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回那边,池寒枫就走了过来,看了眼红着眼睛脸上带着斑驳泪痕的纪念,伸手圈住南枳的脖子将她拖到了一边。
“你们刚干嘛去了?”他自以为小声的问,“你不会欺负了那小子吧?看他那红着眼的样子。”
南枳嘴角抽搐了下,半晌无语,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说欺负了吧也算不上,说没欺负吧可把他辣哭的就是她,沉默片刻,她郑重点了头,“是吧。”
“他干什么惹你了?”池寒枫也算是了解南枳的人,知道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种。
“没啥,你别问了嗷。”实在不好讲纪念怕辣却被她强迫吃辣的事情讲出来,南枳只好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只是,虽然她选择了回避,但纪念一整个下午都往厕所里跑的行为还是叫池寒枫看出了些名堂,虽然他想的这个名堂有些猥琐。
没错,姑且算得上猥琐吧。池寒枫身为一个辍学在社会上打拼的人经历的事挺多的,因此也想得挺多的。
南枳发传单发到一半,被池寒枫拖去了小角落,说实话要不是感觉到是他,她早就一个过肩摔了!
靠在墙角,抱着一堆传单,挑眉看向他,“又有事?”
池寒枫凑近了南枳的耳边,低声浅语问道:“话说你欺负那小子该不会因为他肾虚吧?”
肾虚?什么鬼?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后,她也猜到这不会是个什么好词了,“你想多了?你肾虚他都不会肾虚。”
这刀插的。被肾虚的池寒枫捂着心脏看着南枳离开的背影,满心里只剩下心碎的声音。
话说这个时候按照正常表现,他是不是该追上去把她圈在怀里来证明一下他肾虚不肾虚!
没时间理肾虚不肾虚的南枳又戴着老鼠头套开始了发传单的生活。
等一天下来,她感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但想了想,纪念能够坚持下来。她,为什么不能呢?而且,万一哪天南郑航执意和那女人结婚,她也能搬出去自己兼职赚钱。
什么都不知道的南郑航:……
想到南郑航,南枳决定给他打个电话,虽然关系不好,不过好歹也算父女,偶尔联络下感情还是要的。
电话响了不到三声就被接了起来,那头是南郑航兴奋的声音,也对一直关系不好的女儿突然来个电话,换谁能不兴奋,“小枳?找爸爸有什么事吗?”
南枳感觉自己就像个生锈的转轴,半天都很难动一下,犹豫了很久,还是将思考了半天的话换成了简单的一句,“你在干嘛?”话刚出口她便感觉这么问的语气不对,只不过她思考了半天也没想到句比这更好的。
这回换南郑航没话讲了,看了一眼身后厨房里忙进忙出的那玲和客厅里玩的很是开心得那玲儿子。他一下子想出了被自己抛在家里的南枳独处的画面很是心酸,还没来得及回复,就听到厨房里的那玲将菜端了出来,喊道:“小源、郑航吃饭了。”
南枳听到女人的声音有些愣,半天没反应过来,然后想起那玲似乎就是这么一个声音,“啪”的挂断电话。
南郑航不过是应了一句再反应过来便是手机里嘟嘟嘟的声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听到那玲喊他的声音。突然明白过来,南枳应该是听到了那玲喊他的声音,生气了。
他忙起身,对在饭厅里的女人道:“我今天还有事就不吃饭了先走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先吃饭啊?好歹身体重要些啊。”
女人讲完这话还没反应过来,方才还同她讲话的人却已经穿好鞋子关门走了出去。
她一时之间愣在那里半天,脸上的笑敛了下去。
挂完电话,南枳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抱起母亲的照片很是难过。
她喃喃道:“妈,你看没有我们他过得多快乐,妈你走了就剩下我一个成为了他多余的了,哥哥我走了他也离开了这个家,这里就剩下我了,妈,呜……”讲着讲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眼里掉了出来,她抱着照片,将头埋在双腿间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