仗义了吧?”

弘应天应和道:“当然,当然。”

游克文突然问:“倘若你手中的匕首是假的,老机就有大嫌疑。如果当真是他造的,那么能不能加以改进呢?”

“改进?”

“真的找不到了,假的不能成真的吗?”

“那恐怕不合适吧?那算什么?”

“只要能出手,真与假,与我无关。”

弘应天急了,道:“但和我有关呀,要是假的流传出去,天下人岂不……”

游克文截住他的话说:“大师还会顾及这些?”

弘应天觉得面对这个话题令他猝不及防。

游克文说:“那把假匕首,我要用一用,如何?”

“你用?”

“肯吗?”

穆识子家已经变成一座废墟。

弘应天推开小院的门,看着残墙断壁,忽然听到断墙后有默念的声音。他蹑脚走过去,听出是经文,绕到侧面一看,是老僧在诵。

“……不疲与不倦,不停与不熄,一再度众生,再再度众生,众生不回头,援救永不休……”

弘应天干咳了一声。

老僧不为所动,直到把下面的经文念完,才慢慢回过头。

弘应天问:“大师念的是地藏菩萨礼赞?”

“超度亡灵。”

“嗯,我也是来……”弘应天说不下去了。

老僧没再理睬他,独自离去。

弘应天看到地上散落的棋子,蹲下去,捡起一黑一白,心倏然紧收,泪水夺眶,喃喃自语:“识子,我来看你来了……我知道,你恨我,看不起我,我是天下的罪人,不可饶恕……你不知道,我如果不答应游克文,他会杀了我……”他哽咽着,咕咚一下跪下去。

石老蔫在城外徘徊,忐忑地朝城楼望着。一个货郎挑着担子走出来,从他身边经过。他叫住货郎问:“跟你打听个事,现在随便进出了?”

“对呀,不管了。”

“不管了?”

“您没见城外的岗哨都撤了吗?”货郎挑担离开。

石老蔫疾步走向警察所,拉开门,见林工才正在喝粥。

“老蔫?”林工才赶紧起身关门。

“我家人怎么样了?”

“都跑了啊,你怎么还不知道?”

“跑哪去了?”

“不知道啊。老蔫,你这时候不该回来!”林工才端上一碗粥,“快吃了,吃完赶紧走,不然出事!”

石老蔫端着碗说:“跑了就好,跑了就好,我没啥怕的了。”

老机听到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趿拉着鞋走出屋,悠然地拉开院门,愕然道:“游司令?”

“家里还有谁?”游克文身着便服,一步跨进院子。

“就我自己。”

“关上门。”

“哦!”老机吓了一哆嗦,慌张地合上门。

游克文直进厅房,一屁股坐下说:“我就不绕弯子了。上次你给石老蔫造的那把匕首收了多少钱?”

老机没想到他如此直截了当。“匕首?这是没有的事,司令不是清楚了?”

游克文道:“你坐,别站着。”

老机坐在椅子角上,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游克文变魔术般地摸出黑布包放在桌上,掀开,露出假匕首,说:“你给老蔫造的这一把,很地道,但还是露馅了。这,不能怨你。工期短、慌里慌张的,自然不能精益求精,有点瑕疵在所难免。但你尚有潜力可挖,是吧?”

“是是……哦,不,不!我早歇手不干了,手艺不行了。”老机擦着脑门上的汗。

“别这么说。你家三代祖传的这个本事,方圆几百里是出了名的。我想见识见识,这假的怎么能成真的!”

“假的就是假的。”

“放屁!”

老机不吭声了。

“你不必担心,有我呢。一来,没人敢动你。二来,这事就是你知我知。三来嘛……”游克文从兜里掏出一个皮袋子,哐的一声撂在桌上,“不会亏待你,这是订金。”他将袋子反扣,倒出十枚大洋,“够吗?”

老机盯着袋子,不敢伸手。

游克文说:“事成之后,再加一倍。我要的是一把能瞒过弘应天的荆轲匕首,你应该做得出来。实话跟你说,青铜匕首还有一支玉鞘,已经落在我手里。”

老机说:“司令,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吧,别的怎么都行啊。”

游克文从兜里抓出一把子弹,哗啦一声散在银元边。

老机腿一软,咕咚一下跪在地上:“司令,您饶了我吧!”

游克文一字一句地:“听着,要么收十块定金,要么收十颗枪子儿。你选吧。”

老机脸色煞白:“我哪个都不选!”

游克文掏出手枪,取下空弹匣,不紧不慢地装填子弹:“选吧,我数到三。”

老机周身发抖。

“1、2……”

老机刷地一挥手,抓住钱袋。

游克文停住手:“这就对了。你改进这支匕首需要多长时间?”

“半年吧。”

“我没那么多时间。”

“……”

“老机,咱们这是君子协定,说话都要算数。做得好,大洋加一倍。做得不好,子弹也是一倍,从你脚指头打起。”游克文站起身,“记住,嘴要严,这是你和我的事!还有,你跑不了。”

“司令……”

游克文在门口停下。

“二十大洋可以买个真的青铜匕首!您何苦花那么多钱做假的呢?”

游克文回头说:“你清楚,青铜匕首和青铜匕首不一样。”说罢转身离去。

老机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刚探出头,又缩回来。一个兵背着大枪走进来。

老机问:“你干啥?”

“看着你!”兵答。

游克文离开老机家,走在巷子深处,见到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正贴着墙根慌里慌张地走着。“老蔫?”

石老蔫加快脚步欲离开。

“站住!”游克文大喝一声。

3

弘应天走进寺庙,无意中发现老鱼在墙根转悠,感到可疑,便绕到他身后窥望着。

老鱼手持一把折扇,边走边观察着什么,感到身后有眼睛在盯着自己,于是停下脚步,背对其人,静观其变。

弘应天慢慢走过去,轻声问:“郎中在此找草药?”

老鱼答:“普通香客而已。”

弘应天问:“是拜佛呀,还是探路的?”

老鱼感到遇到了对手,慢慢转回身,说:“都是过路人,醉翁之意,山水之间。”

“我早觉得这靖镇的风向不定,果然有摇扇之人。”弘应天会意一笑。

“不敢当。”

弘应天走近,与老鱼并排而立说:“既然彼此心知肚明,就不必绕弯子了。石老蔫掘的那个窖藏出自你指点喽?”

“惭愧,是费大脚那个砖窑地道。”

弘应天恍然:“精准不差毫厘,佩服佩服!这么说,是叫石老蔫抢了先?”

老鱼点点头,欲离开。

弘应天叫住他:“放心,我不会透露出去。今日能与高人推心置腹地交谈是我三生有幸,日后还寄望于您不吝赐教。不知师傅肯不肯共乘一条船呢?”

老鱼一笑:“如此美事,当然好。不过您称我师傅让我不安哩,该叫你师傅才是。”

弘应天拱手笑道:“哪里哪里,阴沟翻船,我险些搭上性命。这么吧,我略备些酒菜,不知您能否赏光一叙?”

“那好,何时何地?”

“在兵部如何?”

“兵部警戒森严,我胆子小,去了会紧张,还是在酒馆吧?”

“有新菜肴吗?”

“我在那里备了一锅大补汤,可惜在兵部宴席没用上。”

“郎中做的汤,一定有名堂。”

老鱼叹气:“穆识子生前要请客,我给他送过一坛子,可惜浪费了。”

弘应天一惊:“哦?”

酒馆里,老鱼和弘应天正在交谈,赵二毛子破门而入:“弘大师,您在这?叫我好找呀。”

“我不能在这吗?”弘应天白了他一眼,冷冷地答。

“不不,是司令请您赶紧去。”

“我正谈事。”弘应天装出一副矜持相。

“哦……”赵二毛子退出去。

弘应天叫住他:“什么事,这么急?”

赵二毛子答:“石老蔫被我们抓住了。”

弘应天和老鱼面面相觑。

兵部里,桌上摆放着茶具点心,石老蔫坐在桌边,耷拉着脑袋。

游克文点燃一支烟,说:“饿了就吃,客气什么。老蔫,咱们可都不是外人。”

石老蔫不动手也不吭声。

弘应天急急地走进兵部,围着石老蔫看了半圈。

“大师,老蔫不肯吃,我于心不忍,请您来开导他。你们单独聊一会吧,我出去一趟。”游克文说着,朝外走去。

“司令,我……”弘应天表示为难。

“你们棋逢对手,说点什么,我也听不明白。”游克文给赵二毛子使了个眼色,自己离开。

弘应天见游克文走了,对赵二毛子说:“你去吧,我们单独聊聊。”

赵二毛子出去,合上门。

“老蔫……”弘应天扶着老蔫坐下,把一盘点心推到他面前,和蔼地说:“吃,吃。咱俩就不客气啦。”

石老蔫抓起一个点心塞进兜里,又抓起一个塞进嘴里,几乎是吞了下去。再抓一个攥在手里。

弘应天说:“喝点茶,喝点茶,不急,都是您的。老蔫,咱俩聊聊吧?”

石老蔫艰难地咽下点心:“你放了我吧。”

“哦,好说好说,我说个话,司令还是听的。不过,老蔫呀,一人富,不算富,得大伙都富起来,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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