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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人性杂谈_09

“现在你已具备足够的前提认知,那么我们……”

“导师,请等一下。我……”我觉得自己有无数个疑问,可是有点杂乱无章,理不清头绪。这让我的心情有点烦躁起来。

“呵呵,不用急,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有疑问是好事,说明你已入门。这样吧,我可以透露一点消息……”导师神神秘秘地稍作暂停,这一定是故意的,不过的确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过段时间,我决定提前进入实践课。到那时我会将你传送到镜射世界,你先不要问什么是镜射世界,我们暂时还不是很清楚其存在和运作的法则,但我可以保证那里非常神奇,非常好玩。呵呵,我认为在实践中解析你的疑问是种很好的学习方式。怎么样,开心吗?”

“很神奇,很好玩的世界吗?这么牛……嘿嘿……”我有点的激动。的确,在当时我将其当成秋游什么的福利,于是,就像小学生一般端正姿态,生怕导师一个不高兴,就取消了福利。暗地里却是准备好吃好喝的,时刻等待着出发。可事实就像导师所说的那样:我们暂时还不是很清楚其存在和运作的法则。于是乐子就大发了,那个该死的镜射世界,的确够神奇,但同好玩根本就没有关系。我觉得像我这种胸无大志的三无青年,还是远离那里为好。我的小心肝,特别是我的良心有点承受不住哇。导师,你那所谓的,好玩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喂!

“呵呵,很期待,是吗,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哦。那么现在继续之前的内容。”

虚空中浮现的还是那座学校,不过现在是课后时间。很快,我就忍不住摸了摸眼睛,不要问我没有手怎么摸,其实我连眼睛都没有。好吧,这些都是想象,不用在意,问题的关键是我看到了什么。

我这是看到了什么哇。那边小树林环绕着一个小湖,波光粼粼的,可以称得上是:环境优雅,空气清新。在我概念中,这里绝对是安静阅读,吸取知识的好地方。可我看到了什么?那一对对、一双双的,都在干什么?尺度有点大啊。好吧,好吧,我知道在现实中流行的观念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其实,男欢女爱什么的我能接受,但是百合、断背什么的有是怎么回事?

我艰难地移开视线,导师,在一旁偷偷地笑。哇塞,角落里那几位在什么?我看到有三个不像是学生的人,围住了一个小个子。三人嚣张,一人苦逼,似乎发生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于是,我赶紧过去,进行围观。嘿嘿,我觉得我已无意识地被导师同化,稍稍惭愧一下先。

近看那三人穿着打扮还真是特立独行,纹身什么的是标配,我看到有个家伙的嘴唇上有的洞,我想应该是用来套嘴环的,看着就觉得疼。但不管怎么说,这四人因该都是学生,因为我觉得像这种半封闭的学校,校外的混混应该不能轻易地闯入。不过我看,这三家伙,出了校门也许是标准的混子。

混混总是要做些混混不得不做的事情,那么现在算是敲诈呢,还是勒索?不过我看那混子一把抢过小个子的钱包,点出一定的钞票后,把剩下的钱和钱包还给了小个子后,我知道了,这是在收保护费。俗称月费、周费、日费什么的。

混子拍拍小个子的脑袋,似乎安慰了几句。我想无外乎是在表示:小子,有哥几个罩,万事莫怕。或者:不错,小子,你很识相什么的。说什么可以想象出来,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从始至终,这三个家伙,都非常淡定,淡定地把钱塞口袋,淡定地走了。就好像吃饭喝水一般,自然平常。相反,小个子,缩头缩脑地,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又好像做了亏心事一般。这真是见鬼了。

好戏就这么散场了,不过我很快就想到了‘夜壶’。那个很有想法,很有干劲,胸有大志的家伙。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地狱打滚,还是在天堂继续他的事业。如果那混蛋还活着,他一定会异常欣喜:这里才是他事业的天堂。收保护费什么的,还是要到这里嘛,不要太美妙喔。

好吧,以上都是我的胡言乱语,我只是想要学习导师,以波澜不惊的心态看待问题,用导师的话说:这是站在高处全面的评定事物。可是我实在是不能平静的看着敲诈勒索在眼前再次发生,因为我就是在这么倒霉的。请容许我使用倒霉这个词,而不是使用怨恨或其他什么的。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我可以坦然地面对死亡。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就像导师所说的那样:政府+规则=社会,我认可了政府,也接受了规则,换句话说:我认可并接受了那个社会。

这是非常奇怪的现象,懦弱也好,奴性也好,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性。正如那个公式:社会+三观=人性,所表述的那样,对社会的认知和自己的三观决定了自己的选择和行为。如果不认可政府,也不接受规则,嗯,至少是不接受明面上的规则,那么就会呈现出反抗的一面:反政府、******,甚至是******。这很有意思,像导师所说的那样,非常有意思。

我突然之间有点理解蒙恬和岳飞的选择了。这两者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并不是没有反抗的机会,但是他们却慷慨赴死。我知道,在现实中,很多人都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的选择。说实话,之前我也不能理解,一直认为这是一种愚忠。现在我明白了,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的确是一种愚蠢的忠诚,但是就当时社会规则而言,这又确确实实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忠诚的体现。真是可悲又可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好吧,好吧,是我歪楼了,还是看看让人开心的事情吧。我好像看到篮球馆在举行比赛,特别是有啦啦队哦。在现实中,啦啦队可是稀罕物,我得赶紧去瞧瞧。看到青春活力的美女,我感到这天晴朗了,心情也愉悦了。

可是很快,我有点懵比了。导师,可以确定这里是在举行篮球赛吗?为什么我感觉这群大汗淋漓,散发着荷尔蒙的猛男们,正在玩橄榄球呢?还是说这是新式的室内热血篮球?肢体碰撞什么的都是小意思,挥动拳头什么的,很有我当年的风范嘛。嗯,不错,不错,非常激动人心。观众席上的人虽然不多,但那种扯着嗓门叫喊的疯狂劲,很有感染力。让我有种回到死亡赛车现场的错觉。

我津津有味地观看这场热血篮球。不知不觉到了结束时间。突然之间发现一个问题,一个大问题:裁判呢?裁判哪里去了?在比赛期间,我看到有球员负伤被人横着抬了出去,当时还真没留意,现在才发现,一直都没看到裁判出现。难道一旁同伤员躺在一起,从我进来就处于昏迷状态的人就是裁判吗?这真是太彪悍了,说好的黄牌和红牌呢?都被球员吃了!

球赛结束了,我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正因为我没有掉头就走,所以又让我看到无语的事情:这笑眯眯点钱的场景,到底算什么?赌球吗?难怪球员这么拼命,观众这么疯狂。那么厚厚的一叠钱,看得我都有点热血沸腾了。我觉得我需要冷静一下,也许到图书馆逛逛是个好主意,在那里应该能看到一个正常学生该有的行为。

可是……可是……我就知道,导师让我游历这段影音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简直就是毁了我心目中的圣地:图书馆。我感觉到了,比热血沸腾更激烈的情绪。****,没错,那么小的一包绝对不会是面粉。我甚至看到有人现场表演吸粉,倒在书皮表面上,按住一个鼻孔,用另一个鼻孔顺溜地吸着。那迷醉满足的表情,那苍白病态的肤色,那充满死气的眼神,让我从头凉到脚。

“导师!……”正当我想要责问导师的时候,突然从教学楼传来枪声,然后又是连续不断的枪声。我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的确,等我赶到出事地点的时候,正好看到子弹从太阳穴的这头,穿过另头。红的,白的,喷满洁白的墙壁。枪手自杀了,一个年轻的……不,是五个年轻的生命凋零了。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毫无理由的,我想起了黄石星上,那两个抢劫食物失败后自杀的人。

“导师,他为什么要开枪,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我已不想再责问导师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你可以看看他的遗书。”

遗书的字数很少,但其所表达的意思,却不能让我心情沉重,非常沉重。从字迹可以看出写得时候非常用力,似乎表明的书者的决心:一个男孩,一个沉默寡言的,一个有点自闭的,一个被欺凌男孩的复仇决心和生无可恋的悲凉。我该说什么呢?导师,你到底想要我领悟什么?……不对!我想到一种可能:

“导师,你一定是故意的。这段影音一定是编的,导师,是不是?”

“是的。”导师非常痛快地承认了,我心中抒了一口气,难道我觉得不对劲。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同时发生在同一所学校中,这怎么可能。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学校,简直就是黑社会的培训基地嘛。

“呵呵,不过这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只是把它们剪辑在一起。”

“什么!不会吧……”我知道导师说的是真的,但我不愿相信。

“你觉得这群学生成年后,会成为什么?嗯,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先问一个问题:个体与社会的关系是什么?”

“个体与社会吗?……”我不知道啊,导师,你更本就没教过嘛。

“呵呵,我没教吗?还记得吗:人类抱团形成了社会。那么人类是如何抱团的呢?用你的话来说:这个社会需要搞销售的,也需要搞技术的,更需要扫大街的。还记得吗?”

“……”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句话来着,不过,我明白导师的意思了:“导师,你是说:分工合作吗?”

“没错,分工合作,这是关键。我们曾说过事物有多个面。我们已知道:政府+规则=社会,那么现在我们来讲讲社会的另一个面:分工合作。不管是何种形态的社会,或者说不管是何种社会运行规则,封建制也好,资本制也好,集体制也好,分工合作是组建社会的根基。”

“……”我感到导师将揭开些什么,隐藏在表象下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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