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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画像,隐情

桃花馆有东西两院。花灼灼昨晚所住的东院正对着桃林,叫千红院;西院种了竹子芭蕉,叫吟翠院。

吃了早餐,花灼灼信步往西院来。走进一间屋子,就见壁上挂了长剑,带钩。都是男子的佩饰。这是间男主人住的屋子。简洁不失雅致,高贵而不乏内敛。

花灼灼正要退出去,突然注意到另一面壁上一张美人画像。她顿时整个人都呆住。顷刻间眼里充满泪意。

采儿跟着走进房间来,看到了那幅画像,惊奇地叫道:“天哪,小姐,你的画像哎!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画得真传神!”

“画像上的人不是我。”她幽幽地道。

“不是小姐?那是谁?她怎么跟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真的一模一样吗?你再仔细看看。”

采儿仔细地看了看:“没什么不同啊,就是画像上的人在额上画了朵桃花,小姐没画桃花而已。别说,这样子画一画还真是不一样呢,像天上的神仙似的。”

“你又错了。那桃花不是画的,是天生的。”

“天生的?哎呀,这也生得太巧啦!不偏不倚,正在眉心,花形还那么逼真,就像是描的一样。”

采儿发表完了评论,突然想起什么来,狐疑地看着花灼灼:“小姐,你怎么知道那朵桃花是天生的?你认识画上的人?”

花灼灼一时语塞,敷衍道:“听说是以前成国的一位公主。号称桃花美人,也是中原第一美人。”

“第一美人?她和小姐长得这么像,那小姐也算是第一美人喽!我看姑爷也称得上是第一公子,正和小姐是天生一对!”

“采儿姑娘在说什么呢?”秦伯走进屋子来。

“秦伯,我和小姐在说这画上的美人!”

秦伯道:“这是侯爷最心爱的一幅画像。跟在侯爷身边多年了。”

花灼灼问道:“这是侯爷的房间么?”

“是的,夫人。”

花灼灼疑惑起来。这屋子充满年轻的朝气,怎么看也看不出老头子的痕迹来。

她只是花园里草草看过侯爷一眼,的确是个老头,除此再无别的印象。难道那次见到那个人并不是侯爷?是秦元在骗他?侯爷根本就不老?

“秦伯,侯爷长的什么样子?”她趁采儿不备低声问。

秦伯低下头去:“关于侯爷的一切问题,请夫人问元公子。别人是不会多嘴的!”

“那……我可以把这张画像取走吗?”

秦伯沉吟道:“这幅画像是侯爷心爱之物,谁都不准动的!不过,侯爷对夫人那般尊重宠爱,应该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爱这画像了吧!夫人若是喜欢取走,我想侯爷是不会介意的。”

花灼灼更加疑惑起来:昨晚洞房她连侯爷的面都没有见着,何来侯爷对她尊重宠爱之说?

回到东院,花灼灼看着自己前生的画像。苦涩之情油然而生。

看到它就想到熊赀。她压缩在心间的痛悔也渐渐扩散,释放开来。

真是该死!熊赀还在另一个世界受苦,她却跟别的男人在这里卿卿我我。难道她这辈子是为自己而活的么?她是为熊赀而活的呀!

花灼灼坐到书桌前,吩咐采儿:“你出去随便转转吧。好久都没有抄写经文了。难得现在不再有排着队的男人们来打扰。我想多抄点经文。”

“小姐,你都嫁了姑爷这么好的相公,还要抄那破经文干嘛?也不嫌累!”

“你不懂。这是责任。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

“小姐,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不是姑爷吗?”

“别多问了,你出去吧。别妨碍我。”

采儿嘀咕着出去了。

有人走进房间来,她直觉地以为是采儿。嗔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叫你去随便转转吗?”

“天都黑了,我在外面转了一天,娘子还要让我到哪里去转?”那魅惑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花灼灼愕然抬头,这才发觉进来的是秦元。再看看窗外,果然天色已经暗下来。原来她已经抄了很久了。

“娘子写些什么呢?也不点上灯,不怕眼睛瞎掉么?”秦元一边把室内所有的灯都点上一边问道。

娘子?他竟然叫她娘子?还叫得这么顺口!除了熊赀,没有人可以这么叫她!

“你刚才叫我什么?”

“娘子呀!”他响亮地回答。

“以后不许这样叫我!”

秦元嘻嘻一笑:“只是偷偷地在没有人的场合叫几声还不行吗?你是不是怕我叫习惯了在侯爷面前改不过口来被杀掉?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不要胡说!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嬉皮笑脸,也不要随随便便进我的房间。快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去。”

秦元又是嘻嘻一笑:“我不想回自己房间。昨夜跟你同床共枕,虽然什么事都没做,那感觉也很不错呢。你不知道,我有个怪癖,跟人同眠就睡不着,不想昨夜就睡得很香。你还真是我的有缘人。趁侯爷不在,我鸠占鹊巢,多陪你几天!”

花灼灼沉下脸来:“我不需要你陪!别忘了你只是个跑腿的!我是女主人!我可以支配你的!”

“你当然可以支配我。我也很乐意被你支配啊!亲自领你熟悉园子,为你准备早餐,我不是一直在听你吩咐吗?”

“我要你现在就回你自己房间去。以后在我面前端庄点。不可以在言语上对我有半点冒犯,更不可以对我拉拉扯扯动手动脚!”

秦元听她说得厉声,不禁愕然:“你这是怎么啦?突然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今天早上都不是这样的。发生了什么事?”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到了花灼灼从西院带来的那幅画,又看了看桌上的经文,脸色遽变。

“我说呢!原来是见到了前生的画像,想起了前生的男人,所以这样对我!真是忘恩负义啊!看来,就算我为了你真被侯爷杀掉,只怕你也不会为我伤心,更不会为我抄写经文替我超度亡灵吧?”

他愤怒地拿起那幅画像,作势要撕。却终是没有下手。

花灼灼冷笑道:“终于想起自己的身份来了吧!那是侯爷最最心爱之物,量你也不敢撕!”

秦元把画像往桌上一扔道:“我不是不敢撕,我是舍不得。”

“还不快走?别妨碍我抄经文。”

秦元夺过她的笔抛在地上,一脚踢出老远:“抄什么抄!我说了我今晚不走!”

花灼灼气得浑身发抖:“你不是真的要逼我叫人来拖你走吧?”

秦元冷冷道:“你叫着试试看,看谁敢来拖我?抄写经文是为那死鬼抄度,留下我是更加虔诚的超度。你要拒绝我?你不怕他永世不得超生?不怕老天罚你?哼哼,我可是听到风声啦!”

他话音刚落,竟真有一阵风刮起,将室内珠帘当当作响。刚刚抄写的经文被卷得满地都是。

花灼灼顿时怔住。不敢再赶他走,气得直骂:“你真是个卑鄙小人,骗我讲了自己的故事给你听,又拿这个来要挟我!”

秦元笑了:“我是想当君子,可是你不成全啊!当君子就得听你的话,离得你远远的,让你想着那个死鬼熊赀冷落我;当小人威胁你,却可以陪在你身边。我当然要选择陪在你身边。当小人也是你逼的,我有什么办法?”

花灼灼说不过他,愤恨道:“你想留下就留下吧!我不会理你,也不跟你说话,拿你当空气!”

秦元笑道:“我可不是空气。空气就算对你动手动脚,你也不会觉察到。我如果对你动手动脚,可是要叫你毕生难忘的!”说着一脸坏笑走到她面前来。

花灼灼闭上了眼睛:“那就随你的便吧!不能拿你当空气,我就当自己是空气好了!我这一世为熊赀而活,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忍!”

“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秦元回到案旁坐下,口气变得低沉。

“你只记得那个使自己声名狼藉的契约。只记得这一世要为熊赀而活。你可知道,你还有另外一个更早的契约?如果不是那个契约,你根本不会来到世上,根本连上辈子都不会有,又哪来的这辈子?”

花灼灼见他说得认真,不禁好奇起来:“我还有更早的契约?跟谁?跟你吗?那契约是什么内容?”

秦元凝望着她,喉头梗动,表情激动,眼里似有遥远的星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样子突然让花灼灼想起了上辈子的美男夫君姬息。每一次他跟她圆房,姬息都是这种难过得要死的样子,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说一个字。

直到被熊赀强娶,她才知道,原来姬息从来没有跟她真正的圆过房。成亲三载,她还是处女一枚。后来回想起来,她才明白姬息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受着极大的煎熬,才会那个样子。

难道秦元也有难言之隐?

花灼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出来吧,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难道你担心我会不理解,把你的话当成痴人说梦?还是担心我会把你的秘密当作笑料到处乱讲?难道我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诉了你,还不能让你信任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有这么难吗?心事放在心里是很吃力的。”

秦元苦笑:“谢谢你把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可是我的心事跟你的心事不一样。我……不能说!”

花灼灼继续诱导:“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我这个人最憎恨的事情就是欺骗。所以,上辈子我跟熊赀虽然生了孩子,也常常亲热,但我一直都在告诉他:我恨他!”

“结果到最后你却发现你早就爱上了他!好了,别给我说你跟他如何恩爱的事了。我不爱听!

再说我也没有欺骗你,你看,我知道你心里现在还想着熊赀,也知道现在向你表白只会自取其辱亵渎我纯洁的感情,可是我还是没有骗你,一直在告诉你,我很喜欢你!够真诚了吧!”

“还不够!你应该把你心里的秘密说出来,这才算得上是坦诚相见!”

“秘密?我有什么秘密?”

“就是那个前生契约。”

秦元笑得更无奈:“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做梦都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只要你知道了这件事,你就会乖乖地爱我。什么死鬼熊赀都会抛到九霄云外。可是我真的不能说啊……”

他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如果能说出来,那真是太幸福了。”

花灼灼冷笑:“我看你不是不能说,而是没的说!想编鬼话来骗我,一时又编不出来,对吧?哼,我早看出来了!像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分明是装神弄鬼骗人!”

秦元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这么想的,就真的没意思了。好吧,你抄你的经文去,我不打扰你了。”

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房间。

花灼灼却再也没有心思抄写经文了,一直在想着他的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虽然激将法没有起到作用。虽然他总是鬼话连篇。但她感觉到是真的有那个秘密。她已经相信他真的是有难言之隐。

只是,那会是什么呢?她真的还跟人有份更早的契约吗?

……

第二天一早,花灼灼往西院来。

走进西院,秦元正从房间出来。那间房,正是昨日她看到画像的那一间。

秦元看到她,立刻神采飞扬,仿佛昨晚的不愉快全都没有发生过。

“哎呀,你是来看我的吗?我正要去看你。昨晚一时生气,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我懊悔得很。可是我也是要面子的人,又不好意思回去找你,只好死撑着。一晚上都没睡好呢!你睡得可好?”

花灼灼忍不住笑了。

“我睡得好得很!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一觉睡到大天亮!”

“唉——”秦元叹口气:“真是叫人失望!我正想问问你有没有梦到我呢。我一夜都在梦到你!”

“别胡扯了!我问你,你那个不能说的秘密……”

他快速地打断了她:“以后关于这个事情你再也不要提!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就当我是……是编来骗你的好啦!”

花灼灼见他一脸绝决,知道再多问他也不会说。便道:“好,这个事情先不说了。我问你,你怎么住进了侯爷的房间?”

“以前是侯爷的房间。他以后不是要和你住一间房了吗?这房间就归我啦!以后这整个西院都归我……”

花灼灼挥挥手:“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我骗你的事情多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你为什么拉个老头子来骗我,说那个就是侯爷?”

他诧异地看着她:“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我交代过谁都不许多嘴的!”

花灼灼不禁有些得意。她昨天进了侯爷的房间,心里产生了怀疑,秦伯又什么都不肯说,她的怀疑就更深了。

后来她又去找了秦伯。曲线救国地问侯爷的生日,说想给侯爷亲手做件袍子。接着又问以侯爷的年纪和喜好该用什么材料,做什么款式,绣什么花纹……就此旁敲侧击地问出了侯爷的年纪。

原来侯爷才只有二十八岁。

秦元听花灼灼得意地说了经过,笑得比春光还要灿烂。

“真的要亲手给侯爷做袍子?”

“当然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从秦伯嘴里套出话来。你干嘛骗我?那天那老头子又是谁?”

秦元一阵大笑:“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告诉你。那老头子就是秦伯!我是看别人都紧张兮兮,只有你没事人似的悠闲得很,才故意跟你开个玩笑的!其实,你嫁的人是我哥哥。他确实只有二十八岁,模样和我长得差不多。”

“那……你哥的那幅画像……”

“别提那幅画像了!都是画像惹的祸!那画像本来也是先叔祖留下的。被哥哥看见要了去。他这次来桃源,本来是我请来为我们俩主婚的。他说想看看我娘子是什么样,我就悄悄带他去看了你。谁知他见你和画像上的美人长得一模一样,就动了抢你的心思。结果,你就成了我嫂嫂了!”

“既然你们是兄弟,为什么你不跟他争?”

秦元愤慨道:“因为他是长子我是次子。所以他继承了侯爵之位,是国家栋梁,我只是不羁浪子。本来我还想跟他争一争。可是你说你有大麻烦,需要大靠山,我只好牺牲自己成全你……”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眼中却亮起光芒:“你希望我跟他争?其实你心里是希望跟我成亲的,对不对?”

花灼灼摇头道:“我没有那样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哥哥太过分,替你不平而已。这辈子我没打算跟任何人成亲。现在也只是不得已。嫁给谁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反正都是我替熊赀赎罪的工具。”

“你竟这样说?真是太伤害我了,我是那样喜欢你!”他故作受伤。

“哼,连个秘密都不肯告诉我,还说喜欢我?”

秦元不上当:“如果我告诉你那个秘密,你就必须爱我,没有选择。可是我不想这样勉强你啊!所以,我一定得先让你爱上我之后,我才能告诉你那个秘密。如果你真想知道,最好跟我好好配合。”

花灼灼刺探失败,郁闷道:“我怎么跟你配合?感情是不可勉强的!我不跟你胡扯了,你绝好女人缘,还是找你的相好去吧!”

秦元嘻嘻笑道:“嫂嫂怎么知道我绝好女人缘,还有很多相好的?你好像都没有问过我呢。”

花灼灼冷哼一声:“你这么会讨女人喜欢,自然是百炼成钢。脚趾头都想得到的事情,还用问?”

秦元击掌道:“好!看来嫂嫂也是经验丰富,正堪与我匹敌。我们也可算是旗鼓相当了。”

花灼灼鄙夷道:“哼,匹敌!这你这么说话的么?难道你的女人都是你的敌人?可见你嘴上甜言蜜语说得好听,心里从来没有真正爱过谁!还敢说什么情有独钟!简直就是无耻!”

“冤枉啊嫂嫂!我承认我之前是有许多相好,那都是因为嫂嫂你还没有成年。如今我是想把她们都打发了,只对嫂嫂一个人好。可是那天看嫂嫂对刘阿华的态度,似乎很怕负责任,很不喜欢爱得有负担。所以我才试探一下嫂嫂的心意。难道我猜错了?嫂嫂喜欢专一,喜欢天长地久?那我即刻便与她们断绝关系,今后只陪着嫂嫂一个人……”

“别胡扯了,我是你嫂嫂!你要怎么对待你那些相好的都跟我没有关系,不要总把我和你扯在一起。”

秦元威胁道:“你这又是在拒绝我吗?你又要逼着我当小人?别总是那么煞风景好不好!”

秦元扶着她向东院走去,循循善诱劝她:“以后别抄什么鬼经文了,风一刮全没了。还是陪着我比较好。就算刮起狂风也吹不走我。万一真把我这要挟你的无耻小人给吹走了,还可帮你解恨!”

刚回到东院房间,采儿就端了碗汤跨进来。看见秦元,她一愣,随即欢声叫道:“姑爷,你这么快就回来啦?昨晚姑爷没在,小姐说你有事出门,我还以为是出远门,要去好长时间呢!”

秦元笑道:“是呀,你的小姐人见人爱,我一时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呢!把汤放下,我来侍候你的小姐喝!”

采儿理解地一笑,把汤递到他的手里。

“那,姑爷你还走吗?”采儿一直担心姑爷会扔下小姐回到大夫人身边去。

“哪儿也不去,就陪着你的小姐。”

采儿欢喜地退出去。

秦元眯眼瞅着花灼灼:“你没告诉采儿我是假的?看来你还是挺配合我这假夫君的嘛!这样就对了!夫妻间要和睦才对,不要老是跟我闹别扭!好时光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浪费的!上辈子你已经辜负掉了太多好时光,这一辈子不要再错过。”

他端起了那碗汤,先尝了一口:“嗯,真香!来,我来喂你!”

他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她咬紧牙头扭头避开。

“你不是说为了他什么都能忍吗?喂你喝口汤你都这样,以后还有更进一步的要求,比这个过分一万倍。你是不是要跟我拼命?”

她只好把汤喝下去。

他一匙一匙地舀了汤,轻轻吹冷了喂她。服侍她喝完汤,他扶她上床躺下,动作轻柔,丝毫没有侵犯她的意思。

她倒有些不解了。

他像是洞察她的心事,笑道:“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你现在是孕妇,我当然要照顾你。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再让你见识我的手段!”

她吃惊地望着他:“你是说你要照顾到我到生下孩子的那一天么?”

“你不信?不信你就走着瞧,看我能不能做得到!”他举起袖子轻轻擦着她额上喝汤喝出的一头细汗。

花灼灼睡了一觉起床,秦元早已不知去向。

哼,还说要照顾她到生孩子那一天。她才睡了一觉,他就不见人了。

花灼灼抚着小腹出来散步,发现秦元居然在开垦屋后面的一块新地。

“你这是在干嘛?那块地得罪你了吗?你为什么跟它过不去?健身也用不着这么极端吧!”她取笑。心情没来由的喜悦。

“我不是跟这块地过不去,也不是健身,我是要在这里种点新鲜蔬菜。你胃口不好,可能会喜欢新鲜蔬菜。”

他干得很欢,汗滴禾下土。

“园子里不是有很多新鲜蔬菜吗?就算缺少什么新品种,你吩咐下去让仆人种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

“仆人种的是仆人种的,跟我种的不一样。我认为我亲手种出来的菜你吃着会香甜一些。”他乐呵呵地说。

花灼灼便走过去帮他拾瓦砾拣草根。

秦元急忙阻止:“用不着你帮忙,你一边看着就可以了。你是有身孕的人呢!”

“有身孕怎么啦?我没那么娇贵!”

“那好吧,那就我翻地你拔草,我挑水你浇园。咱们也来过体验一下普通夫妻的恩爱日子。”

她觉得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头了,赶紧给他敲警钟:“你有空还是多想想你那些相好的,别把时间都耗在我这儿。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知道,知道!你放心,我可不像你那么傻,跟个男人纠缠一辈子还不够,还要搭上下辈子!那些相好的我一个也不会扔。我是喜新不厌旧的!现在是看你怀着孩子,我才对你格外照顾。”

她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反正她已有言在先。该怎么把握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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