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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庙会随笔

庙会处处飘香烟,

信男信女跪平川。

如是神灵有灵验,

不用做工与种田。

逛庙会本是惬意的事,可今年的庙会总有点堵得慌。虽然离庙会不算太远,但也是有几年没去了。今年被几个朋友相约,一起去庙会玩一天。要说庙会卖东西的地方,和平常的集市没啥两样,只是人多了点,东西的价钱也不贱。和平常的集市有所不同的是,多了一些娱乐项目。跑马戏的;演杂技的;打飞镖的;套白狼的,应有尽有。走到套白狼的摊位前,我买了十元钱的圈,一个也没套中,又要买,同伴把我拉住说:那套白狼纯属骗人,你套到天黑也套不上,就连他们自己都套不上。我说:那太吸引人了,一个物件就值二十元,买二十元的圈套中一回就够本。同伴说:要是没有吸引力谁去上当。没办法,在我还瞅着那二十块钱的物件恋恋不舍的时候,同伴已拉着我离开了那里。前面是美食园,如果在城市,可以叫美食城或是美食一条街。可这里都是临时的,用帆布支起一个帐篷来,就是一个摊位。这里的庙会是大庙会,从开始到结束十来天,聚集全国各地的美食琳琅满目,那南腔北调招揽生意的语句,叫你真想窍视所以,无奈腹中满满,同伴又抓住衣襟不停步,只得匆匆而过。正往前走,一个人把一柱长香塞在我的手里,像是不给钱不罢休一般,我正要推辞,忽然前面有叫骂之声,这声音好像故意叫我脱离尴尬的境地,我把长香还给卖香的人,与同伴急急地向叫骂的地方走去。我记得小的时候,爸爸总教育我们这些孩子们说:勤扫院子少赶集,没事别看打架的。这话虽然现在已不适用,但有些含义还是满正确的。这是让孩子们从小就懂得院里院外的家庭卫生,如有客人来,给人家一种清洁的感觉。少去集市,不管有的买没得买去了就得花钱。如有打架的千万别到近处去,第一,人家打错了手,打到你,你无处诉冤;第二,如果有了官司,找人证明,你会处于两难的境地。可同伴拉着手非去不行。到了跟前,已围了很多人两个斗嘴的人原来一个是买香的人,另一个是卖香的人。香本是祭祀神灵之物,卖的人帮他人完成对神灵倾倒的心愿;买香的人为祈求神灵的帮衬,不能两手空空,烧一炷香来表示对神灵的敬慕,从而让神灵来保佑自己,使之比别人更强。可这两个人怎么斗起嘴来?只听其中一人说:你既然来给神灵上香,就应多带钱来,何必想不花钱拿香?现在是科技时代,没人给你当大头。这个人可能是卖主。另一个人也不示弱,反驳说:你既然是帮助别人了结心愿,就不应该昧着良心收双份钱,分明是给了你钱,你还要第二次。这肯定是买主。卖主又说:你说你给了钱,我这里这多钱,哪一张是你的?买主说:你拍拍你的良心,我给你钱的时候,你正给别人拿香,难道你就忘了?卖主说:有谁能证明你给了钱?买主说:这里的人你都认识,有谁大着胆子给我证明…………。这两个人越说越气,正要动手,庙会保安来了说:你们在这里说不明白,到安保所去说。说完带走了两个人。这里又恢复了叫卖声。

经过和两边的人打听,才知道俩人只为二十元钱。仔细想来,二十元钱有啥了不起,你真要收了一回钱,还收第二回,面对众多神灵,难道你不怕?这说明你心中没有神灵,那你卖给买主的香纸不是愚弄买主吗?再说买主,即使你给了钱,再给一次有啥不可?如果真有神灵,那神灵更觉你的诚心,不是说头上三尺有神灵吗?

我现在对逛庙会已没有了兴趣,无奈同伴雅兴正浓,这时一位头围白围巾的女人向我们走来,到了跟前,给我们每人袖子上扎上了一条红丝带,突如其来的举动,我和同伴无所适从。扎完以后,向我们每人要十元钱。我们问她是啥钱?这人说:扎了红丝带就表示求佛的诚心。不就是十元钱吗,我们可不学那个买香的人。虽然钱不多,等交了钱,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到了大塔的围栏以里,雄壮的千年古塔不得不叫人称奇,塔的四周是雕刻的各种姿势的佛像。古塔一丈多高的台阶下,众多信男信女围塔礼拜。塔的西面,也就是塔的背面,人声嘈杂,有多个算命先生在招揽顾客。有一位岁数很大的卖卦之人,见我们走来,向我们招手说:这几位客官,老夫看你们都是福相,能否看一看过去未来之事,以解迷津?这时同伴出口成章的说:有福之人有福运,不劳您老多费心。平生只想做善事,不思前程有迷津。这个卖卦之人无语。

离开卖卦的摊位,找景色好的地方拍了几张自以为不错的留影。回头又看了一会杂技,这时已近中午,我又想起那美食园,不知不觉中有点腹中饥饿,本想吃点东西了,可同伴又出新点子,要去看看那安保所的两个人。

演杂技的地方离安保所虽然不远,可一路人山人海,费了很长时间才到。那里的工作人员全不认识,不敢冒然进去,只得在外窍看。现在离那两个人斗嘴已过去两个半小时,这两个人可能一直在这里默坐。过了一会,只听所长说:时间已经到了,你们两个每人交三十元罚款,走吧!如有不同意的,还在这里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以为这里能查清谁对谁错,没成想不管对的错的,都交罚款。那两个人离开安保所的门口,都在自言自语,卖香的人说:哎!小事变成了大事,当时让了该多好,这一上午少挣三四百。那个买香的人说:不如当时再给他二十元了,本来起得早,要来烧第一炷香,可还是来晚了,来晚了不说,还遇到这个不说理的人,其实再给他二十元,神灵一定知道,神灵必然说我心诚。不想这些了,明天再来,反正庙会还有一天。望着两个离去人的背影,我若有所思,回头去问安保所所长:同志,你咋这样判案?把人关了,罚了款,又不明不白的把人放了,那个所长幽默地说:这里处处都是神灵,还用我这凡人判案吗?说完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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