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有些疑惑：“G市不是只有一个人和俱乐部么？”
“他们打的是超级联赛，知名度当然要高得多。我们智城只是一直处于甲级联赛，所以大部分人都只知道人和，不知道智城。”沈芊芊说到两家俱乐部，明显有些不忿。
“我在国外的时候，没发现Z国那么重视联赛啊。”
这也是陈凡心里的痛，由于国家不重视，所以Z国在德洲扑克这项竞技上，没有取得过任何荣誉，身为一个Z国人，如果不是因为无法克服戴面具的毛病，估计早就回国要求加入国家队伍了。
“八年前奥运会不是正式将德洲扑克纳入比赛赛事之一嘛，国内就开始重视联赛，赞助商的大力支持以及国家政策的扶持，再加上丰厚的电视转播费，使得现在的联赛异常激烈，而且发展还挺迅速的。”
见道路开始松动，沈芊芊赶紧朝前开，继续说道：“现在只要能冲超成功，进入超级联赛，光平均分到俱乐部手里的三亿人民币，就足够俱乐部的开销，而且这三亿人民币还仅仅是电视转播费，如果再加上七七八八的赞助，这个数字哪怕对于地产大王马丝聪来说，都是非常可观的。所以现在每个俱乐部对于牌手的待遇都开出了天价。好在由于国家为了提高本土牌手的水平，暂时不允许俱乐部聘请外援。”
听到这里，陈凡有些激动，更多的是骄傲。他当时决定出国留学，不仅仅是因为国外大学的丰厚奖学金，更是因为A国德洲扑克联赛制度的完善，当然也有牌手巨额工资的原因，虽然因为无法克服面具的问题而没有加入任何A国俱乐部，但现在听到沈芊芊的这番话，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你是在智城工作？”
“智城是我爷爷在三十年前创建的，当时他只是想找一些牌友一起玩牌，到我爸爸接手的时候，国家就成立了德洲扑克牌协，推出了联赛制度。那时俱乐部并不多，智城还可以待在顶级联赛，后来由于国家越来越重视，俱乐部也越来越多，联赛改制，根据各个俱乐部的资金以及实力，就把智城分配到了乙级联赛。前年我接手俱乐部的管理，去年才把智城带到了甲级，我们今年的目标是冲超，实现我当初三年冲超的目标。”
沈芊芊说起智城俱乐部有些滔滔不决，陈凡只是问了她是否在那儿工作，她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其中当然也有喜欢这项竞技的原因，但更多也是希望陈凡能多了解她一些。
“现在甲级联赛有几个俱乐部？超级联赛又有几个？”陈凡决定趁此机会恶补一下关于Z国联赛的知识。
“甲级是十六个，排名第一和第二直接升级，第三到第六打附加赛决出一个名额升级。超级也是十六个，最后三名降级。”
“这比赛怎么算积分？”
“每次联赛开启时，牌协就会进行抽签，将十六个俱乐部分为AB两个区，每个区八个俱乐部。在每个比赛日，A区的八个俱乐部成一桌，B区八个俱乐部成一桌，每个俱乐部的牌手都有500万的筹码，在三个小时内，依据筹码的多少来定积分，筹码最多的9分，第二多的是6分，第三是三分，第四是1分，后面的全都没有积分。联赛赛程持续半年，赛程过半后依据积分再次重新分组，1-8名的是A租，9到16名的是B组，这样既能让实力强的俱乐部竞争更为激烈，也较好的照顾到了实力稍弱的俱乐部。”
听到这里，陈凡觉得至少从比赛的制度来说，联赛已经算是比较完善了，A国的超级联赛制度好像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他心里那团火也越烧越烈。
陈凡从车门旁边的储物槽拿起一瓶水，拧开后递给沈芊芊，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她肯定已经口干舌燥了。
“会有类似于亚洲联赛杯之内的洲际比赛吗？”陈凡看她喝完水，接过来拧好瓶盖后继续问道。
“这个倒不会，毕竟没有相应的牌协来组织，起码目前是没有的。但是还有每三年一届的被称为扑克殿堂的WSOP比赛，每四年一届的世界杯，和同样是四年一届的奥运会，这些比赛目前就WSOP可以以散人的身份参加，其他的都需要是国家队成员。其实每个牌手都会认为WSOP大赛才是德洲扑克的最高殿堂，但如果上升到国家荣誉，后两项无疑才是含金量更重的。这么说吧，WSOP大赛是一个牌手的至高荣耀，而后两项比赛则是国家的荣耀。”
沈芊芊说了一大堆，突然有些疑惑：“你不是不玩德洲扑克吗，为什么问得那么详细？”
陈凡哈哈一笑：“我也是突然觉得这项竞技很有意思，不知道现在学晚不晚。”
“你要有兴趣，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安排人教你，等下给你一张名片。”
“好的，我回家想想，决定了会给你打电话的。”陈凡的空头支票张嘴就来。
陈凡原本的设想是打完这次天天德州的线上比赛，再替张启超赢到房子，之后就会去自己资助的学校看看，资金上可能暂时帮不到学校，那就换个方式比如说当个老师，继续帮助那些孩子。现在听到沈芊芊介绍国内的联赛，心中在激动之余又有些悸动起来，如果能加入到某个俱乐部，先不说可以被国家注意并有加入国家队的机会，光是那丰厚的待遇，就已经很让他动心了，毕竟学校还有很大的资金缺口。
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了城区，离陈凡住的地方也只有几分钟的车程了，沈芊芊在车上一再提出要请陈凡吃饭，但都被他婉拒了，但沈芊芊显然不想放弃，开始各种游说，最后还是陈凡答应不久会去找她学习相关德洲扑克的知识，沈芊芊才作罢。
陈凡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下了车，并没有让沈芊芊送他到楼下。主要是街坊有个碎嘴，楼下开小卖部的杨大妈。
这大妈平时没事儿就端个小木凳坐在自家小卖部门口，眼睛像精密雷达，到了下午邻居都出来散步时，她就开始叙述自己看到的各种家长里短，当然，更多是她自己脑补的。
在她嘴里，陈凡刚开始是张启超的私生子，之后又成了某个被张曦钓到的高富帅，一直到有回下楼买烟，浑身摸遍了才拿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陈凡的身份终于变成了普通的路人甲。
陈凡从菜市场买了菜，回到家中，找到被忘记在家里的手机准备看下新闻，却在上面看到了几条信息。
一条是银行的到账信息，五万块人民币，是天天德洲线上比赛进入复赛的奖励，这无疑解了陈凡的燃眉之急，手头总算不那么紧了。
第二条是信息则是陈凡暂时不想看到的一个号码，约他下午在市中心的千灵酒店吃饭，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看到这个号码之后，陈凡有种又要变回穷鬼的预感。
虽然见面之后会有变成穷鬼的危险，但陈凡不得不承认，多少还是有点想念他。
如果说院长是这个世界上陈凡最亲近的人，教给他无数的人生道理。那这人就是陈凡年少时所干的所有坏事的始作俑者，怂恿自己去厨房偷吃的是他，鼓励自己去看女生洗澡的是她，就连看过的第一部（A）片，也是他拿给自己看的。
当然，德洲扑克也是这人教会陈凡的，虽然最初的目的是想赢走自己的午后水果。
要说这人如果只比陈凡年纪大那么一些，那还说得过去，偏偏这人是个为老不尊的老顽童，他只比院长小十岁，陈凡10岁的时候他已经40多了，今年陈凡25，那么他也60来岁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的确是除了院长之外，陈凡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