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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李雪英感到脑袋发昏,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她看到王金贵甩着手走了,她的嘴皮动了几下,但啥也没说出来。太阳很烈,几乎把泥土烤得冒烟。李雪英觉得身上没有半点力气,她的身子晃动几下,差点摔倒下去。李雪英很想找个地方躺一会儿,但她只是这么想,她扶着墙壁,慢慢走出院落。

李雪英去找村长曹树林。她走到曹树林家的时候,看到曹树林正在喝茶水,他厥着嘴,把茶杯吸得滋滋响。李雪英走进屋,说村长。曹树林说,你坐,李雪英你自己拉板凳坐。李雪英说我不坐。曹树林说,那你喝水?李雪英摇了摇头,说我不喝水。曹树林说,李雪英,你脸色不好看哩,你是不是生病了,要是生病了就不能大意,赶紧去找医生看看,千万不能拖,很多小问题往往一拖就变成大问题了。李雪英说,村长,我有事找你。曹树林说,你说你说,我听着哩。

李雪英就说了先前家里发生的事情。她说,村长,你得管管,王金贵太不像话,你不管不行了。曹树林说,这种事我管不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李雪英说,你是村长,你就得主持公道,你要是不管,这日子就没法再过了。曹树林说你先回去,这件事我晓得了。

李雪英等了好几天,才知道曹树林跟本就没管这事。她又跑去找曹树林,这回曹树林没喝茶了,他正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李雪英说你是村长,你又不是女人,你说话咋就不算话呢?曹树林回过头问,我说啥了?李雪英说,你答应过要管那件事的。曹树林说,那是你自己说的,我没答应,我啥也没答应。李雪英着急地说,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管了?曹树林说,村里大事小事都要我管,我忙得过来?

李雪英说,你要是不管,我以后就不叫你村长了。曹树林说,随你,怎么叫都随你,反正没人把我这个村长当回事。李雪英蛮横地说,你要是不管,我就不活了,我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算了。曹树林叹着气说,李雪英,我就跟你说实话吧,说了实话你就不要再纠缠了,我讲的话,全村人都听,就是你家男人不听,我实在拿他没法子呀。李雪英慢慢往回走,指望不上村长,她只能往回走。她没想到村长也这么不容易。

王金贵看到媳妇李雪英舀了碗苞谷饭,浇上酸菜红豆汤,拿筷子去搅。王金贵往她的碗里瞅了瞅,发现里面变成稀饭了。李雪英把碗端到嘴沿,用力一吸,只听滋啦两声,半碗稀饭就没了。她的嘴巴蠕动了动,然后又一吸,剩余的半碗也没了。把饭吃完,她还伸着舌头,像狗一样在碗底舔了几下。

王金贵看到李雪英要走,他不满地说,哎,你这就走?李雪英扭过脸问,是不是叫我?王金贵说当然叫你,屋里又没别人。李雪英说,叫我干啥?王金贵说,你已经天两没做饭了。李雪英说,噢,我已经吃掉了。王金贵气呼呼地说,你吃了我还没吃哩。李雪英拉开碗柜,往锅里看了看,说还有点,估计够你吃了。王金贵说,你就天天让我吃冷饭?李雪英说,你将就些把这点饭吃完,你要是不吃,晚上我就回来吃了。

王金贵差不多跳起来了,他吃惊地说,晚上你还不做饭?李雪英摇着脑袋说,我要很晚才从地里回来,我要赶时间挖洋芋,村里家家都挖完了,就我们家还没有挖,挖完洋芋我还要忙着扯红豆,这些活能把人累死哩。王金贵说,不管多忙,做饭的时间你总该有吧?李雪英说,我在地里累了一天,哪里还有力气做饭?王金贵说,那你吃啥,你总不会吃泥巴过日子吧?李雪英说,我不像你那么金贵,没饭吃我就烧洋芋吃,反正吃洋芋饿不死人。

王金贵的脸色越来越来看了,他说,你这是故意的,你在生气,你不想让我好过。李雪英说,我不气,好端端的,我生什么气呢。王金贵青铁着脸,说我不管你是不是生气,反正你要做饭,总不能让我天天跟着你吃冷饭。李雪英说,我不想做饭,我喜欢吃洋芋,吃完饭我就吃洋芋。王金贵把眼睛瞪得像两个铜板,他说,你是不是讨打?李雪英说,你别这么瞪着我,从自嫁给你就天天做饭,只有两天不做你就这么瞪眼。

王金贵觉得肚子里憋着一团火,他说,老子娶媳妇就是娶来做饭的。李雪英不紧不慢地说,要是不满意你就趁早重新娶一个。王金贵没想到媳妇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讲话,他咬着牙说,你是不是皮痒?李雪英朝他翻白眼,说除了打自己的媳妇,你还有啥本事?王金贵肚子里的火蹭地冒出来了,他跳过去,揪住李雪英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墙壁被撞得咚咚地想。撞了几下,他恨恨地说,这回你的嘴不硬了吧?李雪英的额头上冒出几个大包,看起来快要出血了,她嘶声叫着说,姓王的,你打吧,有种你就打死我!

王金贵很听话,他从来没这么听话。王金贵把拳头挥到半空,然后凶猛地打过去,他感到袖子里装着半筒凉风。接着他就听到一声钝响,他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李雪英的脸上。李雪英的两只眼睛不停地迸火星,她的脸肿得像个熟透的桃子,嘴角也渐渐渗出血丝。王金贵说,只要你答应现在开始做饭,我今天就不打你了。

李雪英竟然笑了笑,她说还是打吧,我横竖不想活了,家里穷得就要饿肚子了,你居然还拿钱去借别人,你干脆打死我算了。王金贵被她的笑容刺疼了,他把李雪英按在地上,像骑马似的骑着,不停地打耳光。他怕真的把李雪英打死,他不想把李雪英打死。打死得偿命。他也不想把李雪英打伤,打伤了自己还得掏医药费。王金贵还指望这个女人过日子,他只想好好教训她。他觉得这女人就像牛犊子,一定要把她训乖。刚下地的牛犊子不听话,指东它偏要往西,要是不能把它训服,以后怎么犁地?王金贵是调教牛犊子的好手,他就不信不能调教一个女人。

起先,李雪英还扭着身子挣扎,伸出两只手抵挡,后来她就不动了。她像堆死肉似的仰面躺着,她的嘴被王金贵严实地捂着,于是发出那种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呻吟。王金贵喜欢打媳妇,他觉得不能让女人称心,稍微称心她们就变野,就不受控制了。王金贵不能容忍自己的媳妇变野,所以他动不动就提起拳头狠打。

有几回邻居实在看不下去,跑过来劝王金贵不要打媳妇,但王金贵死活不承认,他摊着手说,我没打媳妇,我从来就不打媳妇,你们不要胡说,我咋会打媳妇呢?他们说,昨天晚上我们还听到李雪英的哭声哩,你不打她,她好端端的哭啥?王金贵说,你们真无聊,你们实在太无聊了。他们吐着口水说,你说啥屁话,你媳妇又不是我们打哭的。王金贵说,那不是哭哩,我们俩口子在做事,她舒服得叫唤呢,没想到你们居然跑来听房。他们说,你就哄鬼吧。王金贵笑嘻嘻地说,没骗你们,我媳妇舒服的时候总像哭一样叫唤。他们不信王金贵的鬼话,但就是拿他没法子。

王金贵再打李雪英的时候,总是紧紧地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现在,王金贵正捂着李雪英的嘴,他觉得有些累了,但问了几次,李雪英就是不服软,他没有法子,只能继续打下去。王金贵正边打边喘气,忽然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回过头,他看到牛元像棵树似的站在身后。

王金贵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牛元提起来了。他不知道,牛元咋会突然冒出来了。牛元长得粗壮,他提着王金贵,轻松得就像提一只耗子。牛元把他提到墙边,叫吼着说,你干啥?王金贵看到牛元怒气冲冲的样子,他不明白,自己打媳妇,牛元咋会发这么大的火。他给牛元挤出一个笑脸,说臭女人不听话,我正在教训她。牛元黑丧着脸,说以后不许再打!王金贵低声说,这是我自家的事。

牛元板着脸说,你要是再打,我就剥掉你的皮。王金贵觉得面子有些绷不住了,他说,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来插手。牛元指着他说,你要是再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对你不客气,不信你就试试。王金贵没想到牛元居然为了这点小事翻脸,他觉得有些窝火,于是气呼呼地说,我打自己的媳妇,又没打你媳妇,和你有啥关系?

牛元冷哼两声,说全村只有老子能打人,我不打,别的谁也不能打,谁要是敢胡来,我就跟他急。王金贵气得差点吐血,牛元向他借了那么多钱,不还债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跑来多管闲事,他觉得牛元太不要脸了。

牛元原本打算跑来借钱的,他已经连续跑几天了,但没有半点收获,王金贵硬是拿不出来,这让他很不高兴。牛元说,你不要这么怪模怪样地看着我,我今天先把话摞在这里,听不听由你。王金贵说,你的事情管得太宽了。牛元说,我吃饱了撑着,我就喜欢管闲事。王金贵把眉头皱得像一只核桃,他没想到牛元居然会这么对待自己。

牛元说,你今天不打媳妇了吧?王金贵愤愤地说,就算要打,也不会打给你看,我偏不让你看热闹。牛元说,你不打就好,要是手痒你就到墙壁上蹭蹭。牛元这么说着他就走了,像个村干部一样得意地背着手走了。王金贵想不通,借了这么多钱给牛元,他咋就这么不记情。他觉得牛元就是一头狼,怎么也喂不饱。王金贵越想越冒火,他把牙齿咬得格格脆响,仿佛正在嚼牛元的肉,啃牛元的骨头。

这时候,王金贵才发现李雪英已经爬起来了,正鼻青脸肿地站在那里。看到李雪英的样子,心里的憎恨又无端冒出来了,他说,都怪你这个臭婊子!李雪英裂开嘴,从里面挤出个嘲笑的声音,她说,讨好不得好,活该。王金贵愤怒地说,你说啥,有本来你再说一遍。李雪英说,我说你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简直活该!王金贵气得暴跳起来,他重重地踹了李雪英两脚,吼着说,闭上你这张臭嘴!

既然事情到了这步田地,那笔债就不能不提。王金贵觉得自己应该去找牛元,和他撕破脸皮地谈谈。王金贵再也没有心情理会媳妇,他开始朝牛元家走去。王金贵的心里泼烦,他边走边骂牛元。王金贵把牛元家祖宗八辈都骂遍,但他还是觉得不解恨,他很想跑去挖牛元的祖坟。

王金贵走进牛元家院落的时候,发现他正仰着脖子,站在屋檐底下看望什么。王金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墙壁上挂着满了苞谷棒子。那些苞谷颗粒饱满,颜色金黄。王金贵故意咳嗽两声,他想引起牛元的注意,然后和他打招呼。牛元果然回看朝他看了一眼,但目光很快又回到那些苞谷上面去了。牛元没有半点和他说话的意思。

王金贵觉得很没面子,他说,哎,我有事找你谈谈。牛元说,谈嘛,有事你谈嘛,我的耳朵又没堵着。王金贵说,你欠了我那么多钱,你应该想办法还钱了。牛元的目光终于收回来了,牛元说,你忙着用?王金贵说,不管忙不忙用,你总要还嘛。牛元说,不急你问我要?王金贵没想到牛元居然会是这种态度,他着急地说,到底啥时候还,你给个准信。

牛元伸了伸懒腰,说昨晚没睡好,我要好好睡一觉。王金贵看到他转身就要往屋里钻,赶紧拦在前面说,你是不是不打算还钱了?牛元说,我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说的。王金贵恨不得重重地往牛元的脸上打几拳,他说,那是我所有的家当,你不能赖债!牛元觉得王金贵就像一根嚼过的甘蔗,已经没啥水份了,他说,你就牢牢记着这笔账吧,千万不要搞忘了。

王金贵板着脸说,就算你今天不能还钱,也该给我定个还钱的时间,你不能让我白跑一趟。牛元打着哈欠说,我实在太困了,再不睡觉,我就撑不住了。这么说完,他就推开王金贵往屋里走。王金贵在背后愤怒地说,你要是不还钱,我就和你拼了,我把这条命豁出去了。牛元回过头,笑嘻嘻地说,你就耐心等着吧,我早晚有一天会把钱还你的。

王金贵跺着脚,带着满肚子怒火往回走。在半路上,他不停地后悔,他觉得起初就不该把钱借给牛元。他早就发现把钱借给牛元是一个错误,但他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事情已经晚了。王金贵慢慢想起牛元的往事,他越想,就越觉得自己的钱进了无底洞。牛元曾经向村里的几个人借过钱,结果,每次都是他把债主打跑,然后把债赖掉。王金贵想想就无端冒出一身冷汗,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李雪英无端挨了一顿饱打,她坐在屋里抹泪。李雪英曾经听说过,有一个叫窦娥的女人很冤枉。李雪英不知道窦娥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碰到啥不开心的事了。但是,李雪英很有把握地认为,任窦娥再冤,也肯定比不上自己,嫁给王金贵这样的男人,才是天下最冤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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