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说沐公子什么时候能发火?”已经恢复点力气的水蝶兴高采烈地问道。
“去去去,谁让人太你出来的?”望着躺在贵妃椅上的水蝶,左菲雁就感到愧疚,如果那晚,她不去参加宴会,水蝶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虽然沐清风的医术很好,水蝶的恢复能力也快,但有些心伤是很难医好的。蝶儿肯定被伤的不轻,她手腕处被纱布缠绕着,那里的伤口,左菲雁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她有勇气拿起匕首割腕救人?是亲情吗?胸口的两处剑伤,由于鞭伤,至今还没有结疤,只要水蝶轻轻一动,就会流出大量的血。
她不会放过护国将军府一家,还有德妃,她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公主,蝶儿没事,您别为我担心了。”公主的如此关心,让水蝶心里暖洋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绿蝶宫的人对她是好的!
“蝶儿,别哭,你要是一哭,我也要跟着你哭。”左菲雁轻拍着水蝶的后背,温柔的安慰道。
“蝶儿,你别哭,你一哭,我也要哭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水莲鼻子、眼眶也变得红红。
就在三个小女人要抱在一起痛苦时,魔芋很不屑的冷哼道,“恶心。”
这个恶心,足以把左菲雁的一腔热血给打灭,笑不出声的看向已经开始缓缓移动脚步向殿外走去的人。
“阿墓弟弟,回来管好你家的冰窖。”怒声一喝,终于震住了想要逃去的南宫墓。
“为什么是我家的?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南宫墓低声的反驳道,显得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哼……每晚谁在一起,还不是你家的,难道是我家的?管管好,不然我放旺财咬你们。”左菲雁嘴角闪过邪恶。
“雁儿。”于伟祺冷酷的脸上闪过一抹纵容的宠溺,一把拥过左菲雁,把她带到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做好,她这肚子大的他真不敢恭维。
于伟祺这几天的贴心照顾让左菲雁很感动,但是有些亲昵的动作,她还是不适应,但又不能说,他是她的夫君,理应能做出这些举动。
至今庆幸的就是,他虽住在绿蝶宫,却没有和她住在一个房间。
皇甫云卿撇过了头,没见到那亲昵的动作一次,他就觉得心被掏空般!现在的雁儿完全被另一个男人独霸!而且人家还是正牌丈夫。
本来有左胤皓那厮在,他还可以和他争夺,现在连左胤皓那厮也不来了,一抹忧郁袭上心头。
“雁儿,你都不理我了!”也许是不甘,皇甫云卿挂着痞痞的笑,遮掩住眼眸深处的失落忧郁,摇着折扇,缓缓走向被于伟祺圈在怀里的雁儿。
“妖孽,我哪有没理你啊?”左菲雁觉得有一群乌鸦飞过,这人说瞎话还不眨眼。
“现在。”邪肆的忧郁染满眼帘。
左菲雁的心被一揪,听他这般说,像真的好久没理他了,这几日,于伟祺跟前跟后,她根本不能自己动手干什么,也不能和他们好好聊天,戏耍玩弄,心中一抹愧疚。
“对不起,妖孽。”左菲雁很认真的道歉道。
“既然你都说对不起了,那再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
“去死!”瞧着他那痞笑,还以为他真受伤了,没想到是骗她的。
“公主,你们就别打情骂俏了,我们来下注!看看他们两个谁能赢?”水蝶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张布摊在众人面前。
“赌馆里的桌布?蝶儿你怎么会有的?”这,让她太讶异了。
“公主,下注吧!买大买小,大的是沈碧秀先离开,小的是沐公子发怒,我做庄。”水蝶贼贼一笑。
“为什么你做庄?”真没天理。
“因为我是病人,病人优先。”水蝶贼笑的弧度再次加大。
晕,左菲雁差点晕倒,都怪她,给了水蝶特优权。
“唉,希望她倒贴的行为快点放弃,我押大。”虽然她很像赌看见风哥发怒的样子,但是,还是很想沈碧秀能知难而退。
“小……”
“小……”
“小……”
基本在场的所有人都押小,像是即使赔钱,他们也很希望看见风哥发怒!连一向不苟言笑的于伟祺也嘴角挂着轻笑,陪着众人玩了起来。
“哟,这是绿蝶宫吧?哀家没走错?”尖柔的嗓音伴着大肆的嘲讽,目光森冷的看着绿蝶宫的众人。
“不知道母妃有何事?”怎么没人通报一声?绿蝶宫虽然人手少,但是通报的人还是有的,脸上挂着不满。
这西太妃来者不善,看来要好生应付,与她硬碰硬已经有好多次了,虽然两人已打成平手。
“哀家经过绿蝶宫,听到这绿蝶宫不断地传出吆喝声,哀家还以为是那个赌场聚集了三教九流之徒。”西太妃瞪着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还有被安放在贵妃椅上的宫婢,这绿蝶宫真的是没有把皇宫放在眼里。看来,今日,她要好生教训一下。
“我说雁儿,哀家这样叫你可有不妥?”西太妃试探性的问道。
“没有不妥,母妃请讲。”左菲雁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雁儿,母妃也不是说你,你看看你这绿蝶宫,客人不像客人,奴才不像奴才,连你这个主子也不像主子。”声声厉喝直挑左菲雁的刺。
“母妃说的是。”左菲雁嘴上说是,可心里已经把西太妃骂的是狗血淋头。
她绿蝶宫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老是要来多管闲事。
“奴婢知错,请西太妃责罚。”水蝶从贵妃椅上爬了起来,踉跄的跪在地上磕头认罪。刚才如果不是公主按着她,她也不会不下跪行礼。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曹嬷嬷,带她去在多学点。”西太妃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是。”曹嬷嬷快速的走到水蝶的面前,手掐住水蝶的手臂,作势就要拉到殿外去。
“慢着。”左菲雁的眼神变得诡异,声音多了抹冷意。
“这里是我的绿蝶宫,可不是母妃的宫殿,水蝶是我的人,就算她有错,理应也是让我来处罚。母妃,你越俎代庖,也要有个界限。”左菲雁把那天宴会上的话又原原本本的还给西太妃。
“你。”目光锐利了几分,接而淡淡的说道,“我身为后宫一员,又是你的长辈,理应先做给你看。”一个眼神,曹嬷嬷依旧紧抓住水蝶的手臂。
水蝶被曹嬷嬷抓着,痛的不敢吱声,只能紧咬着嘴唇。
“多谢母妃,这些母后已经交过雁儿。”左菲雁又把西太妃的假好意推拒出去。
“雁儿,母妃原本以为与你可以好好谈话,没想到母妃想错了,你性子顽劣,不可教坏。”她闭上眼眸,再无森冷之意,语气已然透露着些许疲惫无力。
左菲雁不敢放松一刻,这西太妃素有红玫瑰带刺之说,今日一见,果然,处处竖起刺。
“母妃说的极是,雁儿都谨记心里。还请母妃,不要责备蝶儿,她只是一个小小丫头而已。母妃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半讽半吹,让西太妃不敢在台面上发怒。
听到此处,皇后早已暗中怒火攻心,凤眸一扬,微微冷笑,蓦然转身,“哀家相信雁儿的调教能力,如果雁儿能力不足,就来哀家这讨要曹嬷嬷来身边帮着调教奴才。”
“谢母妃。”如果要你这老妖婆的奴才,不是自找死路,心中不屑的继续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