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要脸,小孩说了那三个字,立刻不悦的扭转脸过一边,不看他。
那生气的样子,气嘟嘟的,被抢了女朋友般。
“儿子,你这样吃醋就不对了,如果你妈妈不对我犯花痴,不喜欢你老爸我,就不可能有你,你想想看你多吃亏。”刑斯解释着。
偏偏儿子仍旧不服气,一脸看他不顺眼的样子。
“哼,那是因为我晚比你出生,要不然妈妈喜欢的一定是我。”
“刑斯先生,我现在就跟你决斗,我要抢回妈妈!不然我就改姓。”
“那就改姓刑。”
这两父子,为什么到哪里,都能聊得这么投机,而且每次都偷偷跑到一边聊天。什么时候他们感情好得连她这个妈妈都要被儿子给忽视了。
究竟是什么话题令他们这么认真,讨论得这么热烈,对着手机那么认真的比对。叶夕脚步慢慢放慢,可还是被他们发现,她笑笑,什么时候他们的听力都这么好了。
儿子听力天生敏感,甚至能从复杂的声响中辨别出他要的异响,而且他绝对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尤其对数字特别敏感,三岁,她不敢想象。
三岁,他可以倒背如流她的电话号码,刑斯的电话号码,落展鹏和司礼斯、叶萧寒的。只要他感兴趣的人,只要看过几遍,他便熟记于心。就连更复杂的数字,他都让她惊讶得惊掉下巴。
“这个数,还有这个,内个,那个那个……”
儿子稚气白皙的手,飞快的指在刑斯的各个手机键上,一连指了十来个号码,让刑斯输入进去。而刑斯的眉头,越拢越紧,干脆就黑了脸孔,那模样,好像输了几十亿几百亿似的。
那里还有一闪而逝的惊——艳!
“妈妈,你出来了?快来给我们校对,免得爸爸赖账。”
儿子立刻递过来另一只手机,然后从刑斯的手上拿过另一部。
校对数字?一看叶夕就明白了,刑大总裁又一次被儿子套进圈套里了。
他们不会赌了什么吧,她心中已经开始为某斯默哀,这一招儿子已经用得滚瓜烂熟了,却每每还是有不少人掉进陷阱里,不相信他能记住那么多数字,然后输得一败涂地。
“叶夕,别看了,给我点面子。”
刑斯将她拉进怀里,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叶向晨立刻抗议了,“不行不行,妈妈,这关乎我的姓名大权,我要让大刑斯心服口服,不能让他赖账。”
叶夕仰起头,睨着身后的人,“你让他改姓?”
“姓刑不好吗?”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夕脸红了,瞪着他看着儿子,他反而朝儿子挤挤眼,好不得意。
急得叶向晨跳脚,向叶夕撒娇抗议,“妈妈,你看他,竟敢当众调息良家妇女,太不象话了。而且我还那么小,这种儿童不宜的事,会在我幼小的心灵上打上阴影。”
幼小的心灵上打上阴影?某男人彻底无语。
叶夕脸上飞过红霞,大人说话不正经,小孩子说话也不正常,这两个大小翻版,简直叫她哭笑不得忍俊不禁,竟然为了她吃醋。
她佯装校对数字,将两部手机拿在一起,一个字一个字的校对。前面一部手机是他们开始的时候输好的,后面的一部,是让叶向晨根据第一部手机里面的数字,凭记忆输入一样的数字。
“一个数都没有错。老婆,这个孩子太聪明了,干脆让他自立门户算了,我们俩自己过。”
身后伏在她肩膀上的男人,沙哑的声音传在她耳中。说时,嘴巴已经轻咬在她的脖颈,顿时周围杀气阵阵,叶向晨狠狠的瞪着刑斯,恨不得扑上来咬上几口。
又来了,两父子干架,为什么每次为难脸红的都是她?叶夕显得很无语。
老婆,刑斯他刚刚叫了她什么?叶夕心噗噗的跳。一句柔柔软软自然而然脱口而出的老婆两字,胜似那任何甜言蜜语,叶夕的心里抹了蜜般偷偷地甜蜜。
“好了,你们两父子真讨厌,要不你们俩个一起住,我搬到外面自己住。”
他们吵架还吵出情调来了,还要她来做什么,听架还是劝架?
两虎相争,最后死的还是猎物,她这个猎物还是趁他们打架的时候,偷偷去挖洞逃命吧。
“不可以!”
两个人前所未有的第一次产生默契,那脸都黑得对着她,叶夕嘴角抽搐着,直觉就想逃。
郊游,钓鱼,刑斯的建议。
确实是不错的建议,美丽的淡水湖面,早上下过雨后,午后树枝上的,草地上的湿润,竟然都被暖暖的阳光给吸走了,草地也被暖阳烤烘过,躺在上面暖暖的。
叶夕就躺在刑斯的腿上,懒懒的闭上双目,不时会睁开,看一看蓝蓝的天空,还有那戴着墨镜钓鱼的美男。那样的美男,打个侧脸都是深沉的,分外养眼。
“懒虫,起来。”他的声音。
叶夕赖着不起,刑斯不怒,专心的钓鱼。
“啊,要是钓上个美人鱼多好啊。”
她笑里有着调皮,懒洋洋的伸展开双臂,手调皮的玩着青草。身侧已压下来一人,在她耳侧呼出热热的气息,她笑得更欢了。
“我看也别钓什么美人鱼了,身边躺着一个沉鱼落鸭的怪物,鱼儿都自觉沉到湖里去了。”他黑着一张脸,可是嘴角弧度是弯起的戏谑。
叶夕的脸也黑了,沉鱼落鸭这是什么比喻,难道她的美还惹来鸭子不成。而且沉鱼是表示人家的美,让鱼儿自惭形移的自觉沉下水里不上岸,他却把她比作怪物,鱼儿见到她,沉下去就不敢上来了。
还有,就连天上丑陋的鸭子,见到她,都吓得掉了下来。她就是再丑,能有丑到那个程度吗?他分明在笑她是一只丑小鸭,一只怪物。
一句唯美的比喻词,被他说得这么难听,真是没文化!
“生气了?”
说话间一只大手已经探进她衣服里,叶夕尖叫了起来,左顾右盼。
还好,周围没人。
“看什么呢,儿子和落少去摘野菜,我在这里摘野花,这么快,他们不会回来。”
刑斯的手已经揉捻上她胸前的柔软,叶夕生气咬他手臂,他也不放开,连动作都不曾停顿,痞痞的耍流盲。
“谁是你的野花,色胚。”叶夕狠狠的锤他,身体却因他的动作而颤抖。
她最担心的是儿子回来,可不要看到什么惊悚的画面啊,要是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扎进湖里当鱼儿去,再也不出来了。
跟他在一起,他除了这个,还会不会其他的?
不是亲就是抱,不是抱就是摸,没完没了,每次都是气得她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而他的理由很简单,光是一句那你想要什么,我是叫你做我的女人,不是清洁工也不是保姆,也不是太上皇皇太后。所以女人就是用来亲亲抱抱的,他是这么了解,这就是一个大脑缺残的男人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