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就有那样的一个人,你和她(他)宿命般地相遇,不可预知,无法掌控,逃脱不掉。
难道这就是宿命,难道是我上辈子作孽太多,今生来归还?离尤在窗前站了好久,回想起经伦的种种,愤怒有增无减。
正在此时,经伦又一脸疲惫的推门进来,看到他的刹那,离尤的怒火一下冲上来,去厨房抓起一把菜刀,怒吼着直奔经伦,"你还敢回来,藏着的钱都能翻了去!"经伦从来没见过这架势,也是心中有愧吧?拉开门落慌而逃,离尤并不解气,又追出一大段距离,经伦看到势头不对,怕自己一命呜呼,翻墙出去了。
离尤对着经伦摔出了刀,蹲在墙角大声嚎哭,也顾不上颜面,只觉得这一哭,这一顿追打,把心中憋着的气一股脑儿发泄出来,心胸的痛也少了许多。
带着抽泣声回到家,看着熟睡的儿子,没来由的又鼻子一酸,"儿啊,我该怎么办?是带着你离开,还是想办法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可我要怎样做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呢?
经伦落慌而逃后,到了单位同事朱二的家中,喝着闷酒,"小尤居然敢对我用刀?平时那么柔软的小尤居然敢用刀来砍我?"大概我做的的确是过分了些,可我怎么也断不了老虎机,每天下班后就习惯的想去溜达一圈,一见到钱我就忍不住想去,忍不住的想去快活逍遥,我这是怎么了?
段炳荃这时也来到朱二家,看到经伦就不屑的说:"真没出息,被老婆追着砍,要是我么早就把她按爬下,一顿揍了,老婆敢打老公,逆天了?"他恶狠狠的比划着拳头,仿佛被打的是他。
这姓段的也是邮政局职工,一对色迷迷的双眼,油亮的皮肤,衣服从不扣扣子,肚子在敞开的衣服里上下窜动,平时也嗜酒如命,嗜赌成性,家里的老婆孩子经常被他打的嗷嗷叫,就住在经伦家隔壁,刚才的一幕像是被他刚好看到了。
"打小尤?"经伦从沒敢想过,况且还是自己的错,就更没底气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婆就该时不时用点拳头,她才会服服贴贴。"段炳荃继续蛊惑着。
"也许我该试试?"经伦的心思有些变化了。
如果离尤知道经伦被这样的一群人蛊惑,如果离尤知道邮政局是这样的一个大染缸,如果离尤知道邮政局的人员素质是如此低劣,那么她是否后悔当初把婚房设在邮政局的决定,可不设在这,她又能设在哪?看來孟母三迁真是有道理的。
想着离尤愤怒的脸,经伦没敢早回家,喝酒到后半夜,带着醉意,悄声潜回家里,看到离尤已经睡了,就合衣躺在沙发上,一夜无话。
离尤虽闭着眼睛,却是无法入睡的,只是夜深人静,儿子正熟睡,邻居也都休息了,她也累了,不想再吵再闹。
"一段文字,因为有人懂得就暖意;一首歌,因为有人聆听就生动;一个人,因为有人疼惜就快乐。"
看到这段文字,离尤心中有无限感慨,看来今生要被经伦疼惜已是痴人说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