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陈家村的村口,看到小福子赶着一辆车停在路边。是这让小福子去送送皇上的,本来我想亲自送的,但娘不让我去。说是一个大姑娘家同外男太亲近了让人看到了不好。拗不过娘,我只能让小福子代我去送了。真是不甘心呀。好容易见到了几个历史上的名人,才这么两天他们就要走了。我连看最后一眼都不行。那只是乾隆皇帝呀!比那些个明星有名多了,如果有个他的亲笔签名什么的拿到现代一定能换老多的钱了,想想都让人兴奋呀!
“四爷,这车上的东西是我家小姐一早就让人准备好要送给您的,您走的急小姐也没来得急同您说。让我给您送来,说是让您一定要收下。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些庄子上的特产,都是小姐亲自选的,就是我们整个庄子的一点心意。”说着把手里的礼单交给了皇上。
皇上笑的倒是很开心,看了看单子,有几袋子种子,上面说是红绫要交给傅恒的。有些糕点和葡萄洒,说是小姐亲手做的,其实是在空间里拿出来的。还有些也多是吃的,几乎全是空间出品的。皇上接过之后笑的更开心了。
“好,你去回你家小姐,就说东西爷收下了。”小福子低着头隐约听到皇上在小声的嘀咕着,“总说自己是个乡下丫头,这连送个东西都那么实在,不是吃的就是用的,爷还真是头回见到这样的。呵呵呵”
小福子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心里这个想哭呀!这小姐就是抠,就不能送点好东西吗?咱有那么穷吗?都是一些小姐吃够了的东西,和用不上的东西。什么亲手做的?那就是别人在做东西的时候,小姐在一边看着还时不时的捣个乱,帮个倒忙的,那也叫亲手做吗?
“我们小姐还说,这些东西恐是外面没有的,四爷以后若是想吃了,就让人过来取。”这倒是真心的,这空间里的东西外面还真就比不了,也买不到,想吃也只有这里有了。
“知道了,也不能白收你家小姐的东西,吴书来,把车里那卷画拿出来。”四爷转身上了车,小福子接过画,谢了皇上也回了庄子上。
纪晓岚看皇上没招呼自己一同上马车,就转身同刘统勋上了后面一辆车。
“恩师,您对这陈家庄怎么看?”见四周没什么人,便同刘大人小声的说。
“这陈家庄倒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也实在。”刘大人斜靠在车箱上,闭着眼,轻抚着衣袖上的纹路,也同样放低了声音小声的同他说。
“人实在?恩师,您这话是怎么说的?这陈家庄里,又是神又是仙的我怎么看不出一点的实在呢?”纪晓岚向刘大人的方向靠了靠。
“那你怎么看?”刘大人如睡着了般呓语着。反到是纪晓岚立时兴奋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说:“这陈家庄,先后出了高产粮和杀虫剂,这可都是功在当朝利在千秋的大事。皇上本是应该很高兴的,这来时也是兴致勃勃的,怎么这一进了陈家庄,整个人都不苟言笑的?您说这是为了什么?就为了那没人知道真假的神仙一说?还是为了那陈家小姐?”
刘大人轻笑了一声“什么陈家小姐,与她没什么关系。她一个小孩子而已,若是她再大上个三五岁的,这事也许会有她的份,现在吗?哼!”
“我想也是,不过这陈家小姐出现时的样子,那可真是!事后我可是听皇上的人说了,那可不是什么人为弄出来的动静!而且这陈小姐在这庄上长大的,几年来也没出过庄子。咱们一行人来到这,就是那拉家的陈泰都不知道的,她就更不可能了,那您说她?”
“也许她真的有些仙气吧。所以说她若是再大上个三五岁的,也许咱们爷就真动了心思了。不过这在咱们爷心里到是个不错的印象。再加之心地好,人也漂亮。这以后也未尝不是能飞上枝头的!只看以后如何了!”说完转了下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那就是因为有神仙出现的事,才让爷这样的吗?”纪晓岚也不太却定的说。这神仙没人见过,各地的祥瑞和神仙传说的也不少,应该不会让皇上这么不高兴,连对陈家小姐都是没必要不开口的,这可不是这位爷的性格呀!
刘大人的话果然是应了他的想法:“各地上报的祥瑞什么的少了?你几时见到咱们爷这么在意了?”
“那您说这是为了什么呀?”
刘大人睁开了眼,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还是太嫩!这些个事呀,有关后宫,没必要就不要管了!”
“恩师,这和后宫有什么关系呀?”
“这陈家庄是谁家的,你知道吗?”
“知道呀!是乌拉那拉家的呀!可这庄子的主人是乌拉那拉家旁支的额尔赫老大人呀!他家也就陈泰和外人打交道多一点,也没听说同宫里有什么牵扯呀?”纪晓岚刚说完就忽然睁大了眼“您是说乌拉那拉家的家主,纳尔布?”
“还算你不是太笨,纳尔布的女儿是宫里的娴妃娘娘,这娴妃娘娘是皇上在府邸里的老人了,可到现在却没有为皇上生下过一儿半女的,现在这乌拉那拉家立下了大功了,宫里有传言说明年定是会再向前进一步的,那就是贵妃了。这纳尔布想为女儿加些争宠的筹码而已。你当为什么没人知道这些个事是那陈家小姐做的?”
刘大人没用纪晓岚回答,想也是知道他不知道。就自问自答了:“这乌拉那拉家不想让人知道,自然就没人知道了,你真当那叫盈玉的姑娘真姓陈吗?”
纪晓岚睁大了眼,比听到人家说有神仙时还要吃惊的说:“那她还能姓什么?”
“就老夫所知,这陈泰就只有一个妹妹,却嫁进了钮钴禄家,而且是嫁给了钮钴禄家的嫡支庶子做了福晋。那小姑娘叫陈泰舅舅,你说她应该姓什么?而这这钮钴禄家却是太后娘娘的本家。”
“那启不是说,这一件事关系到了八旗中的两个大姓吗?”
“你以为呢?因为这事,皇上升了乌拉那拉家多少人的官。如果让人知道这是钮钴禄家的小姑娘做的,那乌拉那拉家又当如何?”
“那皇上知道盈玉姑娘的身份吗?是因为知道所以对她那个态度的,还是因为不知道呀?”
“皇上也许不知道,不过只要皇上对她感兴趣,很快也会知道的,可如果皇上对她没兴趣,那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不管知道不知道,这次的事已经过去了,就是知道了钮钴禄家和乌拉那拉家也已成了定局。不会更改了。这里的水深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才入了官场,以后要万事多留心。少说多听。”
说完就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一会就发出了轻鼾声!只是车箱里飘荡着不知道出自谁的口中的一句话“我想我们能见到那小姑娘也许还真是个意外吧!可惜了她的一片仁心,被乌拉那拉家用来争宠!!”
之后,静寂的车箱里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刘先生,纪先生老爷有请两位过去!”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一片静寂。
“好的,吴总管,麻烦您同爷回一句,我们这就过去。”刘大人起身理了理衣服,如同刚刚发出鼾声的不是他一样。和纪晓岚一起来到皇上的马车上。
就见皇上将一张纸递给了刘大人。刘大人打开一看,明显是女子的笔记。见上面用娟秀的小字写着:
四爷亲启:
些玉佩乃师傅交给盈玉代为保管,让盈玉交给有缘人,盈玉不明,问师傅。师傅说见面自知,无法,盈玉一直收着玉佩,昨日见到四爷方知这有缘人定是您。今日特将玉偑奉上。不知如何诉说玉佩之事,只能将之放于荷包之中,望爷不弃。盈玉万分欣喜。
另,师傅交给玉佩时,曾说过:若是有缘之人,将玉佩放在额头上,自会知晓前因,若并非有缘之人,玉佩自是全无反应,爷若想知晓因果,不妨一试。
盈玉敬上。
两人看完抬头,果然见到皇上的手里拿着一块上面雕着龙纹的白色玉佩。腿边上还有一个蓝色荷包。想来就是信上说的用来装玉佩的和信签的东西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垂着手,谁也没有先出声。
皇上也没出声,只是手里不停把玩的那块玉佩。
接过小福子手里的画,我真想撕了它,为什么让我又想起了夏雨荷呢?打开画上不会也有诗吧?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雨后荷花承恩露?两手有些颤,轻轻展开画,上面画着一棵树上站着一个女子,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画的那天晚上的我,我的心提的更高了,旁边真的有首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还好不是情诗呀!察了下额头的汉。定了定心。这才想起来,我又不是夏雨荷,同皇上又没有私情的,哪来的情诗呀!电视看多了吧!
让红罗收好了画,这回可是赚大发了,这是皇上的亲笔画呀,又有提诗,得值多少钱呀!我连看都没看画中的人。也不知道这画的好坏,就更不会知道皇上送画的心情了!
这在我看来本也不关我的事,皇上送东西给人就是一个心情,心情好就送呗!送我个画也就是一个回礼,送的人可能都没多想,我这个收的人想多了就更不好了。是不是?所以只看重它值多少银子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