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颖恩决定先和顾雨一起进去看画展,然后才去找她的小伙伴。目前来看,这次的展出一切顺利。
没走几步,顾雨就停在一幅画前:这画里有三只不同形态的鲸。它们虽形态不尽相同,但是都采用极其简单的笔法绘画而成。画中由白蓝,深蓝构成。第一眼,顾雨就喜欢上了。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后,温柔轻声地向何颖恩说道:“这幅画,很棒。”她转过头看着小胖子,一脸称赞。
“这幅啊~”
何颖恩突然有些兴奋地小声答道:“你还记得吗?你在日本的时候,有天晚上喝醉了,打国际长途给我。那时候凌晨一两点了。”何颖恩的手轻轻地搭在顾雨的小臂上:“我当时就在画它,你的电话吓了我一跳。不过胡言乱语一通的你,一定不记得了。”
还有这档子事儿??
顾雨真心想不起了,不过有一次和同学聚会,倒是喝了很多清酒。
啊,看来就是那次了。
“原本我还一直在纠结怎么画。接了你的电话后,不知道怎么的,就画了下来,基本没有改。”
“这么说,还是我给了你灵感~”顾雨开始给何颖恩下套。
“嗯,可以这么说。”何颖恩凝视着自己的画作还没有回神。
“那你得请客,好歹我也是提供灵感的另一人。”
何颖恩翻了个白眼,肺腑道:就知道敲诈老娘。
“好”开心而又无奈地答道。
她们继续往画展里头走去,“你们这次展出了多少幅画?看起来似乎挺多的。”
“嗯,这次有挺多的,有几幅是别人托我展出的,其余的,都是我的。”何颖恩很自豪很自豪地答道。
“你也算小有名气,如今这性格却没有半点见长,回去要好好补补脑。”顾雨揶揄道。
“哎呀,我也只对你使小孩性子好嘛,其他人面前我都很成熟的。”顾雨一本正经地答道。
顾雨笑笑没有说话。过了会,她说道“那就好。”
付子恒一心想拉着林裕过来看画展,谁知那呆子连工作都像搞学术一样认真。结果,即便昨晚睡在他的沙发上,今早起来,还是没能拉动他过来。于此,只能作罢。
他老爹得知他要去东方谷,便拿了一份文件叫他交给馆里的负责人,这使得他没来得及梳洗,就出发了。
途径一路口的红灯时,他想找副墨镜戴戴。没想到,车没刹稳,瞬时间就撞到前面的车子。
付子恒当时想下车查看情况,他还没来得及解安全带,前头开车的人就火燎火燎地跑过来了。
付子恒没开口,安静听着车前的女人说。而这女人说的,付子恒也认为有些道理,于是便没有反对。但他知道这女人火气很大,于是他决定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果然是对的,就因为这样他才能安全脱身,不然现在肯定在警察局。
付子恒在谷观隔壁的健身房中心一边洗着澡,一边暗搓搓地想。
他有着一身漂亮的肌肉。
付子恒喜欢运动,虽然人懒散得不行,但每天去健身房,却是雷打不动的。
洗澡室内雾气翻滚,泛若置身于清晨丛林般,只能用手挥开那厚重的雾气,方能看见前方站着的男人。
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都在迸发。水珠俯下身,盘旋在他的肌肤上,虽不能深入体内,但也都不愿离开。幽暗里微弱的灯光被热气覆盖,遗留下的,只有付子恒一人洗漱的声音。
下午一点四十分,太阳的边角再次隐入乌云之中,而那朵巨大无比的乌云似乎很不待见太阳这无聊的捉迷藏游戏,它缓慢地拖动自己的身体,渐渐地,太阳被抛弃在大庭广众之下。
“嘿,太阳也出来迎接本少爷,不错不错。”
付子恒把文件一交就跑去健身房洗澡,如今,他刚刚从餐厅出来,全身心都散发出:解放身体,解放肚子的信号。
他进到展馆时,画展里的人显然比早上多了很多。
一位优雅的夫人怀抱着三四岁的孩童在观赏,那孩子时而露出喜爱之情,也时而露出懵懂之情。他常常问身边的妈妈一些问题,那妇人也都温柔含笑地与孩子解释。
恰好,付子恒走到母女俩的身边。
“妈咪,这里的大鱼鱼,为什么只有三只呢?”童声稚嫩糯软地问道。
付子恒低头有趣地瞧着那位小朋友,没忍住插话答道:“哥哥解释给你听好吗”
看着面前这位高大如树的人,小男孩却是十分兴奋,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付子恒:“好啊好啊。”欢呼雀跃。
“哥哥和你说哦,为什么只有三条大鱼呢,其实是因为其他的大鱼鱼藏起来了,不希望被我们发现。如果被我们发现了,它们可能就会被爸爸妈妈修理的。”付子恒俯下身细致地解说道。
“那,那我以后就不找它们了,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被爸爸妈咪打了?”小男孩很担心大鱼鱼挨打。
“嗯,以后你要是看见它们,一定要保护好它们哦。”付子恒刮了下小男生的小鼻子,认真地答道。
“嗯嗯,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它们的。”小脑袋认真用力的点了点头。
付子恒听了,宠溺地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直起身体,“好,哥哥相信你。”
妇人一直安静的聆听着,见他们交流完,投来柔和的目光,语调温祥地道:“谢谢你。”
付子恒比了个手势:ok,就转身离开了。
他,想要买画。
“你们的负责人在哪?”付子恒逮着一工作人员问道。
“他在展厅外左边的休息室。”工作人员比划了下具体方位。
“谢谢啊。”付子恒抬腿就走。
他一副公子哥的姿态行走在大厅里,很快,他找到了休息室。
门打开着,付子恒敲了敲门板,身体随后就进去了。
里头有一戴眼镜的男生,付子恒随意般问道:“你是外面画展的负责人?”
男生听闻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推了一把眼镜:“是啊,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儿?”
“我想买你们画展里那幅《鲸》,价格你们定。”付子恒自动自觉地坐在房间内的休息椅上,他腿太长,似乎坐得不是很舒服。
“那幅作品,作者没有说明是否可以卖呢。”负责人有些为难,“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她。”
付子恒摆了个ok的手势。那小青年便转身出去打电话。
对面铃声响了几声,被接起:“喂,小恩姐,你在哪?”
“怎么啦,有事情??”何颖恩压低声音答道。
“小恩姐你如果在展馆,就来休息室一趟吧,有客人想买你那幅《鲸》。”
“这样啊,那我现在过来。”
何颖恩挂了电话和顾雨说了声,便往休息室走去。
《鲸》这幅画何颖恩并不想卖,她打算等顾雨生日时送给她。
一路上,盒颖恩都在思考怎么拒绝那位客人。
到达休息室门口,她整理了仪容仪表,敲了房门两下之后拧开门锁。
付子恒闻声转过头,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身躯没有站直却与室内墙上的挂画齐高。
眼神对视,俩人都惊呆。
骚包!!!
矮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