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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兵变

汴梁城外小商河,赵恒岳坐在船内,听着侍卫的禀报,一言不发。

侍卫低低提醒:“皇上回宫吧。”

他摇摇头:“再等等吧,也许她一会儿就来了。”

“可是……”侍卫又不敢再说下去,这话已经说过多遍了,他执意听不进去,旁人也就没有办法。

一直等到月亮都到中天了。

林景云推开众侍卫的拦阻,走上前去:“皇上,她已经走了,幽州军也已经南下,咱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他转过头来,似乎仍不确信:“真的走了?”

“是,真的走了。也正在今日,幽州军南下,西域各国齐反,由阳关直入中原,他们一定是早就约好了!”

他低下眉去,看着江心。

这个曾经与他在契丹一路奔逃相依为命的知心伙伴,如今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他知道他即将面临命运中一场巨变,也许是这一生最残酷的挑战,可是,她却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他。

第一次的,他对她起了一点怨意。

往常,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从来没有真的怨过她。

月亮沉下去,天色已经微微泛白。

河上一夜,仿若千年。

林景云一跺脚站起来:“她恐怕已经到了,两人那么久不见,此刻定然正在床上酣畅淋漓。”其实,没有那么快,她必然还在路上,可是他却不能看着皇帝这样下去了。

果然,赵恒岳连去探究路程长短的心思都没了,只是抬起头来看向远方。这两年以来,她渐渐推拒躲闪,他并非看不出来。到最后连宁致静都被填了进来,可笑之至。

他垂下头去,这些,他也并不那么在乎,可是当他听到幽州军刚刚南下的消息时,他是真的在乎了。

他原以为她是最可信任的人,她却是另有着一个“我们”,并且居然不惜为此而将他推入绝境。

她先是他的伙伴、亲人,其次才是他的女人。如今,她不再是伙伴亲人了,那么,就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赵恒岳何时会放不下一个女人?这岂不是笑话!攻城略地之时,夺来了敌人手里的女人,他何曾手软过?便是靖玉那般的绝色天姿,于他也只是树立国威的棋子,从未得过他一丝怜惜。

陶花,若只是一个女人而已,那便没什么放不下的。

他终于长长叹了口气,转头对林景云说:

“此后,便是敌人了。”

林景云低头咬牙,狠狠答一声:

“不错!”

这个结果,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也一样是痛入骨髓。

他又恨声补上一句:“此人铁箭天下无敌,听说吴越王训了数千铁箭兵,必是此人带领,咱们得速想对策!”

赵恒岳蓦然站起,长长披风扫过船舷。

“即刻回城。昭告天下,废黜中宫,立宁致静为新后。”

那个他深爱的人,从此以后,与他再无关系。

来日相见,恐怕是在两军阵前。

风沙遮天蔽日。

陶花快马到了酒泉城吴越王府,跟那门卫说要见吴越王。

门卫问她:“你是谁?”

这一句话把陶花问住了,她是谁呢?

皇后么?这可就变成了大笑话。

民女么?吴越王为何要见她。

她连姓名都无法示人,怔了半晌转头走了,直到天黑才又越墙进去。

她打晕一个巡逻兵问到他住的地方,那里却黑着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下了。陶花蹑手蹑脚寻个空当进去,门竟是虚掩着的。

她还在奇怪这王爷居室怎么连门都不关,带些警惕慢慢走到床前,探手去掀帐子。

他却是先她一步挑了帐帘,而后一探手将她拉到床上去。她顿时一惊,他却没有,仿佛轻车熟路地问:“这么快就到了?”

两人同时打量对方。月光底下,都还是旧日模样。她成熟风韵了些,他越发清雅不群。

他有些消瘦,却毫无病容,英姿倜傥一如当年。陶花怔然片刻:“你……你不是生病了?”

他笑了笑:“相思病重,你总算来了。”说着将她按在床上,柔柔吻啄。

她在震惊中还不及反抗,窗下有低低的声音叫了一声“王爷”。

他一边继续吻她一边问:“什么事?”

那人答说:“一切安排妥当,只是,宫中有变。”

他立时顿住身形:“说。”

“皇后夜奔出城,皇帝伤心已极,第二天凌晨便颁旨废黜中宫,夜里又突然独自一人离宫出走。御林军遍城搜索,最后在落霞山的侧峰无情崖上查到踪迹,有山民看到他坠崖,只是还未找到尸体。”

陶花按住床沿,静静听着。

听完了,一跃跳下床,跌跌撞撞向门外疾奔。

门外院子里灯火通明,一丛弓箭全都指着她。

背后响起秦文的声音:“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也该知道,你什么兵器都没带在身上,想拼死都难。咱们都是久经战阵的人,已知结果的战局,就省去动手吧。”

她站住,转头看着他。他笑了笑:“你今晚在我屋里休息。放心,我不会碰你,我知道你想嫁给皇帝,你且等我把这万里江山送到你面前来。”

秦文没有食言,他只把她一人关在了他的卧室,他自己连夜重甲出城。

陶花呆呆望着屋顶,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要晕眩过去,这样就什么都不必看不必管了。

可是她知道不行。

他曾说过,若是她走了,他便从无情崖上跳下去。她一直当作是戏言。

无情崖她去过多次,九死无生,别说是找活人,就是尸体也难以找上来。

尸体……是的,尸体。

那个在观音庙里许愿要保护她的人,那个把最后一块馒头塞到她嘴里的人,那个在她伤心时永远守在旁边的人,那个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一直宽容的人……他教过她情事,却并没有要占有她;他在她有孕的时候娶了她;他待她的孩子比亲生的还亲……

孩子……是的,孩子。

她的两个儿子此刻怕是正哀哀恸哭,一定是的,榕儿那么喜欢他,找不到他了一定会大哭不止。

更重要的,这天下虎视眈眈的人很多,她那两个小小的年幼儿子还不懂自保,这万里锦绣江山总不能这么乱了。不,其实,她才不在乎乱了天下,她已不在乎了。如他所说,真的在乎一个人,是不会有这么多家国天下做借口的。她不在乎什么家国天下了,只是,这是他的天下,他的江山,她不忍心乱了他的东西,如此而已。

除了这两个孩子,这江山天下,她再没有任何他的东西了。所以,她一定得保住这两样东西。

若不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她又何必苟活于世?

他已经走了,她何必活着?

她没有哭,站起来细细观察屋内布局物品,然而,一件铁器也没有,更别说弓箭了。

怎么才能逃走?她正在焦急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一个五短身材、矮矮胖胖的姑娘走进来。

她以为是服侍的丫鬟,转开头不理她。

那胖姑娘倚在门口,上上下下把陶花看了一遍,问她:“红衣公主,我放你走,你走不走?”

她转回头,狐疑地盯住她。

胖姑娘笑一笑,转身出门。月光下看得清楚些,这位姑娘面目微黑,容貌平平,眼神中却是凌厉,气度也不凡,隐隐透着傲气,在月光下盈盈飘逸而出。

陶花没有别的选择,当即追着她出去。

大队兵马都已随秦文出城,路上偶有盘查,一看到这胖姑娘的面容,也都立即退去了。

胖姑娘送她到了王府门口,牵了一匹马给她。

陶花万分感激,对那姑娘说:“我日后定当报答,还望姑娘告知姓名。”

胖姑娘看着她,微笑说:“你永远不见他,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汴京城里乍看还是一切如旧。陶花风尘仆仆竟是又赶了回来,一刻不停直入宫门。

守门的那两人看着面善,想是这宫中值守多年的侍卫了,她心情焦虑,头也不抬就往里走去,那两人却是一起侧身拦住她。

陶花皱眉说:“怎么,不认得我了?”说着拂拂面上尘土。

那两人却是冷冷答道:“禁宫重地,怎可擅入?林将军交待,这两日连朝中大臣也不得出入。”

陶花想到了自秦文书房外听到的“废黜中宫”之语,当下也不争执,只是淡淡立于一旁:“既是林将军交待,请他出来见我吧。”

那两人却是骄横:“你是何人?怎可命将军前来见你?”

陶花看着这两人凛然一笑:“我还是这大周国的枢密使,是不是要拿出铁箭令才能调得动他林景云!”

林景云来的倒是不慢,只是看到她时一脸轻蔑,问她:“是称公主,皇后,还是吴越王妃?”

陶花冷冷答道:“我是大周武将,担枢密使之职,当然是称将军。”

林景云徐徐点头:“不错,陶将军,陶大人,末将倒是有军情禀报,只怕你早已知道了。吴越王大开阳关,引入西域二十万大军,此刻正与淮南军对阵。幽州军南下到了小商河边,与京郊军隔河对峙。京郊军不过十万人,幽州军却有十五万,这一战凶多吉少,想来你过不了多久又可以入主中宫了,只是不知,到时是你为正呢,还是那烟花女子姚碧君为正?”

陶花早已经面色惨白,她没想到会如此凶险。她后退两步,瞪着林景云:“当真?”

林景云冷冷一笑:“皇上都被你逼得跳崖,还有什么是不能当真的?”

陶花又后退了两步:“他……他真是自己跳下去的?”

“难道你以为他是被人推下去的?你倒是想,只可惜幽州军尚未进城,谁能推得他下去。他临走前将我们几个亲信之人连同宁皇后一起召到他跟前,跟我们说,他欠你的是他的性命,今天便是去还了,还过之后,便与你两清!”

陶花身子晃了两晃,终于勉力站住,泪水潸然而下。片刻之后,她立即咬牙收住眼泪,抬起袖子在腮边一印,抬头问林景云:“榕儿和松儿在何处?”

“自然是在皇后处。”

“好。静儿待恒岳是真心,她不会难为两个孩子。”陶花轻叹一口气,“其实我早知她对恒岳有意,只是顾虑她有家仇在身,才没有早日促合他二人。”

林景云斜起嘴角:“不错,你心心念念就是要促合皇上与旁人,你可真是贤德得很!当年我是在嵩山上跟着你的,我还记得那时有个神医杜若仙,你对她怎么就没这么贤德?”

陶花已无暇与他细辨是非,眼光冷冷一转:“亏你还记得你是跟过我的,我贤德不贤德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听我军令便是。松儿交给宁致静我可以放心,榕儿给我带到军中去!万不得已之时,要以他性命挟吴越王退兵!”说罢佩刀带鞘在他眼前一横,“再多说一句废话,陶花箭可不认你是左卫上将军。”

林景云收起面上的轻蔑笑容,眼前这个女子威严果断,竟让他仿若回到了五年之前,身不由己叫了一声“公主”。

陶花一哂:“叫什么公主?我与他是夫妻,不是姑侄。”她收住自嘲的笑容,正色对林景云说:“我未叛国,他也并未夺我虎符。如今我虽不再是他的皇后,却还是他朝中将领。你带我去京郊军巡防,我比你们都更熟悉幽州军实力,你若对我有嫌隙,我们打胜的把握就更小了。”

林景云点头,她既已说出拿赵榕来要挟吴越王的话,想来是真的有意退兵。而他此刻也确实没有别的力量可以依靠。

他们二人合力把朝中诸事安顿,又密遣人四处寻访赵恒岳的下落,却是连尸体也未找回。这天两人又去到京郊军中,到时赫然碰见秦梧和罗焰也在。秦梧见到陶花只是跺脚大骂兄长,说他已经到了对岸营中,陶花过去也不跟她客套,直入主题:“我们两人过河去见他,劝他退兵。”

秦梧气道:“我已经去过了两次,他根本不听!说我要是再去,就当作敌将拿下。”

陶花冷哼一声:“要拿下我们,也先问问我手中弓箭!今夜就过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对我们两个女子动手!”

幽州军到底是在秦家军手下治理,一看仪容陶花就知道这一战凶多吉少。她与秦梧两人身着重甲,并辔过河,在营门口见到了秦文。

他早听到禀报,一直接到营门口,看到她们两人全都带着兵刃,不由一笑,过去拉住“火云追”扶陶花下马。

陶花推开他的手,自己下来,看他正跟“火云追”亲热,淡淡说道:“这匹马还是还给王爷吧。”

他笑着转头:“怎么?跟我分这么清楚了。明明都已经到了我身边,竟然一声不响又跑了回来,我今晚上好好跟你算帐。”

他语调亲密,又带着分明的调笑之意,陶花后退一步:“王爷,你我如今是敌非友,我们二人前来劝你退兵。你若是肯听,咱们将来还是朋友亲人;若不肯听,那就只有刀兵相见。”

秦文面色微微一沉:“陶花,秦梧来劝我退兵也就算了,你为何还来劝我?本来,皇上坠崖,这江山自然也就是榕儿的,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还是想亲自领兵前来。这五年,我终是想明白了,若不能拿下这江山,就总不能稳妥了你。”

他说着又过去拉陶花的手,陶花又是后退一步,凛然道:“你该知道,我最恨祸国殃民之人。你若执意如此,让天下都骂我是‘祸水’,那咱们便恩断义绝,从此后再无一分情意!”

秦文看着她,笑容中泛起冷峻之意:“有没有情意又如何?当日你对他也无情意,还不是一样嫁给了他?你夜奔阳关去看我,难道对我没有情意?”说着猛然逼近一步。

陶花还不及答言,秦梧走过来一把扯过陶花:“哥,陶姐姐已嫁,请你自守礼节!”

秦文转头看看秦梧:“你是轩云公主的女儿,从小就万千宠爱在一身,喜欢的每一样东西都拿到了,你怎知道我这苦情相思之人的痛楚!我这一生,最喜欢的不过这一个女子,却被帝王强娶而走。”

秦梧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陶花扯扯她手臂:“说不通了,我们回去。”

秦文立刻转回头盯住她双眼:“你今日还想回去?”

陶花“呛哴”一声扯出佩刀,寒光出鞘,凉意摄人心魄,她语调却是淡淡的波澜不惊:“若要动手,那便一战好了。”

秦梧在回去的路上问她:“今日若果真一战,你说咱俩能不能出得来?”

陶花看她天真无暇的样子,撇撇嘴一笑:“咱们俩加一起也打不过你哥哥一人,你说能不能出得来?”

秦梧奇道:“我看你那阵势,还以为你信心十足呢。”

陶花微微一叹:“我不过是知道他对我有情,不会与我动手罢了。唉,我这一生,最厌烦别人在战场上说我是个女子,却没想到,到得最后还是要靠着自己是个女人来逃命。”

秦梧正要说话,陶花却忽然望着眼前怔住,原来两人在回程途中刚好经过落霞山。

陶花侧头问秦梧:“我要上无情崖看看,你是陪我去还是回营?”

秦梧立刻转了马头:“我陪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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