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依照掌座之意,缓步走进。
微微凉风吹过,略有微凉,不过单薄已足以他抵挡这微弱之风,且,雾气飘来,星光隐匿,无法看清事物,莞然,一片落叶浮起,落在余华的胸口,余华并未注意,任其飘落,现在他的眼中,只有掌座的身影。
旋即,按照他的意思坐下。
夜风,未曾停下,簌簌而来,吹起发鬓的丝发。
年迈的皱纹,在中年人的脸上颇为常见,可也并非不常见,也许只有经历过沧桑的人才会有如此年迈的皱纹。
借着微弱的星光,只看得清一点点轮廓,然而,这片黑夜也仍然掩盖不了他哭过的事实。
余华望着深渊白雾,却是欲图望穿些什么。
“小余?其实。”
“就算是星星也分大小和亮弱。”
掌座望着星空缓缓的说道,余华只看得清他的侧脸,刚毅的侧线,勾画了原本的气势,仿佛那原本消失的那点点坚硬再次回来,变得如此之强盛!
“嗯,我知道,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没有力量,就只有被吃掉!”
余华安静的回答道,因为他自己知道,无论在那里,弱肉强食,均是生存的法则,毋须过多的争论,也许,人生之便有罪。
可余华那如此认真的表情,却是让掌座极为的吃惊,转过脸看着余华那年轻的脸庞,不禁嘴唇都是有些颤抖,不敢相信,“你小子,才多大年月,这么早就见识到这些东西吗?不得了啊!”
掌座极为震惊的站起神来,踌躇原地,来来往往的跨步声,极为的刺耳,余华对师尊如此表情,有些吃惊。
再而,叙说道。
“师尊?你能不能注意,你这样讲,你徒弟可是有点接受不来……”
余华干咳了一声。
掌座先是一愣,再而不禁在旁边大笑了起来,时不时还不停的用手拍打着余华的肩,还时不时揉着余华的头发,如同夸赞一般,可余华却是感受到不到其中丝毫的情绪。
余华心中,有些许颤动,貌似自己的掌座,有些怪异之处,似乎是有些什么难言之隐,且,也太过于重视这些所谓的儿女情长罢,一宗之主,不过,也不至于如此?!
罢了,细想下去,也是无用,荡然面之,未曾不好。
“师尊?......”正当余华准备言语之时,却是被掌座的话语声打断,似乎是猜到了余华正准备询问之事。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让你在那个时候出去守着吗?”
掌座认真的看着余华,隔得很近,即便是星光极其微弱,但也还是看的很清晰,不再那么模糊。
“我想知道!”余华也紧紧的盯着掌座的眼睛,其实他的内心有种莫名的火气在燃烧,不过他的身份不适于发作而已。
宛然,掌座,突兀一笑。
旋即,掌座收回目光看着繁星夜空,眼中波光一闪,眼睛微眯,缓缓说道,
“我虽为宗主,但权势而言,可所谓有明却无实!”
余华微愣,可心中却是已然掀起轩然波浪。
“整个望岳宗已经垮了!”
如此刺耳的声响,如同刻进余华的脑海之中,如那夏日蚊声,咂咂之声,让人难受,继而突兀如同轰然惊雷,瞬间掠过,天地都是一颤!
“这望岳宗,果然!”余华轻声低喃,并未有过多的言语!
掌座望着湛湛深夜,长吐白气,融入雾中,无法辨别,如此看来,这所谓的望岳宗,的确是步入式微之地了!
“宗门!长老?!呵!都是一天混吃白饭的,十几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所突破,都想着怎么继续混下去!从中牟取更多的福利,哈哈哈,这便是现在的境况!”
冰冷的空气中,回荡着掌座的话语声,再而,空气之中的圈圈波浪是掌座的嘲讽之声,如此强烈,最终化为极致的笑意!
“时不时还人对我的位置有觊觎,这些也就罢了!如那人有能力,我让他又如何?可是……”
话语声,中断,似乎是想到某些伤心之处。
“哎,我知道这个宗门快要不行了!”
掌座再次浮起,那白白雾气,散去,漫天赧星,再次露出羞涩的面色微光,深入幽潭般的双眸之中,却是转着这个世界的星空,如此望去,甚为美妙。
“师尊……这和让我出去有什么关系吗?”
余华有些迷惑,继而询问道。
余华认真的看着掌座,掌座好像也发现了些许怪异,似乎是发现了其中并未有所联系,方才酝酿的氛围,一下子就被他给……弄散了……
动作都不禁僵硬了几分,有些许狼狈,
“你!小子!怪不得,我会选你做我的弟子!太像我了……”
掌座自然的抖了抖衣角,想显得出自己的气势,但就是这自然让他显得不自然,动作看起来有些装腔作势,甚至有些滑稽。
“这才是我的眼光!”最终还是寻找到了最适合的理由,欺骗自己。
“那个叫杨无语的男人,就是那个想要抹去你记忆的那个人,他……很想当掌座!”
果然,一语中的!余华皱眉,眉心有着怪异的颤动!
那是担忧还是疑惑?这也许只有余华知晓其中缘由罢了。
“他可能还有沟通外敌的嫌疑,我们望岳宗不允许外人插手,所以我想借助你的手,除去外患,再扶持内政!”
“况且你已经动了众怒了,就算是太上长老都保不住你,除非是胡长老让出长老之位置,或者说你去跟他和解!”
“除此之为,你别无他法!”掌座,眼中如同燃烧着火焰,那般炽热,炯炯地灼烧着余华!
余华皱眉,他甚为不喜,可的确如同他所说!
他别无他法,即便离开,他也无任何选择的余地,这条路,已经给你铺好,不过你走不走,都必须走!
毋庸置疑!
还未等余华过多言语,再而话语声响起。
“我也只是能保的住你一时,可接下来的一十一个月里,你的行为将决定整个宗门的命运,当然也决定了你自己的命运!”
掌座望着余华,深邃的眼眸,仿佛将其彻底的看穿,不过余华并不畏惧,年少赤子之心,再次奔腾燃烧!
可他,突然很喜欢掌座这种直说的性格!很符合他的胃口,也许,这便是男人之间的对话,如此自然,如此的直接,毫无停顿!
“你可是将胡长老那个呢?就算是我想起来都有点怕呢~”突兀,掌座邪恶一笑!
似乎是在揣摩些什么,对那即将出现的未来,甚为期许。
凝眉,解锁。
再而,盯着余华,反而是有种很欣赏的感觉,不愧是一宗之主,行人做事,的确是有着他的过人之处!
可实际上就是比腹黑张还要腹黑的男人。
可,他是明目张胆的腹黑,如此难得的奇葩,余华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解释心中那突然出现的感觉。
可也还是不禁感慨一番,这还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师尊,你是真的……oh,fuck!”
余华侧过脸,轻声的嘀咕着,可不幸的是,刚好掌座转身望着余华,旋即微愣,询问道。
“小余你说什么‘发课’,为何意?”
余华也听到了掌座的话语,居然被听见了,余华心中一颤!
如同触电般,迅速转过身子,突兀一道如若惊雷一般的闪电瞬间掠过,超越那微微触电。
“bei~”
如同梦幻的泡沫在漂浮,映衬出那微弱星光的浪浪波痕,荡起,而挥漾,如此青涩,而初始的吻,带有点点的湿润,混杂着空气中的薄薄雾气,甚为美妙。
如若一股芬芳,漂浮而起,归荡四周。
久经不消......
瞬息,二人反弹!
那如同一道惊雷般的闪电,再次轰然爆发,宛若身体的每一个神经都在颤抖!
原本,都已经退去的身影,却是再次冲了上去,仿佛是为了那清白,而战!
于是,一场最原始肉搏战斗,在最高峰的山顶便是展开,看起来毫无风度可言。
在外人看来,如同邻家两个小屁孩打架一般,咬人,抓哪里都有,真的可以说是毫无章法可言,如此以来,二人都是一笑。沉浸在如此难得天真,弥漫之中。
最终......
直到余华求饶后,两人才认识到自己的失态,各自整理了自身衣物,继续坐在岩石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平静的看着天空,看着漫天的繁星。
余华首先出声打破了僵局,“师尊,你说为什么我可以吸收星气,而又为什么能感受到星气呢?”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就像是我们往往都只知道修炼,而往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修炼,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人天生就会走路?”掌座微笑的看着余华说道。
余华没有思考旋即回答道,“因为我们是通过学习他人,才能完成一些看起来很寻常的事。”
“对,也就是人天生就学会的东西,那你又有什么好追究的呢?既然人是通过学习的来进行行动的,那我们还有什么疑惑的呢?”
“如果要追溯根源的话,看到的可能就是整个天地的奥秘,就不是我们这个等阶的人去看的东西了,我们的视野太小了,我们太渺小了!”
“要学会见好就收,不要只知道囫囵吞枣,那样的话会走上绝路,也就是走火入魔。”
“嗯,弟子明白了,那除了星空之力,就不能吸收其他的力量吗?如果是大地之力,如果是源自自己的星球的力量的话,为什么不可以修行?”
掌座陷入了一会的沉思,“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没有仔细的想过,如果要......等我想一下,这个问题......”
余华继续说道,“如果将星光比喻为一份力量的话,我们吸收的力量不过就是其它星球多余的力量,那样的话只有极少数的力量,加上自身的星球的力量的话那就是夺取天地的大力,那么修炼的话,可以快几倍,加上阳光的光之力的话,只要强行的引动诸天大力加护于身的话,是不是修炼就可以日行千里。”余华越说越兴奋。
“不对,如果像你那样想的话,也不是有人没有想到,如果你强行引天地之力于身的话,你会被撑爆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容器,在成长的过程中容器才会不断变大,如果你硬要的话,将会引起大道伤,那是不可恢复的伤痕,可能你的未来都会毁在这上面的!”掌座神色越来越凝重,“最终你会被自己烧死的,就算是阳光都是足矣!”
“古书,元门空有记载,曾经有一位前贤也有这个打算,最终化为灰烬了,如此尝试,是要付出代价的!”
方到此时,余华才认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多么可怕,但不甘还是充满了自己的心间,如果现在的容器不够,那就在将自己的容器扩大了再尝试,余华知道自己就是有越难的难题,自己越想尝试的烂毛病。
星空很美。
但自己完全找不到迷恋的理由,他知道自己还有事要做,夜色虽美,却是如那勾深的沙蝎般,刹那便是刺痛的你遍体鳞伤!
“嗯,我知道了,师尊。”余华乖巧的回答了掌座,掌座一时还没接受的来,“嗯,知道就好,我如此忍耐,等这么一个契机,你觉得,是不是软弱?”
余华认真的看着仰望星空的掌座,嘴角勾芡一笑,“你觉得你这是懦弱吗?我觉得不!”
“对了,一个月前的那个术我可以教给你了,我差不多理好了。”
“好好!”掌座笑眯眯的转过头来,邪魅的笑容,让余华不禁又扯了扯嘴,面色一黑,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是何不对劲,最终化为一阵沉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