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了不起么?本姑娘不接你这担生意!”向欢如嘴角轻抬,看似轻蔑的朝着宏硕笑了笑,但她那笑意未达眼底,却有种说不出的冰冷感觉。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宏硕颓然的垂下双肩,满目的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我要你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向欢如的声音有着一丝的缥缈,她的心早已千穿百孔,早已不经起再一次的伤害了。
窒息的沉默弥漫在整个寝房中,宏硕终于起身走到了门边,那落寞的背影几乎让向欢如心软。强忍着想唤回他的冲动,向欢如紧紧的纂着软榻边的扶手,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
“我不会离开!”转身的同时,宏硕开口说道,“还有,我付了一个月的房租,你收了钱就不能赶我走!”
门轻轻的磕上了,但宏硕的话却在向欢如的心中久久无法平静。这算什么?难道就凭宏硕的几句话就能挽回她心中的伤痛,而她就要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嘛?别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个花柔!
向欢如头疼的闭上双眼,但两旁的泪水却诉说着她的无奈。她不爱宏硕,能么?如果忘记一个人说说就可以的话,那她还哪来这么多的痛苦呢!
门外,宏硕忻长的身躯靠在长廊边,此时的他显得是那样的无助与痛苦。向欢如刚才的那番话让他无所适从,她的冷漠嘲讽,她的严寒冰霜,她的绝情话语,都如针般根根的扎在他的心眼上。究竟他要怎么做,向欢如才肯原谅他?
杭州。
宏硕前脚从向欢如的寝房里出来,后脚慕白岩与孟玉轩就赶到。站在向欢如的门前,慕白岩也并未说什么,而是直接推门而入。宏硕看着慕白岩如此自然的走进向欢如的房间就如同走进自己的家一样,心里是不爽到了极点,紧跟着也走了进去。被撇在身后的孟玉轩无奈一笑,还是聪明的站在门口等着,他可不想见着两人再打起来,到时帮谁都不好。
才正兀自沉思的向欢如一见慕白岩走了进来,便开口道,“小慕啊,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前几日忙,怎么样?身子好些了么?”慕白岩边走边说,紧张的看着向欢如有些苍白的脸色。
“我没。哦,夫君啊!”
“你住嘴!不许叫夫君!”宏硕心里那个气呀,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向欢如的跟前,阻挡住慕白岩的视线,“怎么这久么才来看我?”向欢如刚一开口,就见宏硕又屁颠着跟在了后头,忙改口说道。
“你让开,干什么呢!”
向欢如从宏硕身后探出个小脑袋来,马上笑脸如花的对着慕白岩道,“夫。白岩啊,我和孩子都很好。”看到宏硕那杀人的眼神,她还是没敢把那‘君’字说出来,她怕宏硕一个不高兴又拿慕白岩开刀。
“哦,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不远处的慕白岩猛擦着额头上的汗,心中却是郁闷的不行,才和宏硕打过一架,伤口都还没好利索呢!欢如可别再来一出,不然他准保没命。
“行了,你还不出去!”宏硕的忍耐已到了极限,欢儿对着他时冷若无物,却对着慕白岩露出只专属于他的笑容,这也就罢了。再一看向欢如那不久就要临盆的肚子,宏硕的怒气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加剧着。
“那,欢如,我先出去了,你小心着身子。有空我再来看你。”慕白岩看宏硕犹如暴风雨来临的脸色,就算心中万般不舍的想与向欢如多说几句话,却还是识相的暂时退开这暴风雪的中心。
门一关上,宏硕就气急败坏的对着向欢如吼道:“我不准你替他生孩子,不准!拿掉,拿掉它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你敢,宏硕!我警告你,孩子比我的性命都重要,要是你敢对它做什么的话,那你就等着收我的尸吧!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向欢如原本光彩的双眼瞬间暗淡了下来,“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向欢如狠狠的闭上眼别过头去,拒绝再听宏硕任何的伤害话语。等到听见大门被重重的关上之后,向欢如才哭出了声。她怜爱的抚着自己的肚子,是这个孩子的到来才让向欢如有了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也是因为这孩子,是宏硕唯一可以留给她的了。
“你为什么?为什么啊!”向欢如哭着一遍遍的自问着,她想要的不多,守不住她的爱情,她只想守住这拥有宏硕血脉的孩子。
正厅四楼的‘乾隆’包间里,新桌子已换上,周围坐着三位王爷外加慕白岩与孟玉轩共五个人。而除了宏和还在那儿哀悼着他被骆仙儿强行掳去了五百两银子外,就只剩下宏硕双眼冒寒光的盯着慕白岩了。
“唉,我说四弟你就别再瞪他了!先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宏阳打破僵局,实在是受不住这沉默得令人窒息的气氛了。
“还能怎么办!杀了靳如墨,抄他家产,还我银子!哎哟,我的五百两银子啊!”宏和心疼着自己的腰包,却打起了别人的腰包来。
“哈哈,拜托皇兄你说点靠谱的成不成!他靳家早三四年前就被我给抄了!”宏阳好笑的看着他这宝贝大皇兄,怎么就没人讲句正经的话呢!
“你抄的?好,那五百两银子算你的,给钱!”宏和倒好,算是扛上了,还真一伸手摆在了宏阳的面前。
“哇,有没有搞错!五百银子,你就抠成这样?”宏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这钱最后倒成他付的了?
“行了行了!”宏硕稍收了收他过于情绪化的眼神,只一下又恢复到之前的沉稳冷静,诃止住了两个兄弟的玩笑,才开口道,“玉轩,你怎么认为?”
孟玉轩收住折扇,浅褐色的双眸闪了闪道,“硕王爷,据昨晚‘西景映月’的探子来报说,他跟着信鸽来到天竺山下,而鸽子就朝林子里飞去了。那也就是,初步可以断定靳如墨此人正隐藏在天竺山中。”
“那还等什么,派人去搜山啊,要不,我去!”宏阳一撸袖子,一副‘你们别跟我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