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交卷那么早呢？”周文慧问。
“今天的一万米下来，确实有些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林凡随口说道，“所以我答得比较快。”
“那周老师就这么让你走了？”按照林凡平时的学习成绩。他提前交卷，唯一的结果就是，老师只会让他回去重写。放林凡直接走掉，这种情况见所为见。周文慧又不好直接问，你写得那些答案，能通过周老师的眼睛嘛？
“我也奇怪呢，估计周老师今天心情好吧。”
“如果你答的不好，周老师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坏了，听周文慧这么一问，林凡才想明白。
为什么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像外星人，为什么周杰利老师看自己眼神，好像特别惊讶，原来是因为自己提前交卷了。林凡心里狠骂自己大意了。都说屁股决定脑袋，林凡想还是体力决定脑袋。刚才答卷全是本能，根本就没有隐藏实力，初中的语文试卷，对林凡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可能那些题，正好是我温习过的吧。“林凡随口敷衍。
“奥。”周文慧也没再继续问，专心的骑着自行车。
到了周文慧家的商店门口。周文慧还没停住自行车，林凡就一个后跳，落到地上下了自行车。
“谢了，我回家了。”林凡说完挥挥手，往家走。周文慧停好自行车，转身在门口看着林凡离开。
周国平刚才在自家商店里，正好看点自己的女儿载着林凡。他走出来，不满的道，“慧慧，你和那小子玩那么近做什么？看他爹那烂酒鬼，你可得离他远点。”
“爸，您说什么呢。林凡可不是他爸爸那样的人。”
“什么不是那样的人！什么样的种，生出什么样子的儿子。看他平时上房揭瓦，打架斗殴，也没见他好好学习。将来也没有什么出息。”
周国平自己的宝贝女儿，那可不是什么穷小子都能在一起玩的。
“就你好，你看看你那肚子。慧慧要是像你，这辈子都嫁不出了。”梅东莲端着一个小号的铝盆，里面盛着半铝盆摘好的豆角。本来在里屋厨房摘豆角，听见周国平在发牢骚。站在厨房门口，打击他。
“你看看我姑娘那一点不像我。我们家慧慧，将来不是嫁给医生，就是嫁给军官。”周国平也不生气，自己的姑娘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在这一片，自己的女儿绝对是最漂亮的。学习又好，人又温柔。肯定会找个让自己称心如意的女婿。
周文慧见林凡转过胡同了，从车前筐里拿出书包，走进商店里。
周文慧家的商店，就是四间红瓦房打通了三间，做成的。留下一间做厨房。中间有个院子，院子后面还有四间瓦房。这是周国平自己研究出来的建筑格局。
本来长乐县的“穷人区”，家家户户都是带院子围墙的瓦房。只有林凡家里比较穷，房子上还有茅草。这在周国平的眼里，林凡的家是“穷人区”里的穷人，自己的女儿绝对不能和这样的人家在一起。
“慧慧一会洗手，妈妈给你做肉炒豆角，马上吃饭。”梅东莲端着豆角转身进了厨房。
林凡进了自己家的院子里，厨房里飘出香味儿。妈妈正在里面做午饭。林娥在旁边虽说是在帮妈妈的忙，却碍手碍脚的。
“回来了，快洗手一会吃饭。妈给你炒了最爱吃的韭菜炒鸡蛋。”
“哥哥你回来了。”林娥见林凡回来，不再帮妈妈的倒忙，扑到林凡的怀里。
林凡把她抱起来，见她鼻尖上有灰，林凡伸手帮他擦掉。
闻着韭菜炒鸡蛋的香味儿，确实想吃。韭菜是自己家后面的菜园子的韭菜，别说农药，化肥都没一点。顶多有些农家肥。鸡蛋肯定也是土鸡蛋，都是周边农户省吃俭用拿镇上来卖的。林凡就好这一口。但是睡意袭来。
“妈，我先睡会儿。上午上了体育课，现在有些累。”
“刚回来就睡觉，吃完再睡。”妈妈说完，把韭菜鸡蛋盛到盘子里。
林娥扭捏着从林凡的胳膊上下来，跑到锅灶边看妈妈盛菜。小脸上一副馋猫的模样。
“不了，一会你们先吃。一点再叫我起来。”林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下午课一点半开始，一点起床。吃完饭再去上课，两不耽误。
“你这孩子。”妈妈埋怨了林凡，林凡仿佛没听到，自顾自地走到屋子里。
确实累了。爬到炕上，枕头都没拿，就躺下了。
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好像是小舅舅的声音。身体的疲倦让林凡不想起来。
听见院子里赵虎的声音，“姐姐，小凡在吗！”
“多大了还风风火火的，在午睡呢。”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啊，小凡，小凡！”
小舅舅的声音，好像破罗一样，林凡想睡也睡不着了。
林凡十分不情愿的站起，走到院子里。赵虎骑着一辆破永久自行车，单腿立在门口。
“我说小舅舅，你别和个门神一样挡着我家门口。”
“都做好了，你快，快教我怎么玩啊。”
“啊，这么快？”林凡有些吃惊。按照林凡的推算，如果能一个星期做好就不错了。
“先吃饭再出去。”赵凤说道。接着问赵虎，“你吃午饭没有，要是没吃，和小凡一起来吃。”
赵虎今天忙得焦头烂额，那有时间吃饭。现在听赵凤说午饭，肚子还真有些饿。
他把自行车停好，放到院子里。和林凡一起去了厨房。
饭菜在桌子上，妈妈担心饭菜凉了，一直用盘子扣着。
林凡打开饭菜还是热的。
林凡见盘子里的韭菜鸡蛋，鸡蛋还剩很多，韭菜却被挑着吃了不少。估计是妈妈不舍得吃，只多吃了韭菜。林凡有些感动。
赵虎真饿了，风卷残云一般。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咬着馒头。
“房子也租好了，一会和我，和我去看看。”赵虎吞了一个馒头，才含含糊糊地对林凡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