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羽赫然拉起地上的李琉若,李氏依旧不依不饶眼色发红的看着秦氏,秦旭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到李氏的面前,将手腕上的手链放到李氏的手心,一点点的接近李氏,贴在她的耳旁轻声道:“琉若,你自作聪明习惯了却不意识到别人比你更会算计,你李氏一家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你敢自杀,我就……”说完,秦旭把手链从李氏的手心提起扣在李氏的手手腕上,本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却带了三分的阴冷,转身走向白氏的面前聊起家常,沈佳宁在远处虽听不到秦氏到底说了什么话,但心里却是万分的清楚秦氏的为人,并不说话,白允趁着人多,对着秦旭道:“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氏捏紧手中的杯子忽的落在地上,眸子半眯:“我自然知道什么做,可沈佳宁这件事……”
白允沉下脸色,空气中嘈杂声里,她望着门外的花盆:“呵,区区一个小丫头罢了,这有何难?来日方长定能让她有好果子吃,怎么?你怕了?”她的右手中指轻敲桌子上的桌面,让秦旭的心一上一下忐忑不安。
终于,所有的人皆是散场,李氏精神恍惚地看着车窗上的风景,头脑里面回味的尽是秦氏方才那番威胁她的话语,她并非是怕秦氏,而是害怕秦家的人,但凡在于阳市里住过几年的人或是豪门贵族世家都知道秦家的人是如何的害人不浅,做事不给人留后路,想来当年张氏的死定然不会只是意外而已,血崩而死?
这事情谁会相信,而今已到了这种时代,医学虽然不高,但假若还未生孩子之前,没有被人害,也不乱吃什么东西,生孩子的时候都不会血崩,即使血崩了也还能救,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秦氏的手段果真是还可以的,但她清楚,沈佳宁的手段不输于秦氏这个贱人,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是让人看不起,践踏的生活,李琉若的心里头不禁揪了一把,秦氏如此,根本就是想要断了她的后路,让她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她早已猜到了自己会让儿子替罪,早就知道!
她惊慌失措地伸手撩起自己的衣袖,适才秦氏戴给她的手链依旧还在手上,脸上顿时惨白,一回到许家,一年轻的保姆迎面而来,李琉若已顾不得一切,推开保姆走向洗手间手忙脚乱地换衣服,把手链装进精致的盒子里面,无力地出去把一袋子刚才身上穿的衣物扔在地上,装手链的盒子由于她扔时力气太大,一时间盒子摔成了两半,手链掉落地上。
客厅里所有的保姆皆是慌张地收拾地上的东西,随即又放在茶几上,李琉若气到了极点,暴怒的脸上掺杂一抹不可思议的凄惶,让那张本就显得年轻的脸蛋扭曲得怪异不堪,猛地怒喝,声音震响了许家整幢别墅,穿过空气传到许羽的耳朵里:“贱人,那个贱人碰过的东西不要让我看到,我不想看到,听到没有,通通都给我全部扔进垃圾桶……不,扔进垃圾桶便宜她了,要全都烧了……全都烧了……”说罢,她的喉咙如火烧般,发不出声音,后面的声音几近沙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她醒来时,是在一片白色中醒的,眼前一个熟悉的人影不断晃动,她微微眯着眼睛,看见秦氏就坐在她的床前,喉咙似乎堵住,不能说出话来,秦旭见她醒来,投射给李氏的是寒光凌凌的目光,淡然道:“你醒过来了,醒了就好,喝了这药吧!”
李琉若紧皱眉头,心里大吃一惊,秦氏手上拿的这碗药,冒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而且还是黑色的,她睁大眼睛,手撑着身后,连连退后,紧握着病床上的白色床单,眼泪潸然泪下:“秦旭……我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要!”
秦氏捏住她的下巴,璇即药水倒进李氏的口中,李氏的嘴角渗出药水,待到李氏意识过来,药水已倒进腹中,李氏不断干呕,秦旭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琉若,我也想放过你,可你已经知道太多的事情了,万一你有哪一天来揭发我,我该怎么办呢?要怪就怪你当日怂恿我去害沈佳宁,让我的丈夫不再信任我,我受过的苦,你正在经历,我一定要让你说不了话,一定,还差一点,还差那么一点,沈佳宁就死了,这件事情,你肯定有份,说句难听的话就是你压根就不是来帮我的,而是跟那臭丫头一样想害我,不过,现在没事了,你不能说话了,我一如既往的活下去……”
李氏已经不能说话,瞪着大大的眼睛,抓起桌上明晃晃的水果刀刺向秦氏,秦氏一时半会防备不了,脸,脸被划了很大的一口伤疤,鲜血直流,秦旭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双手满是血红,啪的一声,李氏左脸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蔓延正张脸上,李氏的脸印上了红印,这是血红的印记,是秦旭的血,李氏经受不起惊吓,晕倒在了床上。
秦旭的双手极其颤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镇定,进洗手间里把脸洗干净,戴上口罩,湿好毛巾到病床边把李氏的脸洗干净,洗好毛巾挂后,便离开了病房,她四处张望怕是有人发现了她,用极大的力气跑步离开了医院。
许羽带着医生走进病房,医生检查了心脉无碍后,想继而检查李氏的口腔,谁知?口腔里血腥味儿扑面传来,医生忍不住转身出了病房干呕许久,才进来:“许少,许太太恐怕是被人下药了,那股腥味,实在令人恶心,在我们未到之前,就有人动了手脚,此人来历不明,目的十分明确,不是恐怖分子所为,心思缜密,做事仔细,是女人动的手!!!”
女人?许羽陷入沉思,沈佳宁如今连自己的事都管不完,肯定不是她做的,反而秦氏秦旭,沈佳宁的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