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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接到他的电话,邀我去吃饭。
我没想,直接拒绝掉,以任何形式的饭局都让人感到累烦。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忽而轻笑:“你不来,不怕我被别人抢走?”
“这么久没见,说话这么暧昧。抱歉,我无法接受。再说,你早就不是我的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曾几何时,那呼吸声频繁地出现在我的梦里。又何时,从梦中消失的呢。
这种尴尬的气氛只会勾起我更多的回忆,道了句再见便快速地终止了谈话。
没你的日子,我也过得很好,为什么你总要无端地打破我布置好的轨迹。
P2——回忆
我出生的地方不大,是个很小的城市,在祖国辽阔的疆土上只占了万分之一。
母亲是个爱求刺激的人,从小想当军人,却以一分之差落榜,变成一个平凡的女人。
父亲一辈子想要发财,他没什么梦想,只想过“牛奶泡澡”那样的生活,在彩票,赌博和高利贷之间周旋。希望有天能够让一家人挺起腰板生活。
我一直认为日子就会这样平凡地过去,成为母亲眼中的凤凰,做她最想做的军人。在工作,相亲和父母的争吵之间徘徊,最后和那个我不太熟识的人海誓山盟,白头偕老。
机缘巧合,在某天,我的生活节奏被打乱,人生计划被打破。那个人拆穿我掩盖的面具,释放我最想的灵魂。
他痛斥我的自私,拆穿我看似乖顺的外表,将我内心最黑暗无措的一面暴露出来。
他说,父母不过是使你降生的工具,你必须心怀感激,但是你的路应该依靠你自己的观念去完成。
他让我跟随自己的心,为我自己而活。
他这些话,在我的世界里大逆不道,却激发了我身上那个“叛逆”的细胞。
跟着心走,真的做回我自己,其实不难。
P3
再次接起手机时,是胖子。
“冉丹,今天同学聚会,你不来凑热闹?”胖子那头声音有些嘈杂,似是一群人。
“聚会?你们没有人跟我说啊,最近几天都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愣了愣,忽然想起。
“不能啊,几天前我告诉的达子,他说他会告诉你的啊。刚才和我说你好像不能来了呢,说用美**惑你,你都没同意。”胖子依旧那么轻浮。
电话那头有女人喊他的名字,他倒变得匆忙起来:“地址是滨江饭店,你赶紧过来吧,就差你俩啦!”电话挂掉了。
果然...是我想的太多。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赶了过去。
酒桌上推杯辗转,好不热闹,时不时的哄堂大笑,让站在外面的我有些局促不安。
从小就不喜这种饭局,各种笑脸,酒杯交替,让人好不舒服。
“不进去吗?”楚明达站在我身后,声音还是初识的样子,没有经过岁月的雕刻而苍老。
我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应付不来这种饭局。”
话好似脱口而出,让我来不及多想,等恍过神时,已经晚了。
他好似很满意这个回答,拉住我的胳膊,带着浅笑走进包厢。
“不喜欢就不要勉强,有时候过多的迎合反而是错。”那时候他也是带着浅笑,在树荫下轻而易举的俘获我的心。
“哎呦喂,你俩总算来了,全班人就在这等着你俩呢,你俩面儿可够大的!”胖子乐盈盈地迎上来,四年了,他一点都没变,还是老样子。
我对他笑笑,对他的热情予以回报。扫过饭桌上的人,目光停留在那个微笑着脸色却不好看的人身上,挣开了楚明达的手。
那个女人,曾和楚明达一样,是我世界的全部。
P4——回忆
燥热是这个城市最大的缺点。
每每到夏天,蝉不分时刻地聒噪与马路滋滋的生音产生合鸣,形成一章恼人的乐曲。
曾经最爱的柳树,也在教室前提不起干劲。
就算是这样,也仍有一群人推推搡搡的奔向篮筐,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为本队再争一分。
青春,本就不曾屈服于命运。
“这么热的天还打球,真是不怕中暑”王月立在一旁,不停地撕扯着校服的领子。
我用手托着腮,笑着看她与校服作斗争,默不作声。王月是个很帅气的女生,立体的五官、干练的短发和Hip-Pop的穿衣风格,总是能吸引一大群妹子的目光。王月对此很享受,可我却异常地反感:每次和她站在一块,没有一个男生敢来搭讪,多看帅哥两眼还会被谴责的目光所包围。
王月越来越受女生欢迎,我却越来越遭到歧视。她的享受为我带来极大的恐惧,她的世界缤纷多彩,我的世界却只有黑白二色。尽管她还是和我出双入对,但是却找不到以前的那个感觉了。
“诶,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不会和那些女生一样看上我了吧?你可别吓唬我。”王月的声音很好听,低沉但却清脆,二者之间的冲突,被她融合在一起,反倒更加吸引人。
“去你的,我性取向正常得很。我只是在思考人生罢了。”我转过脸,佯装看窗外的风景。我不想脱离你的世界,可是我却跟不上你运行的速度,总有一天,你会把我甩出你的世界,让我在外太空孤零零地飘荡。
“这小词拽的,都要上天了。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她停止了和衣服争斗,将矛头转向了我。“说吧,最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爸妈又吵架了?你妈又离家出走了?还是说看上哪个帅哥了。”
“都没有!”我气恼道“班里内三八天天围着你转,瞧把你惯的!你什么时候这么三八!”
王月扑上来抓我,我猝不及防,被她扑倒。
“哈哈....别动....哈哈....痒,哈哈....痒”我躺在地上,被她不停“攻击”地又气又恼,却无可奈何,最后只得屈服。
树荫下的长椅上,两个风格各异的少女并排坐着,相视而笑。夕阳划过脸庞,照亮了脸颊上的汗水,带走了两颗青春年少的心。
那是的岁月如此安好,你是我生命里最绚烂的花朵,我是你人生中最耀眼的太阳。我们都曾在彼此的心中留下最美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