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看了看孙思邈,对儿媳白氏说:“如画,这也是你的儿子,你该一碗水端平。”
白如画看着孙思邈说:“昨晚我还给你父亲说让你寄在我名下,这样于你的名声也好听。”
孙思邈笑了笑道:“难为夫人了,可我有母亲,就不劳夫人费心了。”
白如画这时也淡淡地说:“我也知道你有母亲,可一个被侯府休弃女人的孩子,到底出身上是差了一点。”
孙思邈也淡淡地说:“再差能差过一个由妾扶上夫人位子的人。”
一个茶杯迎面摔来,伴随着侯夫人的怒叱:“没规矩的东西,敢对嫡母不敬,大齐乃以孝治理天下,今天你的言行怎能在世人面前立足。”
孙思邈抖抖衣襟上的水渍道:“侯夫人也好气度,对邀请过来的客人横加指责,指手划脚,这就是温国侯府的待客之道,思邈领教了。既然我不受尊重,那我便告辞了。”说完也不行礼便往外走。
陆子玉进来的时侯看到的便是准备离开的孙思邈。他连忙拦住道:“尘儿,你这便离开吗?”
孙思邈停了一下脚步说:“陆公子要找的尘儿在你抛弃他的时侯就己经死去了,怎么现在又来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累吗?”
“大胆,谁准许你在亲生父亲面前口出狂言!”侯夫人愤恨地声音响起。
孙思邈哈哈大笑道:“现在认亲是不是晚了点,谁的亲生父亲会抛弃病弱的孩子,谁的亲生父亲会六年间不管不问自己的孩子。谁的父亲会在生病的孩子病重时携妾赴任生子,谁的父亲会在孩子生死边缘时没有任何只字片语的信息。我,孙思邈今生,只有母亲,没有父亲,这是我对你最大的宽容,別让我恨你们。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另外,我可以原谅你们今天的行为,但是下次,做为孙家少爷我不会再任由你们欺侮。”说完该说的话,孙思邈领着孙强走出屋子。
庭院里,侯爷站在廊下,做为祖父的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孙子的强悍,很有镖骑将军的影子。
孙思邈礼貌地行了一礼,什么也没说便走了。陆子玉望向他离去的身影,心中的一根弦断了。侯爷对自己的儿子说:“孩子的话不必在意,心中不平说出来就好了,我们还有时间去改善。”
陆子玉一脸苦涩地说:“不仅孩子不会原谅我,阿慈更不会原谅我,早在我怀疑她害死白氏的孩子起,我便坠入魔道,父亲,我想即刻去青云寺找方丈大师为我解惑,父亲可会怨我。”
看着自己不再年轻地儿子,这个儿子曾是他的骄傲,可如今再看这个儿子,他觉得儿子就象一具行尸走肉。于是他点点头道:“去吧!”
陆子玉深深对父王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侯夫人气急败坏地说:“你现在放他走,外面的客人怎么办?”
侯爷连屋都没进道:“往后再不许难为那孩子,我也希望今天的事再不发生,你那么喜欢你娘家侄女,为她不惜毁掉自己的亲生儿子,如今你如愿了,就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吧!”
“侯爷,您怎能说这样的话伤害母亲。”白如画幽幽地说着。
“我只是说了几句伤她的话,比起她毁我两个儿子,我没休了她是为我的儿孙积福。”说完不再多做停留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