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玉继续讲述:以上讲的那些“二奶”,大部分是为金钱引诱,物欲刺激,总之,一句话,这样的人还算“自愿”的吧!
还有文艺界,什么界啊,有什么“潜规则”,若想出名,就必须被“潜”上几年。今天被这个“潜”,明天又被那个“潜”,不过她们为了个人目的,没人可怜她们。有的人被人“潜”来“潜”去,还是没有出名,岂不可悲,可怜!
更有甚者,是有些人,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逼良为娼,致使人家家破人亡者,也不乏其人。驼城有一个于老汉,原名于自成,现年58岁,从小跟师傅学抓中药,一直在药行干了快一辈子了。不料几年前,在从汽车上向下卸中药材的时候,从车上摔下来了,一支腿瘸了。这本来应该是因公负伤,给与工伤待遇,开全部工资,至少也应该给以适当照顾。但是,当时于老不懂法规,没有及时报工伤。随着年龄增长腿脚越来越不灵活,逐渐有碍工作能力。药材公司本应给以妥善安排。但他平时仰仗自己干了一辈子“药行”,水平高,药材这一行缺不了他,不买徐锡东的账。徐锡东竟挟嫌报复,指示下属处理于自成回家。于老头到处告状,越告越结仇,花费也越来越多,最后弄的家徒四壁。
到了59岁那年,还租住人家的房子。儿子娶了媳妇,又生了小孙女,一家三代人挤住在一间二十几平米的小屋子里,艰苦度日。
近两年,驼城私人药店像雨后春笋般的发展起来。这时,于老汉的身体有所恢复,虽然腿瘸一点,不影响抓药。就想开个小药材店,他一生与药打交道,西药也懂一些,可以随带着经营一些西药品种,以维持生活。他去了几次医药局,徐锡东都是用鼻子“哼”他,他心里憋气。就和徐锡东理论说:“我干了一辈子药,总比那些小丫头,小小子强吧!为什么给他们批,不给我批?”
徐锡东冷笑说:“我劝你还是安分些,免得招惹麻烦哟!”
徐锡东出于成见,什么人想开药店都批,就是不批准他开药店。他到处打听是什么原因,后来,一个徐锡东属下人告诉他:“徐锡东不愿意与老头打交道,你这么老的人,今天开店,明天死了怎么办?你不如让你儿子,或者儿媳妇去找他,说不定他就能批给你。”
于老汉心想,我就比他大两、三岁嘛!明天就会死了。但也不防试一试。于老汉儿子到南方打工去了,家里只有儿媳妇和一个两岁多的小孙女,儿媳妇姓曲,名荣华。
一天,他对儿媳妇说:“小曲啊,听医药局的人说:老年人办药店不批,你去办一办好不好?如果能办下来,我去站柜台。赚俩钱,改善一下咱家的经济状况。到那时,于闯就不用到南方去打工了。”
儿媳妇感到公公说的对,就答应去办一办。他本来在一家街道小厂做纸箱。乘没有活之机,去医药局见到了徐锡东。说明来意以后,徐正眼看她一眼,她虽布衣,淡装,面带忧容,却有几分姿色,没想到这样贫寒之家,竟有这样尤物。一股邪恶的念头从她的心底油然而生,他乜斜眼睛,瞪着她说:“好吧,让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徐锡东的态度没有像对她公公那样严厉。回家后,她把情况告诉公公,于老汉感到情况有缓,他想:徐锡东说“考虑考虑”就是要你赶快给他送钱,钱送到了,执照也就批下来了。于老汉立即把积蓄一生的两万圆,从一个包包里拿出来,交给儿媳妇,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小曲啊,明天你抽个空,把钱给他送去吧!”
儿媳妇尊从公公的意见,第二天晚饭后,把两万圆送到了徐家。徐夫人犯了病,住精神病院去了。两个女儿,老大早已出嫁,自然不在家。老二到娱乐厅玩去了。保姆小红去照顾老夫人了。徐锡东亲自开门,见是曲荣华来了,迎进客厅,立即关好了门,让座、献茶,大献殷勤。曲荣华被他的客套给迷惑了。心想:谁说徐锡东官架子大,我看挺文雅,随和的嘛!盛情之下,却之不恭,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把两万圆放在茶几上,勉强喝了两口茶。她刚放下茶杯,想离开徐家。一个没注意,徐锡东这个老色鬼,好几天小红不在家,如饥似渴地把她抱住,狂吻。她还没来得及喊叫,就把她抱进了卧室,摁在床上。她喊也没用,叫也没用,这房子密闭,隔音……不应该发生的事发生了。曲荣华是个胆小怕事又怯懦的人。他没有敢声张,她怕声张出去,对自己名声不好,又怕毁了公公办药店的希望。就含着眼泪,满腹忧怨的咽下了这口气。事毕,她想马上回家,大哭一场。这时,徐锡东说了话:“小曲啊,你现在就可以去告我,不过——,你可想好了,如果你告了我,明天整个驼城就会出现,你为了给公公办药店执照,主动上门,卖弄风骚,勾引我徐局长的舆论。到那时,你会百喙莫辨。不用说你公公的药店办不成,就连你在纸箱厂的临时工也干不成了。”
他喝了一口茶,看她只是流泪不说话,进一步威胁利诱说:“你今天很幸运,小红不在家,我有了兴趣,临幸了你,否则我能喜欢你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若是顺了我,你公公的药店可以办,你拿来的这两万圆还可以拿回去。给你公公办药店用。”
她什么都没说,擦干眼泪,起身走了。走到门口,她转过头来说:“明天我来拿执照!”
她决定咽下这口气,因为她已经想明白了,我一个小老百姓告一个大局长,谁能帮我说话?回到家里,公公问她情况这样?在徐家发生的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公公说:“过两天去拿执照。”
于老汉十分高兴,赶快筹备流动资金,准备药店开张。小曲在公公的催促下,连续到徐家跑了多次。第一次到徐家去拿执照时,她想拿上执照后,再也不到你跟前,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可徐大局长并不急着给她办事,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一连十几天还是没有办下来。可是,她每次去徐家,都要遭到他的蹂躏。好不容易执照办下来了,一个月也过去了。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的丈夫到外地打工半年多了,无端怀孕怎么能说得清楚?她想偷偷到医院把孩子做掉算了,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头的人,竟把这事电话告诉了她的丈夫。于闯风风火火,从南方跑了回来,大吵大闹跟媳妇闹离婚。媳妇向他解释他不听,竟在朋友那里听说于老汉与媳妇有染。他更加火了,开始对媳妇拳脚相加。
于老汉自从办了药店,已搬到药店去住,回来正好见到儿子在打媳妇,就过来劝架。儿子更火了,骂老子说:“你还有脸来劝架,看你们做下的好事,老不要脸的,耙灰鬼,你早该死了!”
一推,竟把老汉推了个屁股蹲。于老汉立即发生了脑溢血,送医院抢救无效,不久,就含恨死去。曲荣华感到对不起公公,也对不起丈夫和孩子。在强大舆论的压力下,走上了绝路。这天晚上她哭了半夜,把已经睡了的孩子吻了好几遍。到夜静更深之时,她一个人,带着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孽种,跌跌撞撞走到东山上,找了一棵歪脖树,上吊自杀了。
徐锡东这个老色鬼,害了两条半人命,毁了一个家。于闯一个人带着两岁多的孩子,药店自然不能开了。而且,再也不能出去打工了,只好靠拣破烂为生。在父亲和媳妇死亡两个月后,他整理媳妇遗物时,发现了一封遗书。
书云:父亲大人:我对不起你。我第一次去徐锡东家送钱的时候,徐锡东这个老色鬼就强暴了我。当我回到家的时候,你见我脸上有泪痕。问我怎么了?我就应该告诉您。但是,我胆小怕事,又爱面子,没有告诉您,引来以后的更大麻烦。以至于又被他第二次,第三次……多次得手。到了一个月后,执照办下来时,我已经怀孕了。就想偷偷的处理掉算了。没想到徐锡东这个大淫棍,他大造舆论,嫁祸于人,竟把污水泼到您老人家身上。现在您老人家虽然离我们而去,但只要我能活着,就一定为您讨回公道。谁能想到,于闯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他不能容我,只好到黄泉之下,伺候您老人家了。
闯:我也对不起你,第一次失身,是被徐锡东那老色鬼强暴的,不能怨我。第二次,第三次……因为我怯懦,没有敢及时告发他,我有一定责任,感到对不起你,现在向你赔罪了。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怀疑我和公公的清白。你又不分青红皂白,把污水泼到自己的父亲头上,中了他人奸计啦!更不可原谅的是:你亲手把父亲推倒,使他老人家得了脑溢血,含恨死去。你如果还能不忘夫妻之情,就好好带好孩子……别了。妻子:荣华绝笔。
当于闯看完妻子的遗书之后,如五雷轰顶,脑海里成了一片空白。他顿时倒地,失去自觉。孩子的“哇哇”哭声惊醒了他,他冷静下来以后,才恍然大悟。心想: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此仇不能不报。徐锡东老贼,我和你拼了。他掂起了一把菜刀,就想去和老贼拼命。孩子哇哇大哭震撼了他的心灵,他猛然想到妻子遗书中说的话:“你如果怀念夫妻之情,就好好带好孩子……”
他心灵一动,回头把孩子抱在怀里,流下了男子汉难弹的眼泪。他抱着幼小的女儿,反复思考,先前,由于自己的鲁莽,已经铸成父死,妻亡的悲剧。如果现在我去拼命,不但不能报仇,反而伤自己的性命,孩子怎么办?于是,他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