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坐上那辆从里面看不见任何光亮的面包车。
车速很快,从阿芳的抖动上看,这是一条很烂的山路。
“大姐,下车吧!”戴鸭舌帽的男子帮阿芳开了门。
阿芳下了车,望着这破烂不堪的房屋。推开门,刺鼻的尘土味!进去,还得弄开蜘蛛网。
“大姐,躺下吧!”戴鸭舌帽的男子将阿芳带入了一张大床上,那张床上几乎全是血,很显然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卖过肾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大姐,你不会嫌弃吧!”
“当然不会,我家里基本就是这样。”阿芳没有看一眼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直接躺下。
手术进行的很快,中间的疼痛感让人可想而知。
“大姐,好了!”
“嘶!”阿芳摸着自己的肚子,疼痛难忍,毕竟这只是卖肾,最后连消炎水都没有打!
“大姐,你的钱!”
阿芳接过那一万块钱,看着那个人手中提着自己的刚刚割下的肾。
“知道了!请把我送回去。”
“好!”
再次坐上那辆面包车,这次的癫抖让阿芳甚是感到疼痛,毕竟才做完手术。
这次的路途似乎没有那么遥远,不久就到了。
“妈妈,你回来了!”阿水看到自己的妈妈立刻冲了上去。一不小心就碰到自己妈妈的心口上。
“嘶!”再次的低吼。
“妈妈,我们回家吧!”阿水似乎没有注意到妈妈的疼痛。
回到家的母子,阿芳径直走进屋里。看到的是沈冰正在喝酒。
“你还喝,现在这个家都被你毁了。”阿芳一把拎起啤酒瓶往门外扔去。
“你敢扔我的酒。啪!”一个巴掌打在阿芳的脸上。
“爸爸!”沈亦枫的一声爸爸似乎将沈冰的理智拉回。沈冰停下了第二个巴掌。
“这是你要的钱。”阿芳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块钱。
阿芳本来是想数出五千块钱,可不曾想,沈冰一把夺过阿芳手里所有的钱。直冲门外。
望着沈冰跑出去的样子,阿芳似乎早已习惯这一切,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摸了摸口袋里面的三百多元,幸好留了三百。
也许这三百不算什么?可对于阿芳来说,这是他们家一个月的伙食费与阿水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