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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波澜不惊

“我发现你们怎么什么事都干不了啊?”我从骨灰盒上一跃而起,坐在床边就开始大喊。

“你们不是和我说,你们怎么怎么灵通啊?能够预知未来,还能改变命运,怎么就让我家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点的事情你们都办不到吗?”我的声音有些高,但是,你看看,我家的碗,还有家里的摆设,愁死我了,不怕摔的东西收拾一下就行了,可是那些陶瓷的,还有玻璃的,都碎成渣了,怎么弄?

结果此两人还是没有动静,缩头乌龟。

算了,自己收拾吧,我上厨房拿了扫帚过来,开始扫地。

“姐姐”卉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棚顶上下来了。

“姐姐,我帮你吧!”说着,她好想真的想帮我似的。不过那扫帚她始终控制的不是很好。我刚打扫完的地面又是一片狼藉,我的心啊!!

“你确定不是给帮倒忙的吗?一边呆着去吧!”教育孩子的口吻。

“都是能捉啊,搞破坏本领挺高的,怎么恢复的时候你们都跑了,什么神通都是忽悠我呢吧!”我絮絮叨叨的说着,估计是老太太病犯了。

“我十分抱歉”谷仓良一居然说话了,令我很意外啊。

“抱歉什么?抱歉昨天砸了我家房子,还是今天帮不上忙!”

“一切因我而起的,是我们先找上们来的。”态度很端正,为什么我就是有一种老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呢。

“你知道就好,我现在看见你们就烦,所以请你们离开我的家,并且永永远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先把话说死,堵住他的路,我看他还有什么别的可说的。

“小姐,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您的记恨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请求您!!”突然跪了下来,我怒了,好家伙这是再逼我是吗?他难道不知道跪拜有多大的含义吗?我受不了这么大礼,你给了我这么大的礼,让我怎么还呢?

“姐姐,他们都是咎由自取活该!”卉儿说着风凉话,我看着她,有时候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一样的,呵呵!

“小姐,我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将军和你一起消失的,结果您回来了,我们将军不知道怎么样了,所以,所以……”

我是听明白了,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人不成把自己搭进去了呗。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样的思维模式来的,我难道能帮助他们吗?脑袋穿刺了吗?

“昨天,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和你们的将军,还是大佐啊,有过几次交谈,不会都是不欢而散的,最后你们大佐不知道把我扔到了哪个不知名的空间里,让我见识一下你们手段的残忍!”

“我们将军也是为了我们,请你理解”跪在地上,开始赔罪。

说实话,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道德上的绑架了,我都说了我不会帮忙了,你这么做又是什么意识呢?

“你觉得我见识过你们关东军的手段之后,还能帮你们做事情吗?”我反问道。

“我知道,但是,小姐,我恳求,”

“你能为了你们的国家利益抛弃自己的个人利益,我敬佩你们的奉献的精神,我自己也是原则和底线的。我想违背自己的心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所以请尊重我,这就是最好的忏悔!”

我并不了解日本的军国主义是怎样教育日本民众。能够让平时善良友好的民众成为杀人的恶魔,但这也是需要本事的。这还充分的说明人是一种复杂性和矛盾性并存的生物体。

谷仓良一看了我一眼,并未说什么。就离开了,我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我看到那种场面之后,那是我的同胞都是一些没有抵抗能力的民众。我很难像圣人一样去原谅这样的暴行。首先,我觉得人得是个人才能够被原谅,如果连动物都不如的话,谈不上原谅,再说我也没有原谅的话也是需要资格的,我没有那个资格。

“姐姐”卉儿走到了我的身边。

“看什么啊?帮点忙,不是倒忙就行!”我开始了清洁大战,等我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的时候,已经将近11点了。

我胡乱的洗漱一番,躺在了骨灰盒上,我又睡不着了,刚才困得迷迷瞪瞪的,哎,人有时候是不是有点犯贱,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

“哎,下来,陪我躺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觉得天棚就变成了卉儿的地盘了,她没事的时候喜欢在上面呆着,我没发现上面有什么好的,就是大白墙。卉儿却说,在晚上最安静的时候,有时候能听见水滴的声音还有类似玻璃珠翻滚的声音,就像人重生开始时候的声音,很动听,我说我家是顶楼,你怎么不知道是鸟拉屎的滴在楼顶的声音呢?结果卉儿用蔑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飘走了。

“怎么不说话呢?平时叽叽喳喳的!”

“没什么可说的啊,”装深沉呢,绝对是装的。

“今天,你没觉得幸灾乐祸?没觉得很过瘾?”

“以前,我觉得报了仇。自己应该是很高兴的,现在又有点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说不清楚,”我没有说话,听她的下文。

“我以前做的很多事情,就是为了报仇,为了报仇想的得到力量,为了是自己强大起来,我争夺过力量,我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是对的,我应该这么做,我不这么做的话,我就活不下去,我”等不到父母来接我的时候,可是,可是,”卉儿在没有往下说下去,我觉得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无法诉说。

“我为什么能在梦中跳跃时光呢?”我不知道自己用词是否准确,我转换了话题。

“跳跃时光?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也想要!”卉儿忽然来了兴趣。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跳跃时光,但是应该是同一地方发生的事情,我却能看到不同的时间的场景,这不是跳跃时光吗?”

“姐姐,你看到的应该是记忆吧,严格意义上说不能算是跳跃时光。”

“为什么我能进入回忆呢?别人呢?能进入回忆当中吗?还有回忆是谁的回忆?”

“好深奥的问题啊?姐姐,回忆有很多种的,死去的人,活着的人,自然的回忆。每一段发生过的事情,虽然能被历史淹没,但是却能被自然所存在的。”

“只不过,只是有一些有缘的人才能看到,而且并不是所有的记忆都能够看到,这是怎么说呢?就是撞大运吧,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撞大运?买彩票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呢?要是有这样的好运气的话,我在就不在这呆了,早环游世界去了,哪里还有这一破箩筐的事呢?

“我想问的事,假如,就像科学家提出的平行空间的理论一样,有无数个平行的空间,也就是无数个自我,我又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反应组成了各自不同的世界,如果我改变了这个世界,那别的空间是不是得相应的调整,我是不是就把整套系统弄乱了呢?”我在说什么呢?我自己怎么也搞糊涂了呢?

“咦?”卉儿也是一脸茫然。

“恩,我好好想想哈”我转过身去思考一下,

“就是这个意识,我如果一不留神,改变了我在梦里的世界的结果,就是打破那个空间的规律的话,是不是没什么事呢?”

“姐姐,应该没什么事吧,我也不知道你的那个空间到底是什么地方,不过现在人间运行了很好啊!没事啊!”

“算了,睡觉吧!”鸡同鸭讲,我还是自己买本宇宙物理书看吧,解决一下自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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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毁坏一样东西很容易,而成就却需要很困难呢?就像陶瓷碗吧,即使是最普通的瓷碗,也是需要胚胎上色烘烤等一系列的程序,而毁坏它却很容易,轻轻一摔,他就变成了一个失去价值的碎片,而那碎片还有可能会伤人。

“陈雪,陈雪,雪!”谁在叫我,

“陈雪,宝贝过来,过这边来!”谁在叫我宝贝?我觉得宝贝这个词稍微有点腻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听起来这么动听。

“陈雪,陈雪,我一直在找你!”谁啊?一直在找我,我不由自主的往前走去。

“我就在你身边啊!”

“哦,原来是你一直在我身边,谢谢你!”这句话是我说的吗?我为什么要谢谢她,这个她是哪个他呢?

我为什么总在梦里面看见这些事情,它为什么不能发生在现实世界呢?为什么不出现在我的眼前呢?这样不是更真实,更能让我相信吗?虽然,我在现实生活中也看到的很多东西,我的认知告诉自己不要相信,而我的心却告诉自己要相信。我觉得这两种信念力量的撕扯把我变成了两部分,是不是我要精神分裂了呢?

精神分裂是病吗?不是癔症吗?

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回忆,有些场景时自己经历过的,而有些却不知道在哪?明明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了。

我小的时候睡觉睡的特别死,就算是有人拼命的砸门我也不会醒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睡眠质量,我觉得是降低了,以前什么梦都不会做,现在确是乱七八糟。而我妈却说我睡的比以前更死了。

不过,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我到底睡的好还是不好了,因为我身边除了一支鬼之外,也没有别的生物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突发疾病死了怎么办呢?会不会有人知道?会不会像社会新闻里报道的那样,死了很多天之后才有人发现。

我觉得我想的有点多,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会死呢?“陈雪,陈雪”还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叫我,烦死了。

我使劲的睁开眼睛,然后醒了过来,我睁开眼睛,目光看向墙上反射的路灯的灯光,现在应该是早上了,天斗有一点点的擦亮了。就是那种黑色还有暗蓝色组成的画面出现了我的面前。

我转过身去,闭上眼睛,在睡会吧,时间没到呢。我突然就厌倦了这种生活,不想上班,不想说话,也不想吃饭,就像这么这样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干。这种想法一闪而逝,我决定忽略过,毕竟我又这种想法很长时间了。

回笼觉好舒服啊,不过就是头有点疼,不知是不是昨天晚上开窗受的凉。头昏脑涨的起来看时间,我的天!!快7点了,我又一次发挥了自己的超常水平,冲了出去,跑到车站。

“你怎么也不叫我啊!”

“我没注意到啊,再说我们重来都对时间流逝没那么敏感的!”

也是,他们可能拥有比人多的时间,可能人的一生对他们来说就如同白马过隙一样。是我太过挑剔了,居然在以人的标准去要求衡量他们,确实是我做的不对。

上楼的第一天就迟到是不是会让人觉得有种目中无人自大?不过上天垂爱,我没有迟到,而且还很顺利的换上了工装,在镜子中看自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了。

“点名了!赶紧走吧!”这是我楼上办公室的同事。

“烦死了,还得点名”我在心里念叨着,脸上没有别的表情。

“听说,今天还要学习广播体操呢?你知道吗?”同事们都在议论着。

“也不知道是谁提的馊主意,让我们跳操,这大夏天的,不动弹都是一身汗,在做操不得热死啊!”

“还能有谁?大柿子呗,让我改善一下精神面貌!听说集团的老总还要过来检查呢!”

我算是听明白了,我今天是真的运气特别好。赶上一个好时候啊!

“别说了,人来了!”大家都去排队去了,我不知道站在哪里,只能站到了最后,人事员不知道从哪里弄得小型麦克风在点名。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流不稳定的缘故,总是发出那种嗡嗡的杂声,还有那种特别尖锐的噪音。以至于大家有时候都听不到自己的名字。

不过,今天早上的太阳特别的温暖气温也很高,这都入伏了,我却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发冷,还有点咳嗽,应该是感冒了,回去该吃点药。

第一天,大家大概学着做了一遍便散了,我也回到了办公室安稳的待着,整理一下以前的工作,大概是因为有工作干注意力集中的缘故,所以时间过的特别的快。

“都快12点了,你不去吃饭吗?”同事好心的提醒着。

“我这边还有点活,我马上能做完,你们先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A的事情,让我觉得同事就在那么同一个空间内相处得当就行了,别的我现在真的不敢想太多。

表格也很快处理完成,有些渴,我想起来我一上午都没有喝水,便拿着水杯去寻找饮水机去了。

“陈雪,是你啊!!”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转过身过去,看到一个陌生中带着熟悉的面孔。

“我前几天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啊?早知道你在这个地方上班。我早就去找你玩了!”她拉着我的手自来熟的说道。

“你怎么在这啊?”我的语气稍微有一点点的惊讶,配合一下。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我的初中同学,是我后桌,当时关系处的不错,但后来上高中之后就分道扬镳了,也就断了联系。

“恩,我刚从外地回来,想找工作来着,正好这边招人,我就过来看看呗,”孟云说道。我还记得她和我说过她的名字是因为她妈妈在她出生的时候看见了大片大片的云朵,所以才给她起了分这名字。我那个时候觉得她妈妈好有诗意。

“太巧了,我也是刚上来的,我以前都在地下室办公的!”

“你吃饭了吗?”

“没有,我正准备去吃呢!”

“正好我们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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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闲聊了很多的八卦,例如谁的儿子都出生了,还有那谁英年早逝了,还有谁谁出国留学了。每个人在各自的人生道路上奔走着。

一顿饭的工夫,我和孟云又重新变得的熟识起来了。她这么多年也是读书,然后分配工作去了外地,在外地熬了几年觉得不适应又回来,也算是发生了一些变故,有经历了一些事情,整个人都变得成熟起来。

说实话,我觉得我有点惭愧,真的,我觉得在人家的面前,我就是一只丑小鸭,还是那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外面的花花世界,我没有见识过,我就是一直很本分在做工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看着孟云的大波浪的头发,精致的妆容,而我呢,早上起来,急急忙忙涂抹的BB霜,可能还没有抹的匀称。可能都会有一瞬间,觉得自卑起来,这么多年白活了啊,光长岁数,不长心啊!

吃过饭之后,我们俩就分开了,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唉声叹息,你看看人家,在瞅瞅你,我双手扶着自己的脸,最近又胖了,就这样下去,我觉得我的未来前景堪忧啊!

新工作的第一天就以这种有点小高兴又带点小忧伤和妒忌的氛围中度过了。我并不是真的嫉妒孟云,我只是羡慕孟云有过的生活,而我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勇气去尝试。我是真正的自我谴责,野心配不上生活,却也害怕改变,总是生活在一层不变当中,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太不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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