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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林工才从城门一侧闪出,快步走来,一把拉住小喜大声责备道:“你这孩子,咋能瞎钻着玩呢?摔坏了咋办?回家去!”

小喜没办法,朝城内跑去。

林工才从兜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卷烟递给班长道:“这屁孩子!多危险嘛,来抽根烟。”

班长瞟了一眼他的烟,不屑道:“你这是啥屁烟嘛!”

穆识子腾空桌子,端正地摆放着凳子、碗筷、酒壶、酒杯、茶壶、茶碗……然后走出门,从杂货堆里端出坛子,放在饭桌上。

游克文的新军装款式未变,由黑色呢料制成,上身配以一竖铜扣子,左臂缝有白底黑虎方章,下身是黑色马裤,紧箍小腿的马靴带有马刺。为与靖国军那些花里胡哨的将校军装有所区分,他设计了这种朴素的款式。

“司令一向注重戎装,颇具将门风度,应天由衷钦佩。”弘应天赞道。

“邋遢的军队,形如草寇,是打不了胜仗的。”游克文穿戴整齐,走到镜子前,看着子弹孔,笑了笑说:“这还是石多哥留下的,这小子,不知跑出去能干什么……”

“司令还在想着他?”

游克文点点头,没回答。

赵二毛子进来说:“司令,穆识子来了,让他进吗?”

“请进。”

穆识子走进来,拱手道:“应天、司令,鄙人在寒舍略备薄酒,还请二位赏光。”

游克文愣了愣,转过身。

“识子,快请坐。”弘应天殷切地招呼。

穆识子没有要坐的意思。

游克文端正了一下军帽说:“本来我应该派人去请您,您来了,那正好,我省了送请柬。”

弘应天和穆识子不解地看着游克文。

游克文说:“今天是我生日,你进来也看到了,弟兄们正在操持着。请你赴宴,是为了能好好叙一叙,谈谈以后的事。”

穆识子道:“哦,是这样。那能否也到我家坐一坐,也算是……”

游克文打断他说:“实在走不开了,改日吧?”

弘应天说:“司令,不如去,识子一片好意。”

游克文微微一笑:“改日我会去的,一定。”

“那……改日吧。”穆识子有些尴尬,转身往外走。

弘应天追出去:“识子……”

穆识子说:“怎么,你愿意和我回去小坐一会,还是下盘棋?”

“识子,依我看,你、我和司令总会有共通的地方,这么吧,先参加司令生日宴,回头再一起去你家?你看……”

“也罢。”穆识子点点头。

小喜回到家,看着一桌子的饭菜,不由一愣。她很久没见过家里有如此丰盛的酒席了。等了一会,忍不住夹起一小块肉塞进嘴里,用勺子舀起坛子里的汤尝了尝,喝了几口,然后坐在凳子上等待着父亲。

穆识子在路口看到林工才疾步走来,赶紧迎上去问:“出城了?”

林工才神情低落地摇摇头:“还是被哨兵发现了……再想法子吧。”

“小喜呢?”穆识子问。

“回家了。”

穆识子脸色突变,撒腿往家跑。

“小喜!小喜……”他呼喊着,推开家门,见小喜正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他冲过去,一把扶起小喜。小喜歪着头,嘴角流出血,身体已经凉了。

正午,寺庙空荡寂静,老僧见穆识子走进来,神情凝重。

“穆先生?”

穆识子取出一个小布包:“一直想来谢大师相助之恩,拖到现在,真是惭愧。如今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只有这一点碎银两,捐给寺院,略表心意。”

老僧觉出不祥,欲言又止。

穆识子鞠躬道:“还有一事,恳求大师施以援手。”

“请讲。”

“明日,请为小喜和我诵一段经文……”

穆识子回到家,在小喜的床边跪下去,将白色宣纸一层层覆在她身上。

“小喜,我们可以一起上路了……”他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伴着呜咽和自语。许久,他渐渐平息下来后,站起身,拎起一罐煤油,浇在床上、宣纸上,再从火枪皮袋里倒出一些火药,最后插上一炷香。

他划着火柴将香点燃。

寺庙传来暮鼓声。

黄昏中,兵部的大院里二十张大桌旁聚集着军官、乡绅,一派热闹。

林工才站在兵部门口,见穆识子夹着一个木头盒子走进来。

“穆先生,你也来这里?”他忙挡住穆识子,不安地问。

“他们请我,我来。不请,自来。我还有个事要托付给你。”穆识子把一张字条交给他,“要是以后你见到石多哥,帮我把这个交给他。”

林工才看着字条:“温书?就这两个字?”

穆识子答:“对,就两个字,请放好。”

林工才把字条叠好,揣进兜里。

弘应天绕过影壁迎过来笑道:“呀?先生总算来了,都在等你!”看着木盒子,问,“带了礼物?”

穆识子勉强笑了笑:“一点薄礼。”

“好呀!正好,人都在,随我来。”

穆识子跟着弘应天穿过回廊,走进院子。乡绅们对他投以惊讶的目光。

弘应天将穆识子引到游克文和众军官的桌前。

游克文拱手道:“穆先生,请坐。”

穆识子坐下,环视一番。人之多,出乎他的意料。

游克文举起酒杯道:“穆先生学中翘楚,今日肯赏光,我这儿蓬荜生辉。来,先干了这一杯!”一桌人端起酒杯。

穆识子却端起木盒子。

弘应天见状笑答:“穆先生的意思,是给司令和诸位展示一下礼物,助助兴!”

游克文惊讶道:“先生太客气了。”

穆识子道:“这件器物虽古旧,但价值不菲。我想了很久,决定不再收藏,免得招摇,徒生祸乱。借此吉日,将它赠与有福消受之人,它有了归宿,我也了此心愿。”

游克文哦了一声,环视一周。赵二毛子大声喊:“肃静!肃静!”

大院里霎时一片寂静。

游克文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楚:“穆先生献礼,好,也算是为靖镇名流抛砖引玉吧?”

弘应天道:“穆先生,要不到台阶上展一下?”

穆识子说:“就在这吧。”

游克文来了兴趣,说:“弘大师说得好,上台,我等拭目以待。”

“也好!”穆识子走到台阶上,打开盒子,露出一把火枪。

弘应天、游克文和众官兵翘首以待。

穆识子扳开鸡冠,猛然举起火枪,对准了游克文。台下一片哗然,三百官兵目瞪口呆。

游克文下意识摸枪,却发现没带在身上,面如土色。

穆识子扣动扳机。铁鸡冠落下,一记小而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出乎他的意料。

火药没响。

“天,你真的不睁眼吗?!”穆识子苦笑道。

游克文怔了几秒,看出了破绽,紧绷的脸露出一丝狞厉的笑容。赵二毛子和卫兵匆忙拔枪,一片拉枪栓的声响。游克文喝道:“要活口!”

卫兵蜂拥而上,按倒穆识子。

林工才眼含热泪,从门口悄然退去。

弘应天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转向游克文:“司令……”

游克文走到穆识子面前:“你……想打死我?”

穆识子盯着游克文,镇定自若地说道:“我杀不了你,以后有人会杀你;别人杀不了你,天杀你!你记着,天网恢恢,疏而不失;不义而强,其毙必速。”

游克文道:“替天行道?好,有气概,可惜没能耐。天不帮你,帮我。”

穆识子道:“那好,死得其所!穆某慷慨赴死!”

“那不便宜你了?”游克文压低声音,“好戏还未开场,今天我请你来,就是为了要给靖镇人一个交代。不承想,你还带着节目来。好。”

穆识子纳闷:“交代?”

游克文答:“演习结束了,当然要给人们一个交代。方圆几百里的人要问了,靖镇地下出了那么多宝器,谁相的墓?谁帮着挖的?谁鉴定的?谁卖的?难道是弘大师?如果是,那弘大师背后的幕僚又是谁?我不该对世人有个交代吗?”

“那好,一会当庭对质。”

“你怕是没有申辩的机会了。”

穆识子勃然大怒:“你要嫁祸于我,污我清名?”

游克文笑道:“先生一定也知道,人或誉之,百说徒虚;人或排之,半言有余。靖镇的人一看,呵呵,原来一向清高守节的穆先生竟是这般货色!人都是爱看热闹的,管它是不是真的,大家乐得相信呢。一会,戏台上见!”

穆识子气得咳嗽起来,喷出一口血,被拖了出去。

游克文接过士兵递过来的火枪打量着:“哦?忘了放底火,当然不会响。”他转头看看弘应天,“他请你、我去赴家宴,准备的就是这个?”

弘应天抹着虚汗,说不出话。

“走,去看大戏!”游克文一挥手,带头朝门口走去。

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大戏台前。台上还是《荆轲刺秦》。

在一阵密集的锣鼓声中,荆轲扯着嘶哑的喉咙唱道:“图穷匕见时,我欲刺大王……”随即,他抽出画轴里的匕首,连续空翻。

啪的一声枪响,荆轲惊慌失措地摔在台上。人群一片哗然。

荆轲回头一看,吓了一哆嗦,扔下道具匕首,与秦王跳下台。

游克文拎着冒烟的手枪走到台中央,面对观众笑眯眯地说:“今晚明月当空,是个吉日,本司令想借此说上几句。大伙都知道,靖镇近期都发生了什么事吧?部队演习挖战壕,有人借机盗墓!大家定是要问,谁是幕后的指使者?谁是相墓、盗墓、看货、贩卖的高手呢?我要让大家明白,看看这贼人是谁。”

台下鸦雀无声。

两个兵把穆识子拖上台。游克文一把抓住穆识子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

“穆先生!”众人愕然。

一个兵将套在穆识子脖子上的丝线用力一拉,穆识子老泪纵横,张嘴无言,留下血水。

游克文继续道:“都看清了没有?这个老贼伙同石老蔫盗掘古墓,被本军一举拿下。但是,一件重要的宝器却不翼而飞!石家人跑了,至于穆识子呢,按理说,应该当众吊死。但游某一向尊重读书人,决定放他一条生路!”

穆识子的嘴里流出血,身子瘫倒下去。

台下突然有人喊:“看呀!着火了!”

众人朝冒火的方向望去。“那是穆先生家吧?”有人高喊。

台下顿时炸了窝,人们呼喊着救火,朝着火的方向跑去。

游克文不解地望着那一片火光,预感不妙。他跳下台,骑上马朝兵部奔去,一行人追随他匆忙离开。

空荡荡的台上,穆识子慢慢抬起头,望着被大火吞噬的家,流下泪水。他抽搐着瘦弱的身体,向道具匕首艰难地爬去。“小喜,我来了……”他吐出最后一句话,一把抓住匕首,将刀尖顶在心窝上,施尽全力压下去。

3

月亮照耀着长矛会。大草棚里,一群人围坐在长条大桌旁,各想心事,默不作声。

冯野看了看大家说:“欸?咋不动筷子?那好,我说几句。在座的都是靖镇老家逃出来的人,不约而至,到了长矛会,也算是天意吧。”他端起碗,“我也是逃出来的,有幸在此款待各位,先干为敬。”一饮而尽,“那下面我一个个敬吧,万先生,您德高望重,敬您。”

万福端起碗:“呀,不敢不敢。”

冯野道:“看您说的,您是长辈嘛。”

万福咂了一口。

冯营长看了一眼十四姑,说:“这下一杯呢,敬十四姑。”

“敬我?”十四姑下意识看了一眼石多哥和石有书,红了脸。

冯野道:“当然,你是……”

石多哥打断他,问:“她是你的啥呀?你慌什么?”

冯野问:“我慌啥?”

石多哥说:“你心里有鬼,对不对?”

冯野尴尬地笑笑:“多哥,我呢,有件事,这事呢,还没来得及跟老三说,正好你哥俩都齐了,那我想呢,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石多哥问:“一家人?怎么个一家人?”

十四姑说:“多哥,你和老三可别多想啥。”

石多哥说:“我多想?三哥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石有书涨红了脸:“我……”

万福打圆场:“多哥,冯野呢,也是好意。”

“姓冯的!”石多哥啪地将酒碗摔在桌上,腾地站起来说,“我刚才看了一圈,大伙一没眼瞎,二没耳聋,个个长得全乎人!对吧?”

疤脸怒斥:“反了你?坐下!”

冯野冲疤脸喝道:“闭嘴!这还轮不上你发话。”看着石多哥,“我听着,你说。”

石多哥看着十四姑问:“嫂子,你说,你瞧得上他吗?我说过,你要是瞧得上他,我把老马叔酒馆的一缸酒全喝了!”

十四姑站起身,脸红了,一跺脚,跑了。

云妹儿害怕起来,跟着十四姑走:“嫂子,等等我,我去你那屋。”

万福感到不妙,欠身道:“鄙人先行告退,先行告退。”

一溜烟一捂肚子,说:“我解个手。”噌地蹿了出去。

石有书站起来,怯生生地说:“你们聊,你们聊吧。”低头走了。

大伙都紧张起来,哗啦一下全站起,鱼贯而出。

大草棚里只剩下石多哥和冯野。

“呀?大家都怕你?”石多哥道。

冯野拎起酒坛子说:“怕我干啥,来,咱俩喝着聊!”

石多哥斜了他一眼道:“好家伙,我怎么觉着你在冒充游克文呢?”

冯营长瞪着石多哥,咚咚擂着胸脯说:“你说啥?你把我和他比?我是谁,你不知道?”

石多哥说:“你不是冯营长吗?”

冯野急了:“去他娘的冯营长!我一个营都被他妈的游克文杀了!如今老子是冯爷,冯野!”

“你别老是爷、爷的,你算是什么爷呀,算了吧你。”

冯野压住火问:“多哥,你打心里瞧不起我?对不对?”

石多哥说:“我、老三和穆先生都记得你办的好事,可没想到你一转眼成土匪头子了。”

“我是大伙推举出来的,我知道长矛会以前名声不好,这不,正整治呢!”

石多哥厉声问:“那我嫂子怎么成压寨夫人了?”

冯野答:“我这一把年纪,咋就不能有女人?”

“十四姑是我嫂子!”

“我不能当你大哥?”

“你?你有什么?敢打游克文吗?”

“当然敢!”

“我爹还没下落,穆先生和小喜没下落,林工才也没下落,那么多人都没下落,你闲着在这喝酒、娶媳妇儿?”石多哥的泪突然在眼里打起转。

冯野没吭声。

“我嫂子能看上你?”石多哥摔下话,扬长而去。

“我当定你大哥了。”冯野望着他的背影,抓起碗,啪地砸在地上。

夜晚,十四姑坐在炕上做针线活,见云妹儿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睛望着屋顶发呆。

“妹子,咋还睁着眼?妹子?”

云妹儿醒过梦,说:“哦,我睡不着。在路上逃跑时,总想着找到安全的地方好好睡上一大觉,睡它三天三夜!一旦踏实了,又睡不着了。”

十四姑说:“妹子,在咱镇,属你长得最水灵,难怪我家老三老四都喜欢你。老三眼光高,别的人他可看不上眼咧。老四呢,愣头青,喜欢谁就不管不顾的,嘻……唉,你说,老三和老四,谁更好?”

云妹儿显得难为情:“啊?嫂子你是……”

十四姑笑道:“就是这么一说嘛,我知道你已经出嫁了,咱俩就当聊着玩,行不?哦,你不好意思说不行,你不说,那就摇头和点头!老三?”

云妹儿笑,点头。

“哦?那,老四呢?”

云妹儿也点头。

“嘿嘿?我是问,你更喜欢谁!老三?老四?”

“嫂子呀,你可真会开玩笑。”云妹儿脸红了。

“说不出来?那就是都喜欢!可都喜欢也不行呀!”十四姑嘿嘿乐。

云妹儿问:“那要是换了你呢?”她左手伸出三个指头,右手伸出四个指头。

十四姑笑道:“问我更喜欢谁?我是他们嫂子,怎么好说?那好,我说。”一把抓住她右手。

“多哥?”

“那当然,你不觉得多哥比老三机灵、仗义,更勇敢吗?”

云妹儿点了一下头。

十四姑道:“跟你说,咱们女子,得靠有胆识的男人。光有这还不够,还要疼惜咱女子,不能光像石家大哥,就是我那死去的爷们。那家伙,脾气大,不是折腾就是打!你看给我这……”伸出胳膊找伤疤,“哦,现在好了,没了。多哥比老三勇敢,还聪明,心也实诚,所以我说,多哥更好!”她见云妹儿听得出了神,忙说,“呦嗬妹子,我说多了吧?我不是说别的啥呀,也不是说老三不好呀,老三也好,可就是有那么些……唉?你爷们万金怎么样?他对你好吗?”

云妹儿缓过神道:“他……”

十四姑说:“也不知他咋样了,应该没啥事。这个鬼世道,不安生,要不然,我们一家还在靖镇,日子不富裕,但过得踏实。唉!一把铜刀子,古董,有名,值钱。丢了,找;找到了,丢。那么多人在惦记,一惦记,就杀人。土匪杀好人,好人杀坏人,土匪杀土匪,坏人杀坏人,这往后,没准好人该杀好人了吧?”

云妹儿眨着眼睛看着十四姑,琢磨着她的话。

“大家都喜欢古董,不知道古董害人哪!我不识字,这都是在胡说呢。”

“嫂子,你说得对。”

“我说得对?”

“对。”

“可要劝劝他们,别留那东西!读书人应该知道这些呀!”

有人敲了几下门,万福的声音传进来:“还没睡吧?”

云妹儿赶紧下床穿鞋。

十四姑拉开门问:“这么晚了,万先生还没睡?”

万福站在门口,等云妹儿穿好鞋,才转回身说:“云妹儿,万金有消息了,他已经在西安了。”

云妹儿蒙了,说不出话。

“咱们得商量商量,这下一步……”

十四姑说:“哦,那你俩聊。”

万福等十四姑出了屋,说:“万金伤得不轻,情况很糟糕,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西安,去找他!万金捎话说,见不到你,他死不瞑目。唉,让你受苦了……”

云妹儿点点头,知道这下面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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