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岁寒说道:“密道自然是极为隐蔽的暗道,知道这条暗道的人也不会太多。你是怎么知道吕员外在此修建了这条密道的?”
春芽说道:“我与吕盼春小姐亲如姐妹,是他告诉我有这样一条密道的。程岁寒先生,你知道这条官道通往哪里吗?”
程岁寒说道:“不会是吕氏药铺吧?那儿现在已经被重兵包围了,已经不安全了。”
春芽说道:“程岁寒先生,你猜错了,这密道是直通城隍庙的。那天,我与小姐去城隍庙,小姐时间晚了,我们便从这条密道回到了吕府。”
程岁寒说道:“噢,原来是这样。也难怪那天普照小师父,让我放心你们的安全,说你们一定会安全回到府上的。”
春芽笑了笑,说道:“是的。因为这条密道是通往城隍庙的。所以,庙里的静轩主持和普照僧弥也是知道这条密道所在的。”
程岁寒说道:“春芽姑娘,你有所不知,静轩主持与我一齐去衙门之时,也被金赤宣给杀害了。”
“呀!?怎么会这样,金赤宣怎么会如此狠毒!”春芽说道。
程岁寒说道:“他们是一伙为了达目的,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所以,我一回到吕府,便要请吕盼春小姐离开这儿,可是由于太突然,吕盼春小姐一时接受不了,造成了情绪过于激动。”
春芽说道:“是。吕盼春小姐从小到大哪时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看她的反应真的有些过激了,为了预防万一,我只好狠心将她打晕,让她暂时安静下来。”
程岁寒说道:“春芽姑娘,果然是反应机敏,遇事果断的姑娘。你的所作所为,真的令我十分佩服的。”
春芽说道:“程岁寒先生快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却是在故意的取笑于我了。”
程岁寒说道:“没有,没有。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说话间,三人便走到了密道的另一头。照例,春芽又将火把放到地上,双手用力的将密道对面的墙用力的一推,便将密道的另一扇门慢慢的推开了。
密道的这扇门,开在城隍庙的厨房。在推开门的时候,在厨房外的普照僧弥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迎上去。
他引过程岁寒和吕盼春小姐还有春芽后,又住洞里看了看,问道:“怎么就你们三个人?吕员外和我师父呢?”
程岁寒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普照小师父,你怎么会在这儿?”
普照僧弥说道:“师父临走前,嘱咐我让我在这儿等的。我师父他们呢,他老人家怎么没与你们一齐过来?”
普照僧弥显得十分关心他的师父,因为静轩主持是与程岁寒一齐出去的,现在程岁寒回来了,而师父没有回来,这不由让他的心里感到有些不祥。
程岁寒将吕盼春轻轻的放在厨房的柴草上,说道:“静轩主持,他永远也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普照僧弥着急的问道:“你再说一遍,怎么会这样?”
程岁寒对普照僧弥说道:“静轩主持为了救我出来,被三大恶人杀死了。”说着,程岁寒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普照僧弥听着程岁寒的话,这一次倒显得十分沉默。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向都着静轩主持归西的地方默默的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站了起来双手合十,说道:“师父,徒儿给您送行了,祝您老在西行路上,一切顺利,立身成佛。”
程岁寒向着静轩主持死的方向行了一礼,说道:“普照小师父,你放心静轩主持一心理佛,他圆寂后一定能化身成佛的。”
普照僧弥也没有理程岁寒的话茬,而是抹了一下眼泪,说道:“程岁寒先生,我们应该马上离开这儿。如果三大恶人在吕府找不到你们,或者发现了地道,那这儿也就不安全了。程岁寒先生,我们应该去哪呢?”
程岁寒说道:“普照小师父,不知道围在城隍庙周围的士兵还在吗?”
普照僧弥说道:“你们到了知府衙门后,他们便撤离了。现在守在庙外的士兵已经很少了,而现在这个时间,他们都已犯困,应该是离开这儿最好的时间了。”
程岁寒看了看众人,说道:“现在到哪儿也不安全。我看大家还是随我回望江山庄吧。”
春芽说道:“我看也只能这样了。”
普照僧弥也说道:“是呀,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只能离开烽州了,走得越远越好。”
程岁寒又把吕盼春背在背上,对两个说道:“既然如此,你们这随我来吧。”
说罢,程岁寒便在前面带着春芽和普照僧弥两个人向城隍庙的庙门走去。
在到了庙门后,程岁寒对普照僧弥说道:“普照小师父,你将庙门稍稍的开个小缝,替我看看外面的情况。”
普照僧弥便按照程岁寒说的,将庙门打开了一道小小的门缝,他透过门缝往外观察了一下,说道:“程岁寒先生,外面的士兵只有五六个,他们都偎坐在门前右边的台阶上说话呢。”
程岁寒听得普照僧弥的回话,便从中拿出了一药瓶,对普照僧弥说道:“普照小师父,你将药瓶打开,把里面的药粉点燃,然后用竹筒把烟向他们吹过去,他们闻到了烟味,就会失去知觉,迷迷糊糊的睡着的。等他们睡着,我们便可以离开这儿了。”
普照僧弥接过程岁寒的药瓶,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火石,先放到地上。然后转身在院里折了一断竹子,弄成一段竹筒。
普照僧弥将药瓶里的药用火石点燃,只见药粉冒起了一阵清烟。他连忙将竹筒靠上去,透过门缝往那几个兵勇所在的方地吹了过去。
只见这烟雾倒也十分奇怪,它竟能随着竹筒吹气的方面笔直的朝六个兵勇所在地方飘去,也不像平时见到的烟雾一样散开。
那几个士兵正在那儿说话,却看到这一缕清烟向他们飘了过来,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笔直且不扩散的烟雾,个个都十分好奇。
可是,当他们的鼻子一触碰到烟雾之时,便感到头脑有些昏沉,不一会儿便个个都倒在地上睡着了。
普照僧弥看个个都睡去了,于是就停止了吹气。他敞开庙门,对程岁寒说道:“程岁寒先生,他们都睡着了,我们可以走了。”
于是,程岁寒便出了庙门,背着吕盼春小姐,领着普照僧弥和春芽姑娘疾步向望江山庄赶去了。
金赤宣、韦天和云中月调集人马赶到吕府,准备去抓拿程岁寒和吕盼春,他们将吕府围得水泄不通,就派一人前去拍门。
“开门!开门!”有一侍卫上前用力的拍打吕府的大门。
门童打开门问道:“谁呀?!这么晚了还叫门。”等他打开门时却看到满街的兵勇已将吕府团团围住了,他顿时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就想再把门关上。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将门关严,就被那侍卫用力的推开了。他骂到:“你这混蛋,想死吗?没看到金赤宣老爷来了吗,还不快出来迎接?”
门童赶忙将门打开,跑出来跪在金赤宣的面前说道:“金赤宣大人在上,请受小的一拜。”说着,便给金赤宣磕起头来。
金赤宣看了看他,说道:“抬起头来,我问你程岁寒回来了吗?”
门童知道他们来准没什么好事,况且程岁寒回来时已经嘱咐过他要看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于是,他便回道:“回大人,我没有看到他回来。”
金赤宣十分生气说道:“我看你小子还是不好实,来人呀,给我把他绑起来!”
门童一听这话,还没等兵勇上来他便从地上一下跳起来,转身便向吕府里跑去。韦天说道:“大哥,你看他那耸样,依我看也不用和他们客气,我们只管冲进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便是了。”
云中月也说道:“是呀,大哥。我们就不要再在这儿等了,这小子跑进去肯定是向他们报信去了,我们只管杀将进去,必能将他们拿下。”
金赤宣听得两人这样一说,便下令道:“来人呀!”
一听这话,金赤宣手下的副将便跑上前来,说道:“属下在!”
金赤宣说道:“吕员外一家从医不良,目无法纪,不尊官府,道德败坏,我命你带兵将他们全府上的人全部都抓拿回府衙,审问还有无其他渍弊,有不从者杀勿论。”
“是!属下得令。”副将双手一抱拳,给金赤宣敬过礼后,便给兵勇下令:“进府抓人!”
话音一落,百余名兵勇便一齐闯进吕府,见在便抓见人便杀,毫不留情,一时让吕府的人四处逃窜,却怎么能逃得了,每个人跑不几步,便让兵勇结束了性命。
门童自知道情况不妙,难逃一劫,他便奋力的往吕盼春的绣楼跑,一边跑一边喊:“程岁寒先生,吕盼春小姐,你们快跑呀。”
等他边跑边喊,跑到绣楼前不远的时刻,就被兵通追上,从后面一刀劈死了。
金赤宣和韦天、云中月也随之赶到这儿,云中月说道:“大哥,他们一定在这绣楼之上!”
金赤宣说道:“来人呀,随我一齐上楼。”说罢,他便带着韦天、云中月还有一些近身士卫一齐跑上楼去。
等他们上楼之后,却发现楼上空空如也,根本见不到一个人。
韦天说道:“奇怪了,怎么没人呢?”
金赤宣走到坐坐位上,床边摸了摸,发现还有一些温度,便说道:“他们一定在这儿,不知道是躲在什么地方去了。”
金赤宣转身对身边的卫士说道:“快,给我好好的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给我找出来。”
他话一发,所有士卫便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有的从床上把被子一把扯到地上,然后把床板揭了开来,从里面找;有的打开衣橱,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在里面找;还有的把桌子也打翻了,竟想从桌了低下找出程岁寒、吕盼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