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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扎马古战法

炽烈的光,把大地都快烤熟了!刚刚被浇灌的药苗,萎靡不振的软在泥土里,昊惊云小身板,布满密集的汗珠,在黝黑的身体上徐徐滚动,开衩小裤被发毛、皮肤流淌的汗珠浸透,湿漉漉地让他很不舒服。

他真的很黑,除了小屁屁依稀可见模糊的粉嫩和白皙外,跟烧焦的黑碳头没什么区别。

蹲马步、站桩、练下盘是昊惊云每天的必修课,这样的训练从五个月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早晚各站三个时辰,不管吹风下雨,从未间断。

当然,昊惊云每天的必修课很多,血楼培养人才一岁到三岁所有课程,在婴儿不满周岁之前,都会或多或少的学习,无硬指标,完全看婴儿的天赋,能学多少是多少。

什么是天才?

天才就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异于常人!

什么?

从小培养,能使婴儿对血楼有更多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见鬼去吧!我们不是名门正派,我们也不需要这些虚伪的东西,我们只讲实际,只看价值,没有价值那就是屁!人命对于血楼而言很廉价。

还有三个月,也就是再临深秋之时,就是那场异雪的时间,昊惊云就满周岁了。

昊老三抓的也格外紧,昊雅婷也从以前每月回来一次,变为每周回来一次。

“惊云,加油!挺住!”

“加油!加油!加油!”

“最后半个时辰。”

“咬牙——挺过去!”

“突破你上月站桩的极限,相信自己,惊云你能行。”昊老三神情非常紧张,就像是自己在站桩似的,他的声音由轻到重,为小家伙呐喊,为小家伙嘶吼。

“呀!”昊惊云憋足一股劲,黝黑的小脸蛋微微泛红,汗珠一滴滴从他脸庞落下,在地上积成一滩水渍。

“出拳。”

“喝!”昊惊云稚嫩的小胳膊,从腰间而出,平推向前。

“力道不够。再来!”

“喝!”

“没吃饭吗?用出你吃奶的力气。”

“出拳!”

“喝!”

“怎么软绵绵的?你是干什么吃的?平时吃奶的劲呢?”昊老三大声咆哮,丝毫没有因为昊惊云的年幼而心软,“现在泄了气,今天的努力就是白费。你就会在原地踏步,没有寸进。”

“白费!你甘心吗?回答我,大声回答我!”

“不甘心!”

“不甘心!”

“不甘心!”

小惊云嘶吼,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坚定。

“很好,相信自己,路在脚下,想要掌控别人的生死,你先要学会掌控自己的身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为自己而战,成败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假想,你身前有一只猛兽,正向你扑咬而来,你避无可避,生死悬于一线。”昊老三的声调很有节奏感,昊惊云意念随着他的声音游走,仿佛真看见一只斑斓猛虎,血盆锯齿,朝自己咽喉咬来。

“狭路相逢,勇者无畏!”

“杀!”

“喝!”昊惊云再次一拳击出,这次竟然带起破空之声,虽然很轻微,但较之前而言,无疑是蜕变的开始。

“杀!”

“杀!”

“杀!”

昊老三的声音对小惊云而言,仿佛有异样的魔力,他的声音带动小惊云的意念,忘记了一切。

忘记了肉体困乏!忘记了肌肉酸软!忘记了四肢僵硬!甚至也忘了他自己。

他整个人变的很空灵,像是失去了一切,又像是得到了整片天地,他颤抖的肌肉,在逐渐恢复,僵硬的身体,也逐渐生出一股新的力量,四肢暖洋洋的,带着一种充盈和舒坦。

昊惊云连续出拳,每一拳都变的很平稳,拳从腰间打出。出时,矫健若脱兔,冲向前方。收时,拳心向前,拳眼向耳,静如苍松,风雷不可撼动。

渐渐地,他出拳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出拳的力道也在增加,这是肉体在蜕变,打破极限的桎梏。

“四百、六百、八百、一千......”足足一千次扎马冲拳,昊老三很欣慰,小惊云成功了,他最后半个小时的表现足以用惊艳来形容。

“惊云,休息下,武之道——盈者溢,穷者损,这个道理你要好好体会。”

“义父什么叫盈者溢,穷者损呀!”

“好深奥,小惊云不明白。”

“所谓盈,就是过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穷就是,明知可为,而不为,始终满足于现状。”

“结合你自己,义父相信这句话的含义,对你来说并不难理解。”

小惊云偏着小脑袋,想了足足一刻,很快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小脸蛋出现许些羞愧,但是他依旧鼓起勇气。

“义父,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盈就是武者,修炼之时,身体没有到达极限的时候,强行突破身体桎梏。”

“穷就是武者,已经达到突破要求,却没有去争渡,每次消耗殆尽坚持到最后的时候,在紧要关头泄了气。”

“对,这个道理,你明白就好。不要怪义父,心狠。”

“义父,所做的一切都只想你能好好的活下去,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增加你活下去的筹码,我相信你不会忘记,那残酷的一幕。”

“咳......咳......咳......”昊老三,突然大声咳嗽,他从怀里拿出一块绣帕,捂住自己的嘴,一口浓血带着不正常的殷红,咳在白色的绣帕上,留下一片醒目的血迹。

“义父,你要好好休息,不要为惊云太操劳。”昊惊云很小,但真的很懂事,他跑进屋里,垫着小板凳,为昊老三倒了一杯温水,让他好好休息。

“残酷的一幕?”小惊云当然不会忘记。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几个月前自己淘气,什么都不想学,什么都怕疼,而义父没有喝骂自己,他只带自己去了一次校场,而那时候校场正在考核,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就在他眼前被撕成了两片。

甚至那个孩子的血,带着体温,有很大一部分都溅到了他身上。他当时没有哭,只是被吓住了,足足沉默了半个月。那半个月他就像掉了魂一样,不开口说话宛如哑巴。而义父那半个月也只做了两件事,一件事就是每天为他做好吃的肉粥,另一件事,就是每天给他讲血楼的一切。

讲它的残酷,讲它的血腥,讲他的冷漠。

半个月后他再次开口说话,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活着,所以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才能保护我所得珍惜的一切!我要活着,才能找到生父生母,问一问,他们究竟是什么心肠,才能将我丢在冰天雪地里。

当然,事后他也问过昊老三,你就不怕把你宝贝义子,给吓成傻子么?

昊老三也只回答了一句话,你若成了傻子,义父绝不独活,你死,义父陪你上幽冥下黄泉,来世做一对真正的父子。

人本来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经历了极其可怕的事情,总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当然,是好!还是坏!

是天意?亦或是命?还是直于面对的勇气?这就见仁见智了。

昊雅婷,刚刚从天机堂出来,手里有着一份资料,她的眼睛写满了不可思议。

“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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