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晋嬷嬷实在是贪生怕死,一股脑的把自己所有知道的,关于二夫人的秘密全都抖了出来!
公舒羽听完后都不由得感叹,二夫人这几年在府里做过的“好事”还真不少,而且事后的处理也是尽量的不留一丝的蛛丝马迹,这些证据要是收集起来,少不了要花费很多的心思和时间。
晋嬷嬷看着公舒羽沉思的样子,连忙道:“大小姐,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这下你可以放我走了吧!我保证出去后逃得远远的,也不会和别人提起今晚的事!”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猛,今晚又这么黑,要是引来了其他的人可怎么是好,等她再次落入二夫人手里绝对是必死无疑!
公舒羽收回思绪,轻轻一笑:“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还有一件事没问呢。”
“什么事,你快问吧!一会有人来了就不好了!”晋嬷嬷焦急的再次流出了汗,被烟熏得乌黑的脸留下了一条白色的痕迹。
“七年前,我娘的真正死因。”公舒羽眼中的神色慢慢凝固,紧盯着晋嬷嬷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妙的神情。
七年前大夫人去世前的一段时间,她曾被关在别的院子里,在这期间就传出了大夫人暴病身亡的消息,今世想起当初的事,实在是疑点重重,七年间太尉府内的下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可能知情的人也只剩下了晋嬷嬷一人!
“这……”
晋嬷嬷看到公舒羽的眼神,尽量保持着平静,但眼神中的慌乱还是出卖了她。
“说!”
公舒羽神色一狠,身上散发出一种戾气,晋嬷嬷被吓了一跳,将原本打算隐瞒在心里的事全交代了出来。
“大夫人的死因我是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夫人死有些蹊跷罢了!其他的我是真的不清楚!”
“蹊跷之处在哪?”
果然,她母亲的死另有隐情。
晋嬷嬷吞吞吐吐道:“大夫人暴病去世的那天早上,我在院子外头帮二夫人……监视大夫人来着……当时我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张东西研究,看着精神挺好来着,不像是染了什么病……”
公舒羽心中一惊,抓着晋嬷嬷道:“你可看清了?母亲手里真的拿着一样东西?”
“当然了!我又没老眼昏花……嘶,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一张羊皮!没错!肯定是!上面还写着东西,我当时还奇怪来着……”
公舒羽怔怔的松开了晋嬷嬷,任凭晋嬷嬷一人在那自言自语。
羊皮图,又是羊皮图!
如果说晋嬷嬷没有撒谎的话,说明羊皮图是真的存在在母亲手里的!
那么母亲的死因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公舒羽更加觉得自己有必要查清羊皮图的事了!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为它趋之若鹜!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你问完了就快点把我解开,一会有人来了就完了!”
火势越来越猛,晋嬷嬷急急的看向院子门口,屋子烧了这么久,估计已经有人发现了!
公舒羽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看向躺在地上的晋嬷嬷,觉得晋嬷嬷应该还有些用处。
公舒羽在院子里找来了绳子,看着晋嬷嬷面露恐惧的脸,笑了笑。
只是当她弯下身,打算将晋嬷嬷绑起来的时候,却发现晋嬷嬷看向的不是她,而是她的身后。
公舒羽凝了凝神色,感觉到背后慢慢靠近的人,暗自将手伸向腰带,摸出几根银针,公舒羽身后的人也越走越近。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公舒羽突然闪向一旁,与此同时挥手,将手中的银针一齐射出。
只可惜银针在来人的身前停留了一阵,一只白皙的手将银针尽数收入手掌。
公舒羽看到这熟悉的招式一愣,随后定睛一看,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站在对面的人就是黎旌末。
“夫人的招式还是没练到家。”
躺在地上的晋嬷嬷吃惊的说不出话,这哪来的男人,居然管公舒羽叫夫人?最近府中没有人上门提亲啊!而且这么晚了,大门早就关上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公舒羽不服气的偏了偏头,随后看向倒在地上的晋嬷嬷,嘿嘿一笑道:“不是说了在别人面前叫我‘夫君’的吗?”
武功上的便宜占不到,嘴上的便宜总能占到吧?
晋嬷嬷再次一惊,让一个男人管女人叫夫君?
“这里明明就夫人和为夫两个人,这么晚了夫人是来这看风景的?”黎旌末柔柔一笑,走上前旁若无人的将公舒羽揽入怀中。
晋嬷嬷听到黎旌末的话后气得正要破口大骂,突然她发现这个人好像见过……是在哪呢?
公舒羽扑哧一笑,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喜欢损人。
公舒羽看了看晋嬷嬷,眨了眨眼,对着黎旌末说道:“你来了就顺手帮我个忙呗?”
正好她刚才还在发愁怎么把晋嬷嬷不知不觉的放到府外,她抬不动不说,院子里又没地方藏,所幸黎旌末来了。
黎旌末看着公舒羽的脸,伸手捏了捏,勾起薄唇:“好。”
还没等公舒羽提出要求,黎旌末就对着空气喊了一声:“武秀。”
公舒羽一愣,那个车夫也来了?
黑暗中快速出现一个人,低头跪在地上抱拳道:“主子!”
黎旌末的语气转变为冰冷,对着武秀吩咐道:“将她送到庆王府的暗室,顺便找一具死尸。”
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晋嬷嬷听到庆王府这三个字,突然想了起来!这个称大小姐为夫人的男人,是上次来太尉府,当着众人的面,接走大小姐的黎世子,那个人人想嫁的黎世子啊!
晋嬷嬷心中一慌,她刚才对大小姐不敬的话,不会被他听到,要灭她口吧!
“是。”
后面的话不用说武秀也知道了该怎么做,随后武秀突然消失在黑暗中,公舒羽低头看了看地上,那么大一只的晋嬷嬷早就没影了。
“没想到武秀居然是暗卫,啧啧,他正经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嘛。”公舒羽随口感慨了一句。
黎旌末温柔地勾起嘴角,道:“是吗……”
公舒羽转过身,抬头看到了黎旌末不同寻常的样子,还有温柔似水的神情。
明明是夏夜,旁边还有熊熊燃烧的火焰,她还是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他好像有一点点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旁的房子继续燃烧着,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开口,空气中有着一种胶着的尴尬。
“那个,这么晚了你到这来做什么?”公舒羽随便找了个话题。
“难道只准他来,而不准我来吗。”
黎旌末微笑着慢慢走近,他说的话让公舒羽愣了愣,什么情况?他(她)?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