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受伤时,身上的那把箭,刘荣或者是他,都知道那是陈家的,明明都有证据证明,可他们谁也没有说,明明是绝佳的机会,他放弃,或许说得过去,可刘荣……
刘荣给的理由是,因为你陈娇姓陈
他说,只希望我可以保他母亲的平安
当我没有给出答复的时候,他便已经离开
徒留我自己一人沉思,他从雅间离去的那一刻,我喊住了他,他却没有停留。
但我想即便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或许也只能保一个,而这个人,我选刘荣。
可我想问的事情却一件也没说出口,或许,等到刘荣再生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总该有答案了吧。
我站在回去的一座小桥之上,嘈杂的人群从旁边经过,我却视而不见,遥望远方。
那个人,不知道怎样了。
唉,我想他和刘荣或许真的是朋友吧,即便当时是为了双方的利益而使两个人有联系,但毕竟两个人都是天之骄子,在某些方面上一定也是相像的吧,或许在哪几天真的成了朋友也说不定。
但我想如果只是利益关系,我不信以他的聪慧,他会看不透当时的政局。
那一次他根本就不必救他,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当然前提是我也没找到哪里,而我坚信的是,没有他在那里,我绝对不会闲得慌去迷路。
或许除了他,再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动情了吧。
……
一个月后,景帝立第十子胶东王刘彘为太子,并更名为“彻”,同年立其母王夫人为后,母仪天下。
一时王家陈家风光无限。
两年后
临江闵王刘荣被控坐侵庙壖垣为宫,景帝征荣觐见。刘荣一行由江陵北门出发。上车后,车轴折断而车被废弃。江陵父老流涕窃言曰:“吾王不反矣!”荣到达时,被带到中尉府簿。中尉郅都责讯临江闵王,刘荣恐惧因而自杀。葬于蓝田。传说有燕数万衔土置于冢上,百姓皆怜惜临江闵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和刘彻在某一条河上游玩。
简单的竹筏上,我紧紧地贴着刘彻胸膛躺在他的怀抱之中,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岸上有人呼喊,刘荣偏使小性子,溅了我一身的水花。
“哎呀”我惊呼一声,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阿彻。”腮帮子气鼓鼓的,倒真有几分可爱的意味。
“哈哈,谁让你赖着不起来的。”刘彻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我却偏过头去,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
刘彻一见形势不对,急忙来到我身前,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双唇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娇嗔,“讨厌。”
这些年我与刘彻的确很亲密,但某些举动还是很少的,我的理由是,还未成亲之前不要招惹太多的闲话。
可是,在汉朝这个年代,哪有几个女子在乎这个?这个理由地却过于牵强,于是乎,我便经常被他“偷袭”,但他却也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刘彻见势抓住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只任娇娇一人讨厌。”
言罢再次大笑起来,我恼怒的拍了他一下,他顺势将我抱入他的怀中,开始划桨向岸边行去。
我挣扎着要出来,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怀抱,所幸也就这样了。
不过,登上岸的那一刻,他下竹筏的那一刻,我立即逃开了他的挣脱,调皮的向他吐吐了舌头,便立刻跑开。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他却没有追上来,我渐渐的停住了脚步,望着站在岸边的男子。
一名小厮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而他的神情越发凝重。
我知道,那是他不相信的表情。但随即他的神情又恢复过来,朝我轻轻地招手。
发生了什么事呢?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刘荣死了,自杀在狱中。
他不相信又如何呢?反正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让刘荣死,既然刘荣已经死了,管他是怎么死的,反正目的达到了不是吗?
我望着刘彻渐渐走近的脚步,灿烂一笑,将手轻轻的放入他的手心之中,任由他牵着我坐上回京的马车。
我知道,从今日开始,他便会是我的夫君,而他绝对会是汉朝毫无争议的的下一任帝王,而我便是帝后,与他并肩而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