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疼么?”
艳雪提到生孩子,向欢如才有些心悸的问这两个‘经验丰富’的女人。要在现代来说,大不了就是剖腹产。但古代这种地方,完全靠‘自产’!要碰上个意外什么的,搞不好还一失两命呢!
“第一次总会很疼的,生多了也就好了!再说有张太医来接生,你放心啦!”齐艳雪以她过来人的经验来安慰向欢如,一脸的不在乎。
“啥?生一个就够了,还让我多生?做梦吧,他!”向欢如可不乐意了,就这一个孩子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呢,她巴不得现在就跟宏硕划轻界线,老死不相往来!
“娘娘,齐统领在门外呢!”墨儿轻推门而入,笑着说道。
向欢如与齐艳雪都副有深意的看了眼兰儿,只见她微微有些羞红着脸,小心的取下方巾上的绣箍。将刚绣好的荷花悄悄塞入袖口里,才在向欢如与齐艳雪的笑声中扭捏着出了门。
“唉,真苦了他们两个了!我看那,我爹妈想抱孙子的愿望是实现不了啰!”齐艳雪内心也挺郁闷,阴差阳措下却硬生生的拆散了这对鸳鸯。
“我看倒不见得!”向欢如优雅的拿起身边小碟子中的一颗酸梅塞入口中,顿时一股青梅的特有芬芳传入口齿之间,令她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嗯?你有办法?”齐艳雪几乎是立刻的抛下手中的书,紧张的看着向欢如自信的笑脸。
“有是有,但还是需要你配合!你听我说。”
“王爷,硕王爷,您先别往里闯,等奴婢通报一声如何?”
向欢如正要开个头,就听门外墨儿的声音。还没等齐艳雪开口说话,门就被推开,先是宏硕的脑袋露了进来,紧接着他便推开墨儿,大步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宏硕双眼瞬都不瞬的盯着向欢如瞧,三日不见,她的气色是好了不少,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向欢如看到他当没看见一样。
“你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宏硕僵着脸,但语气中却有着难以掩饰的沧桑。
“嗯,这个,我看我还是先出去吧!兰儿的事咱们回头再说!”忽略掉向欢如求救的眼神,齐艳雪腾出了空间留给了这对剪不断理还乱的两人。
直到看着齐艳雪关上门,宏硕才走到向欢如的身边,搬着把椅子紧碍着软榻坐了下来。他贪婪的看着向欢如的美丽容颜,从她光洁的额头到挺直的小巧鼻梁,再从扑扇着长长睫毛的大眼到微微撅起的饱满双唇。这就是他的欢儿啊,他找了整整半年的欢儿!
“请你出去!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没允许你进来!”向欢如不自在的稍转了转身子,避开宏硕那灼热而急切的目光。
“欢儿。”宏硕一声轻唤,那具有磁性的嗓音低沉而淳厚,听得向欢如的双肩也轻轻的颤动起来。
“不许这么叫我!”向欢如握紧双手,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的说道,“你已经没有资格这么叫我了!”
“不,欢儿!你是我的欢儿,永远都是!”宏硕语气有丝激动,一掌设住向欢如的双手,紧紧的掌握在手中。
“请你放开我!我不再是以前的向欢如了,更不再是你的‘欢儿’了!”挣不开宏硕的束缚,向欢如索性不再挣扎,“以前的那个向欢如早在你的那一巴掌之后就死了,死了。”
“欢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宏硕看着向欢如冷硬的面容,一手才想要攀上她的脸颊,却被她无情的转头躲开。僵硬的手在空中捶了下来,他当初打下那一巴掌后,就已经是后悔得不行了。
“对不起?呵呵,不,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样也好,也是你的那一巴掌把我打醒了。我们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个妓子!一个妓子能企求什么感情呢?或许只有花柔才能配你,她不也是你做梦都想要的女人么。”
向欢如原本还算冰冷的口气,说到最后却是悲哀了起来。她至今还记得当时她根据宏硕醉酒时所描述的样子,画下了他心中的女子。而自那天后,宏硕就将画像贴身保存,时刻不离,直到花柔的出现。
“不,不许你这么说!你不是妓子,我不准,听到没有!”宏硕强硬的否定着向欢如的话,现在才知道当时他的话是有多么的伤人,多么的令人难以接受。
“不准?呵,不准又怎么样?我不照样回到了这满香院,开了清楼,做回了我的老本行么?我要不是从操旧业的话,我拿什么来买下这满香院!”向欢如故意歪曲事实,既然宏硕曾经这样认为,那就继续让他这样想吧,她已经无所谓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宏硕不知向欢如言语真假,他只是心痛她宁愿这样糟蹋自己,却都不肯回到他的身边,做他宏硕一个人的女人。想到向欢如那曼妙的身子被无数个男人搂抱时的画面,她的轻声轻吟,她的醉人呼唤,都在折磨着他的心。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为什么要这样?”向欢如猛的抽回被宏硕紧握的双手,满面寒霜的说,“因为我是个妓子!因为你要的是花柔!因为你的心里还有艳雪!因为,我不再爱你了。”
“我娶花柔是因为。”
“你不用跟我说,我也不想知道!那天的话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呵呵,她是花,我是泥。是啊,我是泥,我是个花娘,我是个妓子,不劳您王爷大驾了,请回吧,您身边有大家闺秀的美娇娘,何苦再来找我这残花败枊呢?”向欢如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或许只有不断的贬低自己,才能让她不心软,不低头。
“向欢如!”宏硕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向欢如,一股气就这么梗在了喉咙口,“好,你说你是妓子是吧,好,很好!那本王就包下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我的身边,你将是我一个人的女人,只有我能独享。”
宏硕在听到向欢如的那句‘我不再爱你’时,就已经昏了头脑,那锥心的疼痛从四肢百骸蔓延到了全身,灼人的话语不经大脑的就脱口而出。既然软的不行,就用强的,哪怕是绑,都要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