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隐居的,只在一个城市中,过普通人的生活。”说这话的时候苗苗泛着泪光的双目中露出十分坚决的神情。
“你其实不必这样…..”一颛像变个人一样,从刚刚的桀骜,变的看上去像一只温顺的小水牛。“把他交给我抚养,我会保护他,就当是为我没能保护好天成而赎罪吧。”温柔的眼神看出她,从中透露出的都是看似渴望被救赎的光芒,似乎他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不,我已经决定了。多谢你这虚伪的好意,我不知道你打算对这孩子做什么。如果不是看在你和天成的关系上,我是不会和你说这么多的,现在我要离开了,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说着苗苗转身要走。
这时的一颛是一个刚刚乞求却失败的信徒,那个刚刚温顺的水牛却一下子露出了他锋利的牛角。“我不会让你带着他走的!!!”一颛伸出手去,那只手像天边的乌云一般,黑压压的冲向她去。苗苗背对这他,没有半点危机感,看上去也没有想要回头反击的动作。那这手就像是一张贪婪的充满啮齿的嘴巴,那张嘴巴正映在一端的手心之中,仿佛能吞吐天地,叱咤风云,将这个背对这他的年轻女子整个吞掉。
“你阻止不了我。”苗苗背对着他,从背面很难看得到她的眼神,一个曾经所向披靡的苗葵的眼神。
一颛的右手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不是因为他保留着一些作为人的信念,在苗苗看来他早就是一个怪物了,也不是因为害怕苗苗属于苗葵的那种气势,如果自己会害怕一个女人那他还站在这里才是个笑话,只是一颛的身上多了一些东西,那个东西苗苗再熟悉不过,那是一只一直凝视着她与一颛对话的只有核桃仁五分之一大小的蜘蛛。
那只凝望地蜘蛛已经爬上了一颛的脖颈,露出了它尖锐的毒牙,蓄势待发的准备做些什么。他不敢乱动,一颛知道那是什么,苗家的金蚕蛊,是用毒蛇蜈蚣和蝎子的毒素培养出来的蜘蛛,一般是用来下蛊的,可没想到还能用来当做暗器来使用,要是被它咬到三秒钟后就会死去。
他笑着说道“金蚕蛊还能这么用,你还会御虫?”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说着她离开了这片墓地,“滚回你的暗影去,欺诈师。”
天空中的乌云散落开来,向被什么打碎了,暴雨没有降临,阳光却印照在这片墓地。一颛掐死了陷在他脖颈上的金蝉蛊虫,手上染着有几缕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那股昆虫烧焦的气息“它是那么的脆弱,离开主人就什么都不是。就像……罗天成一样。”当影子延长而过,他便消失在了暗影之中。
十七年后:
“麻烦你通报一声,我找你们华当家,就说一个叫李苗苗的人来找他兑现承诺了。”
“好的您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