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今天你这个路霸是想死还是不想活呢?”杜尧玩味的看着这个太虚宫的弃子,被誉为青州第一路霸的“大力神匠”洪涛说道。
“哼,尽管你使诈侥幸打赢了我,可是要留下我你们似乎还是嫩了点。”洪涛冷哼一声然后冷冷的用目光扫了周围一圈,马都没有骑转头施展轻功逃走了,最后还丢下了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了。”
知道自己在境界上的确与对方有差距,对方真心不顾及自己的属下想要逃走,自己这些人也是没有太好的方法将他留下来。大鱼都走了,杜尧他们显然也没有为难这些小虾的必要了,于是便放那些骑兵走了。
“真没想到一路上都是风调雨顺的,到了天月国青州地界了,竟然还会碰到马贼,真是好笑。”杜尧想到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大州竟然只是如此治安,不由的感到万分的不爽。
李显儿则是更加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青州虽然一直以来都是隶属天月的,可是除了父皇名义上派遣官员和每年象征性的征收一点赋税之外,其余方面一直都是太虚宫的人在暗箱作,完全可以算是在天月内部的独立王国。”想到这些,李显儿脸上的愤懑之色呼之欲出。
“这么说来你们皇室对于五大门派的敌视程度更胜于我们这些世家中人喽!”杜尧盯着李显儿的眼睛,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样。
李显儿被盯的好不自在,还是北宫狂咳嗽了一下之后,杜尧才摸摸脑袋有所收敛,她慢慢的回答道:“说句实在的,帝国的根基在于世家,可是也需要得到五大门派的庇护,就像白羽国有烈阳门,玉峰国有飘渺阁,虽然悠然谷和华清池不属于三大帝国,但是他们也有自己所庇护的地方,不是吗?既然如此,给一块地方让他们治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懂了,其实说来并不是你们,哦不,是我们天月国需要五大门派的庇护只是另外两大帝国都有五大门派的一派坐镇,我们天月要是没有就显得弱了对方一分是吧!”杜尧终于理解同样作为庞然大物的太虚宫和天月皇室在同一个屋檐下为什么会这么和谐了。
经历了这次的马贼风波,除了杜尧受了一点小小的内伤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于是五人继续赶路,向着他们的目的地青州城进发。
青州城,天上人间的一处厢房,柳如是正一如既往的画着红妆,对着镜子一笔一划的画着那清新可人的柳叶眉,梳着乌黑且发出细腻光泽的秀发,一双凤眼直直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堂堂的青衣会护风使,竟然天天的就在闺房里忧思难忘,对着一个人牵肠挂肚,要是会里的人知道了,恐怕得折煞了多少年轻人,而且你想念的那个人,估计也会麻烦重重喽!”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柳如是的身后,不过她并没有一丝慌张或者是不自然的神色。
柳如是头也没有回,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还不是一样,摘星使啊,不仅交了知己,居然也会有喜欢的女子了,这还是那个被人称作‘铁面无情’的摘星使杨囿了吗?”
没错,这个身穿白袍的男子就是杨囿,身为青衣会摘星使的他时常会带着那个白无常的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人们自然会浮想联翩,加上在会中杨囿做事心狠手辣,所以被冠以了“铁面无情”的称号。
而柳如是呢,这个曾经和杜尧经历过一夜春宵的青楼女子,和杨囿似乎很熟的样子。为什么,因为她是青衣会五大圣使之一的护风使,如今却化身成青州第一名妓,在天上人间继续为青衣会做事。
青衣会五大圣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之深无人能及,或许只有柳如是才真正的知道,杨囿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者说是杨囿真正的性格是怎样的。正像杜尧了解的那样,他并不是一个表面看上去那么冷漠的人,从骨子里他会善待朋友,善待对自己好的人,所以在封神岛上,他虽然抓住了凤凰一希和北宫诗,可是没有做一点对他们不利的事情,甚至有些不安分的手下还被他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会长大人这次又有什么新的命令下来了?”经过了长时间的沉默,柳如是还是先问起了这次的公事。
杨囿很意外的笑了笑说道:“五大门派要在太虚宫举办联谊赛,少了我们青衣会,这个联谊赛会少了很多乐趣的,不是吗?”说完他走到柳如是的身边,轻轻的抚了抚她的秀发,为她梳起了本来就很整齐的头发。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五大门派现在对青衣会只有仇视和深深的敌意,据说魔门三宗的人要参加这次的联谊赛,已经够乱的了,你觉得太虚宫或者说是天月国皇室会再允许我们这样的一个势力介入吗?”柳如是对杨囿或者说是会长的提议不是很赞同,不过她也知道,既然他们提出来,肯定就会有解决的方法,然后紧接着说道:“还是直接说我该怎么做吧!我也懒得问你们的计划了。”
“切!今天你怎么这样的心神不宁啊,平常这种事情你都是很愿意分析的,你可是我们五大圣使中的智囊,可不要这样就罢工了呀!”杨囿调皮的笑了笑,或许对于这些一直以来的伙伴,他的笑容才最真实吧。
“他明天就能到青州城了,你说他会过来看我吗?”可能是听了杨囿的话有所触动,柳如是忽然没来由说了这么一句话。
杨囿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其实早在柳如是和杜尧共度一夜之后,她便将这件事情告诉杨囿这个值得信赖的人,并且也告诉他组织上似乎想要除掉杜尧。然后呢,杨囿当然很果断的要帮柳如是了,所以他踏上了去悠然谷的路,他找到了那个叫做杜尧的人,并且发现自己竟然也很欣赏这个人,真心的想要和他交个朋友,已经和柳如是无关了。就像那次在封神岛上,和杜尧像个小孩子一样打的那么畅快。以前这种事情,好像在他和其他圣使中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希望他过来吗?会长说你忘了他,便饶他一命,如果他过来了,会里的人出手怎么办?”杨囿看着柳如是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
“我说过,他就算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柳如是握紧了自己那小小的拳头,眼睛中落下了一滴水,也不知道是眼药水还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