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想趁次机会试试子成的城府到底有多深,“那你就猜猜看他是谁好了!”“江湖上曾经有过一个杀手阁,可是在六年前在江湖六销声匿迹了,而且这件事就是他干的,他就是杀手阁的头号杀手!清宇!”
月儿也不得不拍手称赞,这个杨子成果然比想像中的更利害。“四嫂你拍手做什么?”
“夸奖你聪明啊!你远远要比我想的利害得多了!我很欣赏你,他曾经的确是杀手阁的头号杀手,不过那是曾经,现在是现在!”
杨子成很识相的来了一句,“我知道!我不会干涉四嫂和哪些人来往,我只想你不要离开,不要丢下四哥!”“我会尽量不让他再一次伤心的!太子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不要插手!”
杨子成迟疑了一下,最后还识说一句,“好!”
月儿杨子成刚出门,就有人来说:“殿下,我可找到你了,四爷都让我们找你很久了,去您府上,下人又说你来这里了,这不才找着你!”
“直接说吧找我什么事!”
杨子成看了月儿一眼,问他。
那下人回答说:“是林大人来了,爷正让我来叫你!”
“林杨!”
他反复想了想,这个林杨和他们兄弟素来没什么交际,今天怎么会突然到访?
月儿看杨子成如此疑惑便问:“这个林大人是谁啊!”
那下人恭敬的说:“回夫人话,这林大人就是林杨,他原是太子的人。”
“原是太子的人,子成与你们应当是素无交际才对,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来找你们,子成,恐怕是来者不善!”
月儿提醒着子成当心那个所谓的林杨,不过自己倒是对这个林杨还挺好奇的。子成也只停了片刻就走了。
“多谢四嫂的提醒,我一定会注意的!”子成说完就让下人带路去会会那个林杨。
杨子成跟随下人走到了前厅,看了这个林杨一眼,这个林杨看起来事挺面善得,而且还很熟悉。
就问:“不知今日林大人突然到访有何事?”
子成尤其是加重了突然这两个字。林杨不紧不慢还故作迟疑得说:“我今天是来找四殿下得,我想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说的是疑问句,却明明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子成也只能是吃了哑巴亏,什么也不能说,“这个林杨是有防备而来得,他不是个简单的人难不成真如四嫂所说的,来者不善。”
一想到这,杨子成便向杨子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小心,杨子齐给了杨子成一个安慰的眼神,就对林杨说:“林大人今日没有走错地方,是子成失礼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和子成的关系,我的家就是他的家,你现在还觉的你的话问得有必要吗?”
“没必要啊!”
林杨说得很是清描淡写,仿佛和他无关一般。杨子齐也不是吃素得,“既然没必要,那林大人就说说你来到底是有什么事吧!”
“事情啊!”林杨故作紧张又抱歉的说:“真是对不起啊!四殿下,我突然忘记了怎么办?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那林大人就在这好好想想好了,我家的后花园大得很,不如让子成带你走走。”
杨子成给了子成一个小心的眼神。子成就带着他去了后院。走了很久,林杨都有一搭没一搭得和子成聊着,子成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林杨是存心来找事的。林杨看见了在院中正在喝茶的月儿,径自向月儿走了过去,眼神中闪过了一抹难以磨灭的恨意。
“姑娘好兴致!”
林杨眼神中的恨意没有逃出月儿的眼睛,月儿不动声色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也猜出了来人是林杨,头也不抬的问:“您是王爷请来的客人吗?”
月儿尤其是把“请来的客人”这五个字说得特别重,本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客人,不该如此不懂礼数,结果那个林杨似乎没听见一样,理也没理月儿,直接把月儿刚泡好的茶喝下了腹中,还感慨到:“好特别的味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由花瓣和花蕊磨成的吧!”
说的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这么肯定的语气,好生的瞧不起人,月儿本以为自己的语气就已经够瞧不起人得了,没想到这个林杨更是瞧不起人。月儿也不能打草惊蛇,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对自己有敌意,只能先看看他到底意欲何为再说。“真不好意思,您猜错了。”
“是吗?那你说这是什么!”林杨不屑的看着月儿说。月儿说:“是叶子和花心,而且还是雨前的。”
顺便自己也喝了一杯。“难怪!”即使他说得再礼貌,月儿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得不屑。“林大人,这位是我四嫂,我四嫂对茶可是个行家,你还是无事别找难看了吧!”子成看着这个林杨瞄上了她,心里自然是过意不去的。“我看殿下好像对我这个客人不太满意!”
林杨回答着子成的话,眼神却仍然再不屑的看着月儿。
“哪儿的话,上门都是客,子成是有些鲁莽了,您的话也没必要这么刺耳吧!客人又有什么必要让主人家难堪呢?”
月儿笑吟吟的看着林杨,林杨当然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可不是第一天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个月儿无非就是想告诉他,他只不过是个客人而已,而主人却是王爷,这光是身份的差距就很大,说话做事必须要掂量着点!
“那姑娘是四殿下的妻子苏婉月吗?”
“是啊!怎么公子你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我不能是苏婉月?”
月儿继续把弄着她的茶,看似是漫不经心得说话,可话中的弦外之音还是有人能听懂得!连林杨这么一个在官场上打滚了这么长时间得人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得聪明睿智和冷静得心理,因为单凭是冷静这一点就是他也难以做到。
不过,他可是林杨!邪邪的一笑,说:“苏姑娘,我不是说你不能是苏婉月,只是我听说这苏宰相膝下本是无儿无女的吧!这凭空的多出一个女儿来,你说又有谁能够不心疑的呢?”
月儿差点都有种错觉,这个林杨似乎知道她的身份一般。杨子成见状,说:“我四嫂既然已经嫁与我四哥了,你似乎就不应在叫她姑娘了吧?还是说林大人没有家人教过你礼数,要在下一一告知呢?”
子成的话似乎触到了他心里最伤痛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下,脸上略带着生气,说:“我看这里的人似乎都不太欢迎我,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在下还是就此告辞了!”
说完就走人,果然是潇潇洒洒。“四嫂这个林杨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而且真的被你猜对了,此人来者不善!”
子成看着月儿,面色凝重的说。“我知道,这个林杨绝对不简单,而且他似乎知道我的身份,而且还对我怀有敌意,可我好像也没惹过这样一号人!至于来者不善还好说,太子的事估计他也猜出来了与我们有关,所以才把矛头指向了我们。可是他到底意欲何为,我总觉得这个人一把定和我有关系!”
月儿正想着这个林杨的来头,刚想到了什么,杨子齐就来了。
“林杨走了?!”
“是他自己走的,走了正好,我们刚好也省省心,四哥这个林杨来者不善,我们必须要防着点才行!”
杨子成对杨子齐说了他的想法。
“我知道!”杨子齐看到月儿正在摆弄得花茶,拿起了她刚刚泡好的一杯,凑到鼻间闻了闻,清新淡雅,这种茶他还真的不曾见过,连他不禁也佩服起这个月儿来,“月儿,这个香味好特别,是花叶和花心吗?而且还是香草和蔷薇还有绿茶叶!”
“是啊!那个林杨很聪明却也没有说出这茶是什么做得!”
月儿有把话题转向了那个林杨。其实她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纯粹的想知道杨子齐的想法,想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杨子齐看了她一眼,“月儿觉得这个林杨是不是很熟悉,我总觉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他本来是太子的人与我们素无交际,而且他来者不善,估计是为了太子的事而来得,此人心计、城府都极深,最重要的是他对太子始终都是忠心不二的,他若有心的话,我们恐怕也难做!”
真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关键时刻是绝对不会掉链子的,每一句分析都恰到好处,也算是头头是道。
“放心吧!他不会成为你的障碍!”
“为什么这么肯定?!”杨子齐问。
月儿回答说:“我们并没有杀太子,真正杀太子的人另有其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他不得,现在只能把矛头指向了我们,只要我们有没杀太子这张王牌在手,我就敢担保他绝对不会成为你登基路上的障碍的!”
月儿说得对,的确是这样没错,但是,不止是杨子成,连杨子齐也担心这个林杨,毕竟他不是他们的人!不过既然月儿都这么说了,他们的心哪怕就是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也得给安会肚子里去。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先去忙了!”
杨子成向他们二人告别。杨子成走之前,杨子齐交待了他一句,“找两个人监视这个林杨,还是小心为上。”
杨子成应了一声就去了,而这句话月儿正准备趁无人的时候交待子成,谁知道他竟也想到了!看来杨子齐也并没有她所想象中的那般无用,也许只是他一直都不想被人用罢了!
杨子齐看出了月儿心里的疑惑,说:“没什么好意外的,你能想到的,我自然也能想到,你既然已经选择了眼相信了,我就要让你的相信有价值,不能让你白白的相信!”
他变了,她看得出来,他真的变了,变得连她差点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你变了,变得人都快不认识了!”
杨子齐便问她:“那你觉得我是变得好,还是不变的好?”
月儿拿起她的花茶,送到了嘴边却并没有喝下,却对着说“凡事都是说不准的,无论什么话都不能说得太绝对,就像这杯茶也是我调了很久才调成的是一样的,这正如“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调制它之前我也不知道结果到底是怎样的,是调坏了还是把香味调的更浓了,而且最后的味道还是我尝了之后才知道的,我这么说,四殿下能明白吗?”
“我明白!”他也一样把杯子拿起却并未喝下杯中之茶。
“月儿的意思我当然懂,你想说无论现在是一个怎样的人,无论这个人要做什么,只要还没到最后,就不能断定这个人就是输家或者是赢家。而且我宅心仁厚,也许能给这里的百姓更好的生活,但是现在战事连连,我不得不改变,才能做最后的赢家,才能真正的让百姓的生活好起来。对不对?”
“你说的很对,你很聪明,你的聪明和林杨的不同,他的聪明是硬逼着自己来得,而你的聪明是你与生俱来的,你也很厉害,只是你怕你的厉害会被他人利用,你不想成为别人的工具。有时候,隐藏是一件很累很累的事情!”
杨子齐看了看月儿,他真的好想看透这个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总发觉她可以看透他的心思?
为什么他总觉的自己无法拒绝她?而且还是那种从心里上就不想也不敢拒绝的感觉。他总觉得她是那么的熟悉,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到一种无法用言语和距离来形容的地步!
“月儿,我真的好累,真的好累,我不想再这么累的活下去了,我不止走的每一步都很累,而且连和你在一起都感觉好累,我想知道,你给我的感觉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的熟悉,让我有一种故人回来了的感觉。好像只要有你在,她就不曾离开过我一样。我本来以为我心里只有她一个,可是遇到了你之后,我却越来越觉得我对不起她。我一直都不想暴露的样子,也在遇到你之后彻底暴露了,你打碎了我所有的的武装,逼的我不得不反抗,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对此我不能说什么。我本来想和子成平平淡淡得过完我的一生,等到来日和她黄泉下相见得时候,我也可以信誓旦旦得说一句,我的心未曾离开过她,我的心里始终都只有她一个人。但现在我做不到了!”
“我,明白了!”
月儿起身准备离去,杨子齐拉住了她的衣袖,她拉开了他的手,“既然你不能忘了她,又不想将来黄泉下相见得时候违背誓言,那就请殿下的心里不要装着我。因为历史你装着我,两个人在你心里的地位也不会是一样的,还反而会令你更痛苦,所以你的心里不要有我!”
杨子齐知道她这么说,可心里会有多难受,因为他们现在的状况是一样的,只有同是天涯轮落人才会明白彼此的痛苦。
她虽这么说,可是,现在她苏婉月才是他杨子齐明媒正娶的妻子!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忽略!
“我知道你心里面难免受,可我不是可以安慰你的那个人,我不能接受你,也做不到接受你!”
“为什么?”月儿问他。
杨子齐说:“你可以选择恨我,我明白试问天下的哪一个女人愿意在作出这么大的牺牲之后还不被自己的丈夫接受的,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明白,我并不是一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