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霸天、朱威、许大龙和韩毅在狂追着白痴鬼。白痴鬼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欧霸天一味傻笑。欧霸天倒退几步道:“你你你想干干干什么?”
“白白白!”白痴鬼兴奋地叫着,眼里又流出了血液来。
白痴鬼张开大嘴,不断地喷出白云状的气体,到处乱跳,很快月影湖完全被这白雾所笼罩。人们在雾里分不清东西与敌我,乱磕乱碰,一片混乱。
在这片迷雾里,能够看清楚的,只有天玑石,因为它发出耀眼的绿光。天玑石上下跳动忽左忽右,所有的人都去追逐着它,跟着它跑,撞伤踩伤掉进湖里者,不知其数。
天玑石在白雾里的耀眼绿光忽然间不见了,消失了。难道它不会发光了么?或者白痴鬼把它藏好了?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们眼里只有雾,脑子也只有雾。人们失去了方向,举足无措,呆呆地站着,呆呆地想着。
忽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吹得树林哗哗直响,将月影湖上白痴鬼喷出的白云状的气体清理得一干二净。天空乌云密涌,翻腾不止,就像抄菜一样,要不断地翻来翻去,很快月亮被乌云所埋藏。天地间寒风萧萧,一片昏暗,只有那燃烧的树林越燃越烈,向着黑漆漆的天空吐着火舌。
“白白白!”白痴鬼兴奋地跳着,舌头卷起来又放下,流着血泪,他手里的天玑石不见了。
欧霸天怒道:“你到底把把把天玑玑玑石藏在在在哪里了”
“白白白!”白痴鬼兴奋地跳着,又吐出了白雾状的气体,可惜被狂风卷走了。
朱威挺枪怒道:“到底藏在哪里了别以为扮鬼就能骗倒我,快说话!不交出来给你好看的!”
“白白白!”白痴鬼又在玩弄他的舌头,根本没去听朱威的话。
朱威勃然大怒,挺枪直刺白痴鬼,白痴鬼还是傻傻地站在那里,往舌头打结,又把它解开。
“危险!快装死啊!”陶小志拿着剑狂砍,“要不剑把你砍死,我可不认帐!”
陶小志的剑刚好挡住朱威刺过来的枪,又朝着朱威砍过去。
朱威怒道:“开什么玩笑?砍死我你可真是吹水不认帐!”
朱威向陶小志刺出了数十枪,陶小志的剑闪电般狂砍起来,将朱威的枪打飞了,将朱威的头打破了。朱威倒了下去。
“不关我事!”陶小志道,“现在它不会再砍你了,放心吧!”
“白白白!”陶小志对着白痴鬼道,“你放天玑石在哪里了?就是那发着绿光的石头。”
白痴鬼卷了卷舌头,搔了搔脑袋,指着月影湖道:“白白白!”
“难道你把它”
陶小志的淘气之剑又飞了起来,拉着陶小志在天空里转着圈子,忽然又像钉子似的钉在半空,一动不动。
欧霸天对着白痴鬼怒道:“你居居居然把把把它扔扔扔进湖里了”
欧霸天举起狼牙棒,怒劈白痴鬼!
连狂风都吹不起半点水纹的月影湖,湖中央居然形成了一个小漩涡,不断地旋转着,越旋越急,越旋越大。
天地间,风猛吹,尘土飞扬,树叶横飞,雷声轰轰,闪电交加。
人们停止了争斗,仰望着天空。
月影湖的漩涡半径已有二丈长了,漩涡的椎部离地面越来越远,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树林里树叶、花等轻东西被卷入漩涡。人们的衣袂横飞,头发斜竖,走路都有一些困难了。
“发生了什么事?暴风雨袭来了么?”有人嘶哑地喊着,为人们的恐慌心理蒙上一层阴影。
月影湖的漩涡越旋越猛,已经波及整个湖了,整个湖水都在旋转。
风越来越猛,漩涡的吸引之力越来越大,人们脚跟站都站不住了!
宋礼喊道:“大家不要靠近那湖,抱住树木,不要被卷走了。”
天玑石都不见了,没不会不关心自己的小命,至于打斗的事嘛,以后在计较。于是人们纷纷搀扶着,找一棵大树抱一抱,比拥抱情人还要亲密。但马匹是抱不住大树的,被风卷着走,努力地刹住两蹄,朝离湖的方向跑,刚迈出半步,就被吸了回来,掉进漩涡之中。
下一个遭殃的是白痴鬼,因为他身体很轻,而且太白痴了,只会兴奋地狂叫“白白白”,不会找一棵树来抱一抱,所以他也被卷了下去。
风更猛,漩涡的吸引之力更强,周围的物体纷纷掉进漩涡里:剑、刀、石头
几棵老树被连根拔起,飞入湖中,飞入漩涡之中,不见踪影了。
躺在地上的阿木被吸得滚了起来,朝着漩涡前进。铁桶见状,放开树去救阿木,刚一松手,他像一个巨大的圆球滚进湖里。
“铁桶!阿木!”陶小志想去救他们,但自己被死死钉在半空中,随风摇曳。
抱住树木的人双脚被卷得飞了起来,身体横躺于半空,双手紧紧地抱住树干,但树木又可以抱住谁呢?于是更多的树木被卷了进去,更多的人被卷了进去。
宋礼单手振臂高呼道:“大家不要放手,坚持到底,不要放弃”
话未说完,他被漩涡卷了进去,不见踪影了。更多的人和物被卷了进去,月影湖附近的树木被卷光了,这一块地方都形成了一个大坑!
陶小志横躺在半空,看着阿木、铁桶、归野等人一个一个地卷进湖里,心里蒙上了一层又一层阴影。他还是被钉在半空,动弹不得。他的腕关节、肘关节、肩关节、盆关节、膝关节和身上所有的关节都在剧烈地痛,肌肉被拉扯的就要撕裂开来了!再这样下去,他死得比五马分尸更惨。
怎么办,陶小志不断地问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就算死,陶小志想,也不能这样死,这样死太惨了!长痛不如短痛,干脆我自己结果自己吧!
用什么办法死呢?这是一个伤脑筋的问题,特别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咬舌头!对了,咬舌头!陶小志咬了几下舌头,痛得“哇哇”直叫。为什么古书上记载的妇女,在捍卫自己的贞节的时候,总是一咬舌头就死掉,而我怎么也下不了口,痛得要命。是不是妇女的舌头是豆腐做的呢?看来自己的意志还是不够坚定,还是尝试一下别的死法吧!
另一种死法,还是妇女专用的,叫作“撞墙”。但是这里没有墙,只有剑,那就撞剑吧。陶小志用力拉着身体靠近剑一点点,脑袋还没有碰到剑柄,身体又被拉直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搞得自己累的气喘吁吁,两手无力,这样被吸引力拉得更痛。看来这种方法只能放弃了。
陶小志想了许久,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想找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舒舒舒服服地死去更是难于上青天。这个问题把人都给想死了,如果“想”可以“死”的话,那该多好
对了,还有一种死法,还是男女老少皆宜,那就是“跳”了。跳楼、跳塔、跳井、跳河、跳湖就是跳湖!我应该像他们一样,掉进湖里就万事大吉了!但是怎么样才能解除这剑的魔咒呢?我的双手根本放不开啊!
陶小志盯着剑身与剑柄之间的红宝石,得意地笑了笑。只要让它变回到透明状的话,它就乖乖地解除魔咒了!看来,我陶小志的脑袋没有白养了。
陶小志用尽力气,将身体拉近剑一点,然后用口咬住剑柄,喘了口气,双手一起发力,又将身体靠近了一些,口咬着剑的护翼。
赤红透亮的宝石就在他眼前,他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血丝团在流动着,在旋转着。
陶小志飞快地吐出一口唾液,又飞快地咬住剑的护翼,不让自己又被拉直了。但是唾液还是被风吹走了没有打中目标。
陶小志用上排牙齿卡住剑的护翼,下巴张得老大,然后慢慢地伸出舌头,在那颗宝石上添了一下,又本能地缩了回来。
“烫死人了!烫死人了”
唾液在那红色的宝石上“嗤”的一声,蒸发掉了。
“听说我是不怕火的怪物哩。”陶小志自言自语地道,“别人一碰到你就像碰到了烧红的铁似的,但我不怕你。”
陶小志又伸出了舌头,在那颗宝石上添来添去,唾液还是“嗤嗤”的蒸发掉了,但陶小志的表情是那么投入,那么享受,就像是吻着秦楚如似的。
但是,很遗憾,无论陶小志如何添那块石头,它还是没有变回透明色,反而越发赤红,里面的血丝流动得更快。
陶小志一脸无奈。
“看来你是存心跟我唱反调了。也好,那你就继续燃烧吧,让火焰来的更猛烈些!对对,就是这样!喷出你的火舌吧!”
那颗赤红的宝石慢慢地暗淡了下来,血丝团越来越少,陶小志和剑被慢慢地拽动了起来,然后卷入了漆黑一片的漩涡!
“哦,去旅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