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比赛的中场休息,马龙驹、黄小泽和杨未央出了体育馆,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喝着可乐,聊着案子。
他们正在聊着,突然开过来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卷起了一层尘土。车子在离他们很近的路边上,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车子没有熄火,前方左右的车门打开了,走下来两个男人,他们都穿着死板的黑色西服,里面是白衬衫,打着领带,穿着铮亮的皮鞋,与这炎热的天气格格不入。其中一个是矮胖子,皮肤白净,面无表情。另一个是中等个,皮肤黝黑,两眼放光,看起来是个很强硬的家伙。
这两名男子走到三人近前,黄小泽他们也觉得很意外,不知道这二人是干什么的。中等个的男子拍了一下马龙驹的肩膀,冷冷地说道:“你就是学苑分局的马龙驹?”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龙驹。
“是我,你是哪位?”马龙驹皱了皱眉,坐在长椅上动也没动,从容镇定地说道。
那个男人并没有马上回答,又用机枪扫射一样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黄小泽和杨未央。狠狠地对他们说:“你们两个,都给我离远点!我要和他谈点正事儿。”说着,用手指了指远处操场的方向。
那家伙蛮横的态度着实地把他俩给震住了,他俩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但是也没有离开太远。
那个男人压低了声音对马龙驹说:“我们是……的,你现在得跟我们走一趟。”
也许是因为离的远了一些,也许是他的声音太小,那最关键的几个字黄小泽没听清,应该只有马龙驹能听到吧。
马龙驹听他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的表情,又很快地恢复了正常。他对黄小泽喊道:“我有点事,得和他们走了,你有什么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那个矮胖子男人不耐烦了,冲他喊了一声:“别费话,快点上车!”
马龙驹被推进了车里,坐在了后座。矮胖子男人坐的是副驾驶的位置,中等个男人开车。那辆车的玻璃贴了深色膜,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至于车里还有没有别人,也不得而知。
只见那辆红旗轿车快速地调了个头,一溜烟地驶出了省警察学校。
黄小泽和杨未央目送着那辆车消失在视野中。
他们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这时,从体育馆里又传来了呐喊和加油声。他们也没心情回去看比赛了。
杨未央说:“他们两个是干什么的啊?又是从哪来的?外面的车可以随便开进来吗?看上去凶巴巴的样子。”
黄小泽摇摇头说:“不知道。你听见他说的话没?他说是哪的来的?”
附近没有别人,杨未央靠在了黄小泽的身上,说:“我也没听清,他们来的太突然了,我都没反映过来。”
黄小泽说:“不过我看他们好像很有来头啊。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都带着枪呢,在腋下有隐蔽的枪套。要不这大热天穿什么西装啊。”
“好可怕呀,你说他们能不能把马警官给杀了?”杨未央担心地说。
“那倒不至于,马哥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黄小泽虽然安慰她这样说,但是他心里也没底。
马龙驹就这样被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给带走了。
几天来,黄小泽也没和他联系,生怕打电话过去,得到的是坏消息。不知道马龙驹现在怎么样了,最坏的可能,也许就这样失踪了。那谁来破这几个案子呢?
黄小泽和杨未央在焦虑不安中度过了两周。
这些天来,躲在幕后的凶手也没有再次出现,马龙驹也一直没有在他们面前出现。黄小泽心想,他现在应该是平安无事才对吧。如果真的是失踪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警校里早就会传开了。可是没有任何动静,就说明他没事。
黄小泽时常在回想,那天马龙驹被那两个男人带走的事。他觉得那两个人是官府的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黄小泽和杨未央一有空就出来约会。有时候在离学校较远的小旅馆里,有时候去杨未央的寝室,因为寝室里只剩下她一人了,做那事很方便。
虽然医大有规定,女生宿舍不许男生留宿,但是那个宿舍管理员大妈有个爱好,就是嗑瓜子。黄小泽每次去都给她买一大袋,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他们经过多次身体上的磨合,心灵也似乎有了一定的默契。黄小泽单方面地感觉到,他们现在谁也离不开谁了,可是实际上却不是那样的。
又发生了一起意外事件。其实,也是预料之中的,只不过黄小泽被****冲昏了头脑,没有想到。
又是一个星期六,黄小泽和杨未央早早地就凑到了一起。他们在医大的食堂里吃了早餐。然后手牵着手从校园走了出去。他们漫无目的地散步,两个人也没说几句话。黄小泽心里盘算着,呆会出去到市里逛一逛,然后找个旅馆云雨一番。可是,实际上他打错了如意算盘,而且直到故事结束时,他也没能达成所愿。
夏季来了,绿树鲜花,阳光明媚。他们走在学校附近的一条街上,沿途有很多小饭店、咖啡馆、书店、文具店、复印社、小超市等店铺。
正当走过一个咖啡馆前面时,看到一个化妆广告人,穿着红色衣服,黄色裤子,脚上穿着一双发黄的旧的白色回力鞋,头戴礼帽,脸上戴着惨白的有红鼻子和黑眼圈的小丑面具。他拎着一个大口袋,正在向过路的行人发放广告传单。
杨未央看到了那个人,停下了脚步,对黄小泽说:“那里有个小丑在发广告,我们过去看看吧。”说着,就向前走过去拿传单。
那个小丑也看到了他俩。黄小泽和小丑的目光短暂地对视了一下。
突然,黄小泽突然发现那个人从装传单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大号的手术刀,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很是刺眼。
他对准杨未央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