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全身被流承曜的暴戾之气笼罩,众太医和全京城有名的大夫匍匐在地。
“给本王听着,如果王妃不能醒过来,你们每一个人都要陪葬!”森冷的声音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决。
昏暗的屋内,流承曜一直衣不解带的照看着昏睡中的柏言殇,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待看到那一脸的伤痕时,心内不由传过窒痛。难怪他会搞错,现下她这副模样实在让人很难联想到她竟是当年那个玲珑剔透的小女孩。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爷!”冥枫不知何时来到言苑,一脸的平静,只是眼眶微微泛红,想来也是哭了一会儿了。
“紫榕的后事办好了?”
“是。”冥枫拱手道,“我把她葬在后崖那里了。”
“好。”流承曜沉沉叹了口气,“我有事要你去办。”
“爷请吩咐。”
“你去查查这些年来王妃在相府的生活,还有她这一脸伤到底是从何而来。”
“是!”冥枫拱手离去。自然答应了紫榕,他就下定决心要把柏言殇当成半个主子来伺候,如今流承曜吩咐他办柏言殇的事,他自是尽心尽力。
两天过去,流承曜始终留宿在言苑照顾。
半年之期已到,留在柏言殇体内的剧毒来势汹汹,这无不让太医和众名大夫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同时,他们也不懂,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向不受宠的柏言殇受到流承曜这样的对待。
每天,柏言殇都在剧痛中抽搐,两种毒药在她体内,侵入五脏六腑,每一次发作,却是痛到死去活来!再加上紫榕之死的打击,柏言殇就压根没醒过来。
“你再等等,本王一定可以找到救你的办法,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可以死,不可以死!柏言殇,你听到了没?!”夜晚,流承曜就那么抚摸着柏言殇苍白无血的脸颊。
抱起她,纤细瘦弱的身子,弱不禁风,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半分生气。只是昏迷着,她眉头紧蹙,眼角还残留着滴滴的泪痕,让他一时迷失,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
“柏言殇,你的生死只有本王才能决定!”他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霸道而坚定的说着,“你听到了没?!”
柏言殇咬紧着唇,她听得到,流承曜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到,可是她没有力气睁开眼,她也不想睁开,只得紧咬着嘴唇,迫使自己尽量不要发出痛苦的声音。血丝顺着唇角流下,牙齿陷入唇中,将下嘴唇咬的一片惨白,心脏每一次的跳动,都是一场艰苦的硬仗。可是这种痛不算什么,最疼的是心,是心。紫榕死了,紫榕死了!
流承曜低头落在柏言殇的唇间,温热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流连,他从来不知道她的滋味这么美好,一禁进入,尽想入的更深。只是听着她呼吸的难受,他只得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罢了,往后的时间多的是,不急在一时。却见柏言殇脸颊泛红,宽大的手掌放在她的额头,才发现原来是柏言殇发烧了。更加抱紧了她,将她微微发抖的身子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怀里的人,这才渐渐停止了发抖。
又过了一日,冥枫来到言苑。
“爷,您让属下调查的关于王妃在相府的事属下已经查到了。”
“讲!”
“是。”冥枫回道,“王妃是柏宰相的静夫人所生,而这静夫人就是当年名震京城的艺妓上官静。”
“哦?”流承曜略微一惊:难怪她有那么好的琴艺了。
“接着讲。”
“是。”冥枫接着道,“早年间静夫人很受宠爱,可是王妃七岁那年不知何故,静夫人突然失宠,府中以柏夫人为首的其他夫人开始对王妃母女冷眼相向,拳打脚踢,并且在那一年,柏夫人趁柏宰相外出公干,伙同府内其他夫人对静夫人施以酷刑,最后一把火烧了静夫人所住的屋子,并造成失火的假象,静夫人死于大火之中,而王妃虽然……”
“虽然……”流承曜接着说下去,“柏言殇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被大火烧得容貌尽毁,口不能言吗?”语气中已满是震惊和愤怒。
“是!”
“然后呢?”流承曜压制着粗重的呼吸问道。
“大火之后,柏宰相并未对静夫人之死做出调查,想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王妃自那以后就没开过口,而且府中其他少爷小姐几乎天天拿王妃出气,府中奴仆也从不把她放在眼里,只有紫榕……只有紫榕姑娘一人陪伴在侧到如今。”说到最后,冥枫忍不住的哽咽,一想到惨死的紫榕,心中又是一阵怜惜和心疼。
“混账!”砰,一声巨响,只见流承曜手中的茶杯皆碎。
“爷。”冥枫小心的寻思道:爷为何如此生气?
“柏府这群杂碎,本王迟早杀了他们!”流承曜眼里闪过杀意和怒火,紧接着又是一闪即逝的疼惜之色。
柏言殇,你给本王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