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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2)

陆浩年说我这种人摆在相亲市场里,很待见。是待见,不是抢手。抢手的是那些人长得标致,家境又不错,工作又不错的姑娘,那是A级。我呢,顶多是B级,外貌没有,但也不至于丑到吓人,工作还行,家境还行,父母是事业编,没什么权,也算体面工作,一般+一般,造就了我刘哖的B级人生。

陆浩年说,那些抢不到A货的主,眼睛就papa盯着你们这些B货。提不了自己的脸面,好歹不下了自己的脸面。你别看,这和恋爱是一个道理,往往那些长得一般条件一般的女生,都很多人追。我反问,那我呢?怎么没人追。他回我,你不同,你只是在相亲交易所里是B货,你的条件得益于你和你家人的工作条件这些物质的东西不太差,你知道,相亲,物质摆第一;恋爱市场,注重感觉,注重外形,你可能还要下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他可能怕伤我自尊心,很顾及我的脸面,重复了两次一点点,一点点。

陆浩年就属于那种眼睛扎在A货中的人。陆浩年是我哥女朋友的弟弟。我哥他早恋,因为小学跳级的关系,上初中那会,实际上他还是小学生的年纪,就和比他大2岁的同班同学交往了。被我知道后,他就说是朋友,约会的时候,他们两人就各自带着自己的弟妹出席,被父母逮住了,也好有个说辞。我们带小朋友玩杂耍~所以,他们约会几年,我和陆浩年就陪着他们约会了几年。直到后来,他们毕业了,我们才解脱。

陆浩年的姐姐相当警惕我把他年幼的弟弟拐跑了。她是高看我了,他弟弟每次看见我,眼睛长在鼻孔上。后来,因为作弊被老师抓到,罚洗厕所,被我抓个正着,自此有了把柄在我手上,才稍稍见了我会亲切地来句:哖姐。那时候,政府在宣扬廉洁政策,每次,陆浩年巴结地凑过来一声哖姐的时候,我都觉得恶心。好像我是什么贪官的主,被人民政府抓住一遍遍拷问,一遍遍重复,你要廉洁啊大姐。

让我恶心的原因,更是因为,陆浩年他长了个大饼脸,还好意思凑那么近说话,唾沫星子横飞。他不知道,现在是病菌横行的年代吗,我可不想染了什么毛病,还是因为他陆浩年的缘故。我常常很耿怀陆浩年的名字有个年字,严师雨就安慰我:没关系,那厮是年代的年,你多个口字吗?有差,你那个哖比他那个生涩多了,很多人都不知道念什么,有可能别人叫你刘口呢?我给了她一记白眼。

事实证明,她也是个白眼狼。我不知道她这个文盲怎么混到中学毕业的。严师雨年方26,是我的小学同学,在我和陆浩年混着当灯泡的时候,她在小学的课堂里和我打成一片。但她到高中的时候就念不下去了,中途辍学,卖起了电脑,她靠着卖电脑,在我们市中心开起了一电脑城,还在我们小区旁买了一套小洋楼,混得比我们这些大学毕业的还风生水起。丫丫的,早知道,我也卖电脑去。严师雨说,就你这德性,你不行啊,你不行。

那嘴脸,和陆浩年一个德性。我觉得我是不是命犯太岁,以至于身边给我安了这三大贱客。所以,那时候的李忻忻出现的时候,我惊为天人。我觉得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善良的孩子。李忻忻属于陆浩年眼中的A货,长发飘飘,长相甜美,身材高挑,我的高中同学,和俞铖混到了一所高校。

我不知道这么品性纯良的李忻忻怎么就看中了陆浩年这个大饼脸。我们那天同学郊游,我不会单车,陆浩年请假载着我到了郊区,然后自己再嘎吱嘎吱踩回去。李忻忻很神秘凑过来:你男朋友?我吓得弹开三尺远:晕,那是我弟。我本来想脱口而出那张大饼脸怎么会是我男朋友。但幸好当下我咽回去了。因为,在不久以后,那张大饼脸成了李忻忻的男友。

他们怎么勾搭在一块的,我也不是太清楚,反正,我们都数人聚会,他们私下有没有联系,就得问他们自己了。有交往了一年多,后来,李忻忻拐走我的“名义”男友,跑了,自此,在我和陆浩年的人生中彻底散场。

那时候,刘胥、严师雨,连陆浩年都不顾自己的伤痛来安慰我,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三贱客的温暖。虽然,我并不需要这种温暖。

那个“名义”男友,就是这三厮安给我的!!!

“名义”男友是我哥的高中同学,常常和我哥一起打球。我们偶尔有一群人烧烤的时候,会叫上他。那时候,我只不过多烤了一个鸡翅膀,看他和我最不熟,是客人嘛,要弘扬下我们刘家热情好客的待客之道,所以,把那个鸡翅膀递给了他。严师雨就来了句意味深长的:喔~~。然后,没过几天,在我的朋友圈中散播开了。这就是我不告诉他们我喜欢俞铖的原因!这群八卦的好事之徒。于是,沸沸扬扬地,我多了个“名义”男友。显然,这个事件,也传到了“名义”男友的耳中。他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会调侃我:哇,我的小女朋友最近长漂亮了。周末有古天乐的电影上映,要看吗?

然后,那三贱客就在旁边起哄。绯闻越传越猛。李忻忻怎么和“名义”男友对上眼的,我管不着,更不想管,但我也是怨愤。不是为陆浩年抱不平,而是为自己平白无故多的这道“情伤”。

在三贱客自以为我沉浸在“名义”男友被好友拐跑的偶像剧桥段中时,我却躲在被窝里偷笑。因为,那段时间,我得悉俞铖和他的学妹女友分手了,晚上兴奋地在房间里放摇滚。因为,太大快人心了。但三贱客以为我受冲击了。所以,夜夜笙歌,笙的还是摇滚之歌。

不过,我躲在被窝偷笑的行径没有持续多久,俞铖虽然长得不好看,但一直是抢手的主,他又有女朋友了,这个还是到现在不离不弃。所以,我很快从摇滚中走出来了,三贱客美名其曰,我从失恋的沼泽里解脱了。自编自话的思维,真不是盖的~

我学单车,得到了三贱客的一致嗤鼻。他们见证了我的无数热情幻化为泡影,对今次我的信誓旦旦,连观望都不屑。我一说起学单车,他们就转移话题。

--那什么,我晚上学单车啊,你们谁帮我扶一下。

--陆浩年,环岛路新开了一家KTV,晚上要不要去唱歌。

--好啊。很久没唱歌了。喂,我说,严师雨,你今年应该赚不少了吧,晚上你买单?

--我这个小私营业主怎么比得上胥哥。刘胥哥,你要不要意思下。

--刘哖买单比较靠谱吧,她明年就转教政治了,多靠谱啊,可喜可贺。

事实证明,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学不会就是学不会,年纪越大,越难学会。同理于我和俞铖,爱不上就是爱不上,年纪越大,越蹉跎,那个人,属于你的几率就越小。

周末在gab food吃泰式火锅,碰到一高中女同学,她拖家带口的,怀里还抱着一个2周岁的娃。就在上个月,刚参加完2场婚礼。当周围的一个个同学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所想所念的不是,我是不是即将沦为剩女;而是害怕,当有一天,俞铖也结婚了,我唯一的念想是不是也要消溺了。

有人可想可念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所想所念的人都没有了,你的人生,自己都觉得虚无。

从高中到现在,10年的时间,我用10年的时间去关注一个人的存在,获悉他生命形态的细枝末节,从他一个人,到与人相恋,分手,再与人相恋,他的青春印记里,从不曾有我的影像;他一个人,却支撑起,我所有的青春。

周围的人,恋爱、结婚、分手、生子,形形色色,过得各自精彩,而我的时间,在遇到俞铖的那一刻,似乎就停止了。

学不会的单车依然学不会,没有谈过的恋爱依然没有谈过,喜欢的那个人还是那个人,不喜欢我的始终不喜欢我…

我觉得,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

但,心理的另一个自己却在驳斥:你学不会单车,与俞铖无关,只是你没有恒心,只是你害怕车马如龙的交通你应付不来;你依然喜欢俞铖,那只是因为,你遇不到比俞铖好的,你害怕自己成为那个没有念想的人;你谈不了恋爱,更和俞铖无关,只是,你自己没有人喜欢罢了。

你自以为时间停止,其实,时间一直在流转,你再也不是16岁的高中生,还有梦想、还有青春,还可以等待。所谓的时间停止,不过是一个26岁的老姑娘,在26年的人生中毫无成就,毫无恋爱经验的垂死。希望,世界上有时光机, 能回到10年前,仿佛时间停止,一切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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