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踉跄,我后退了几步,神色恍惚,喃喃自语,“不可能,我不相信,不,我不去别的地方,判官,我要回去,听到没,我要回去。”
“不可能了。”他还是那句话。
“那我就不走了。”我才不要学什么穿越,我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这由不得你!”他也火了,“若是你不答应,那我也只好冒死觐见阎王将实情禀告。”说完他朝我看了看,继续,“大不了两败俱伤。”
额,搞什么,现在倒成了他威胁我了。被他这么一说我的火气被压下了许多,仔细想想也对,要是再和他闹下去搞不好就永无翻身之日,弄得两败俱伤也不太好。
“怎样,考虑的如何了?”他扬起头,走到我跟前,眼里深沉如海。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里的佛珠,权衡利弊了许久,最后一咬牙,“成交。”
穿就穿吧,反正最近流行这个,多我一个也不算什么,而且有了这个许愿珠,我在那个世界就可以风生水起,有何不可。
“这就对了嘛。”他展颜笑了,“好了,牛头马面。”
“在,判官大人有何吩咐。”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恭敬地问道。
“把她带走。”判官指着我,吩咐着,“带她去还阳。”
“是。”牛头马面不敢延误,拉起我的手,脚下生起疾风一阵,我们便到了一口枯井旁。
“等等……”可我还没问清楚具体情况,就被人推了下去。
拷,我又掉下去了,搞什么啊!怎么我老是往下掉啊!
于是乎,我又往下掉了一次,不过这次不是去地府,而是还了阳。回忆到此结束!
我仔细地看了看双手,发现那串佛珠正安然地带在手上,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法宝还在,虽无奈但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屏风后的声音并没有停止,继续讥讽着那位四小姐,也就是现在的我。
虽说不是针对我,但好歹现在这副身躯现在归我管,怎么地也不可以让人给欺负了去。
于是我忍着头疼,绕到屏风后,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怎样的下人敢这样说‘我’这个小姐的不是。
在屏风后的是两个身着翠绿长裳的女婢,生的倒是灵巧,可惜啊这嘴巴却生得很坏。
“四……四小姐。”其中一个发现了正站在屏风旁的我,一时间竟忘记了如何说话。
另一个听到后也转过头来,看到我之后惊讶万分,那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哼。”我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到她们的面前,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地儿,然后整了整衣裳,朝她们冷撇了一眼,“你们继续啊,别管我。”
“四……小姐,您……您……醒……了啊!”这会儿两丫头倒是结巴了,一句话说了好一会儿才讲清楚。
我看着她们的样子冷笑了一声,“怎么,难道你们不希望我醒过来吗?”
“四小姐。”她们突然跪下,诚惶诚恐地说着,“奴婢不敢。”
“你们怎么不敢了,我看你们倒是敢的很!”
啪的一声响起,我的掌已经狠狠地击中桌角,雷利之声跃出,“方才你们在屏风后面说的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你们还要狡辩吗!”
“奴婢不敢!”声泪俱下的忏悔让我的怒气减了不少。
我一向恩怨分明,对于我不敬的人没必要和她们和颜悦色,当然我也不是睚眦必报之人,方才看到她们带着惧意的面容我也少了些愤怒,不过刚才打的那一掌还真太逼真了,掌心开始微微发疼。
哎,以后别太入戏,这不,苦了自己,就在我感叹的时候有人从门外进入。
“四小姐,你醒了!”来人看到我醒了,高兴万分地喊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去叫老爷和夫人。”说完她撩起长裙跑了出去。
“柔儿,你终于醒了!”正思琢时,门口跑进来一个美妇人,约莫三十出头,一身鹅黄色的丝质长裳将她的风姿衬托得恰到好处,一进门,二话没说她就抱住我哭,“你吓着为娘了,以后可别这么傻了,知道么?”
我被她弄得不知所云,冷冷地推开,“女儿没事了,娘亲不必太过悲心。”
她自称为娘,那就是我这个身躯的‘娘亲’了,我这么说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
她愣愣地看着我,一双美丽的琉璃眸底尽是不解。
“哦,我是说娘亲太过紧张了,孩儿没事。”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跟前的贵夫人,叹了口气,“只是……”
“只是什么?”贵夫人开始着急了,美眸里波澜无数,“柔儿,你别吓为娘了。”
“只是女儿伤的是头部,所以对于过往的记忆难免有些偏差,忘娘亲莫怪。”
这回我算是说得很圆满了,伤了头部自然会丧失部分记忆,若是以后遇到熟人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
贵夫人微拧了秀眉,眼里带着些许怜悯,若莺燕般动听的声音飘出:“那你都还记得什么呢?”
“女儿,女儿就记得您是我娘亲,其余的一概都记不起。”说完我还偷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开始装出病恹恹的样子,惹人怜爱。
“这……”她拧着眉,看了我许久,最后开口,“快,快请孙大夫。”
没多久一个白胡子的老医者在丫鬟的带领下进了屋。
我躺在床上,他隔着纱帐为我寻丝诊脉,只见他一只手捋了捋长胡子,晃了晃头,慢慢说道:“四小姐身体虚弱,脉象不稳,我开几帖药让她服下,须静修数日方可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