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单程言杀了华烨，可是华烨不死就是他死。
单程言闭眼。“有些东西只有一个选择。”
“很好！”苏北北点头，举起手掌心，手一挥，摘星从手掌心飞出。“拿出你的摇月来。”苏北北冷声说道。
单程言无动于衷。
“有些东西只一个选择，那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爱你，爱到想杀了你。
苏北北闭眼，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肯定，她的计划要提前完成了。如果单程言之前利用自己对他的感情，那么这一次她也利用了。
不管单程言有没有拿出摇月，苏北北都直接攻了上去。每一剑都狠狠的朝着单程言的心房刺去，人心就在哪里，她要挖出来看看这颗心究竟是不是黑的。
单程言不断的躲避苏北北的攻击，没有一招是还手的。摘星锋利的划过了单程言的手臂，血立刻就流了出来。单程言淡淡的瞟了一眼，依旧不还手。
“你以为你不还手我便会对你怜悯么？我不会！我不再是以前的苏北北了！那个只对你心软的苏北北，已经！被你！杀了！”
那一剑刺的太过温柔，没有如何的技巧和走位，只是单纯的刺了过去。
单程言站在那里，目光深沉望着苏北北，如深潭里的水望不到尽头的深渊。
剑尖在单程言的脖子前停了下来。
苏北北将剑一横，摘星横放在两人的脖子之间。剑由苏北北拿着，只要她动手微微的跳动一点角度两人中间的一个就必死无疑。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一前一后几是死耳根子贴着耳根子的，根本看不道互相的脸。
过去的种种犹如放电影一般在艾叶的脑海中播放，在单程言杀华烨之前她还曾妥协要不要放弃，要不要就这么算了，报仇这种东西真的太远太难太心累。
杀死一个人不是最好的办法，让一个人心爱的人或物消失，那时间带给他的寂寞和折磨才是最让人痛苦不堪的。
“我想我爱的人，是潋，不是你。”苏北北绝望的说出这几个字。
深深的闭眼，剑的角度往自己的脖子上倾斜。
手猛的被抓住了。“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苏北北一怔，被单程言握住的手也无力的松开，摘星掉在地上发出响声。“你……”
这个角度单程言根本看不到自己的。
所以……他听的见！
苏北北微微后退一步，两人拉开了一丝距离。苏北北仰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单程言。“你。”
“有一种耳聋是选择性的，我，只听得到你的声音。”
苏北北诧异了，哑然了，茫然了。如果单程言听的到她的声音，那么她曾在单程言的背后说要报仇的话他也必然听到一清二楚，就连后来在单家堡的船只上。
苏北北的故意为之都在单程言的眼皮子底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为了满足苏北北的报仇。
“你想用你的死来报仇……”单程言的声音在颤抖。“别那么狠心……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