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我们应该去找你的新朋友了
我和小泉、小井带好叉子,绳子和笼子,这次必将是短兵相接。我们用木板只能盾牌以至于不会被哪新朋友袭击,如果被他顶一下的话,也是够呛的。小井熟悉这座山,也顺便去采摘些草药回来。我也要去看师傅了。我们约定了半月为期。
许多时候孤独的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你不能分享你最想要表达的喜怒哀乐和共同承担,这成了一个人的事,是最要命的。可是有的时候就是没得选择。我感到庆幸的是我还有你们。芳子走在最前面,身上背着箩筐,时不时的采些花草放进去,手法熟练。
芳子,你有没有见过,梦莲?
我以前听俺爸说过,但是没有见到过,偶尔听俺爸兴高采烈的回来,手里拿着一株极小的植物,视为珍宝。阿爸把它养起来,可是每次都没有成功,阿爸都很伤心。阿爸给我说过,那是睡莲,极其罕见。生长的环境又及其的苛刻,大都长在悬崖峭壁的尖上的背面,不容易被发现,也不容易被找到。他们个头很小,生长的周期又很短,喜阴,阿爸在要谱上做了记载,他本来想种罂粟花一样,能够创造环境小范围种植,可终究没有成功。
可是我并没有自己采摘过睡莲,阿爸不允许我冒险,他说风险极大的东西价值也大,但是都没有必要冒生命危险。小郎哥,你怎么也知道睡莲?师傅临走的时候说,如果我回去了可以带一株回去研究一下。那我帮你采,小井激动地说。这是危险的事,我又怎么能让你去做那,我答应过师傅,要好好照顾你的。
灌木越来越密,小道也越来越不清晰。小井说,你们的新朋友快要到了,他们喜欢吃一种猪尾巴草,找到这种植物就能够找到他们。我们的脚步放轻一点。小泉跟在后面开始,紧张起来。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虽然是虚惊一场,那也是胆寒心经啊。
其实,我知道他的家。小井说。我和俺爸上山采药的时候碰到过他们,那时他们还小,有的时候会跟着我们走一段路。
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的猪洞,他们喜欢打坑。
小泉说,小井,你见过五条腿,或两个头的野猪吗?
小井面面相觑。这怎么可能。我见过的他们是那么的可爱。哼哧哼哧的毛茸茸,有时候还会到上下的村里找食吃,或者到阿爸的罂粟花、土豆地里打打滚。
你见过的朋友长大了吗?长大以后我就不跟他们玩啦,我还有阿花他们。
小泉说,那你还是走到后面来,这样你看到他们,还可以来得及跑。小井,不置可信。如果要跑,在这山地里,怎么样也比你跑的快。你会爬树吗?小泉。爬树,没玩过。等它向你奔来,你又无处可走的时候,你就爬到树上去,这样他们就够不着你了。即便它把树哄倒,也要费很大力气吧。如果你跑,在这山林地你那是他的对手。小泉紧跟在了我的后面。小的我们还好对付一点,大的我们还是算了吧。
我们只要小的,瞅准机会逮着就溜。这下小泉放心了。
在我们快到猪窝时,小井突然停了下来,我们趴在树荫的后面,看见一只硕大的黑猪躺在哪里,他怎么长这么大。像一头牛一样。我们蹑手蹑脚的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它是不是睡着了,一动不动的。小泉轻声说但愿如此。我们在外围打转了几圈不敢靠近。小井,子啊地上捡起一个石块,投了过去,离野猪有三米远的地方。它并没有反应。小井又捡起一块石头,递给了小泉,小泉没有接。手又推给了小井。脸色在冒虚汗。小声说,我不会爬树,这也没树可爬呀。
小井用力扔了出去,可还是差一点滚到它的身旁。小井,瞪了小泉一眼,小泉颤颤巍巍的捡起一块小石头,卖力的向野猪砸去,可惜,石头太小,扔到了洞里去,小井,无奈的瞪着他,他又捡起了一块大的。
我砸到了,小泉竟然兴奋的叫了起来,突然发现情况不对,小井用力的拽了他一下,他也捂住了嘴巴。可是那头猪还是一动不动的。小泉又用力的扔出去一块大的,准备拔腿就跑,可是野猪让他失望了。
它是不是生病了?小井突然间说道。动物和人一样也会生病的。小井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野猪还是没有反应,我跟在她的后面,出来了。大猪在吭哧的呼气,气息已经很弱了,身上还有这残存温度。
小井走到了洞边去,大猪也没有起身的力气。猪洞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小猪奔跑的痕迹,里面并没有一头小猪。但是小泉却发现地上有人的脚印。小泉说是不是我们的,我们也在里面兜了一圈。不像我们的,有一串脚印的鞋底是有齿纹的。而我们三个都没有。
突然发现这里像是被人闯入过一样,但是又没有打斗的的痕迹。大概是因为这些小猪还比较小,如果是外面的那头的话,我想不会平静的这么过去的。除非它自己生病了,即便是自己生病了如果有痛苦也会挣扎,地上应该有被霍过的痕迹。它不会这么老实。
况且还有一群猪仔,这一切似乎太过于平静,不太合乎情理。我们退到外面来,这头大猪已经死去了。但我们却弄不清楚原委。看到地上的脚印,它应该是在此打转,作出了攻击的姿势,只是箭在弦上,没有来得及发出就被困住了。小井在大猪的身边打转抚摸了几把。这是花花,她怎么长这么大了。
这不科学。这是我出生到现在见过的最健壮而且又硕大的野猪。即便是再怎么长,也不应该长大这么大。如果要是这样的话,山里人不就不用发愁了吗?猪肉价格就会大幅的下降,因为野猪可以长到牛这么大。那如果牛也这样,就会长大大象那么大。那要是大象也这样长,人类就不好控制了呀。
如果把狼养这么大,吃人就易如反掌了,恐龙时代要到来了。小泉说。
那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那?小井发出了大大的疑问。
还记得路上给你说的五条腿的小猪吗?我们曾经和他们有一面之缘。小泉说。
他们都不见了,肯定是发什么了什么事故。
他们被逮走了。
哦我知道了,它们一定是被逮出去,当做小丑展览卖钱了。我曾经这么想。如果我也有这么一只奇怪的小猪,就会有很多人来观赏,这样我就可以收门票啦。那这么多条,岂不是很赚钱。
山下的树丛有动静。小井说。我们急忙躲起来。
只见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来到了山洞边。
把野猪分成几块,扔到山洞里,浇上汽油,化了,然后把洞口封住。留下两块放在袋子里背走。其他人在准备刀具,剩下的人在消毒,周围的花草都被喷洒了一遍。他们打扫完场地封了山洞离开了。
小井,这是一群什么人?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我见过在小时候的大房子里。
小泉说,我也见过。
在医务室的隔离病房里。
他们为什么不把猪肉带下山去,山里很缺少这些肉类?小井说,虽然我舍不得吃他,但是这是他们的宿命。
他们为什么要烧掉他那?
师傅为什么要要求自己火化哪?
在这山林里,很少有人火化身体,因为他们觉得身体火化了就没了灵魂,就回不到了想去的地方,所以广大的山区,埋葬的人都是要身体的完整性。其他的农村也是,国家在推广火葬,可以自觉去做的人还是很少。老人们宁愿死后被悄悄的埋葬,也不同意自己的遗体,被化作一捧灰烬。
这让我想起了村长阿爸。
他上吊自杀又什么为了什么那。
仅仅是因为我不听话。
我悲痛不已。
我是一个孤儿,但曾经有个家。
我们不能被他们发现,因为我们不确定是不是安全。
所以我拉住了想去制止的小井。
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他们离开了。我们终于可以走出来,伸展一下筋骨。可是天黑了,我们要尽快赶回小屋去。
啊,呀。我的脚。走在最后的小泉停在了哪里。我们回头看去。有只小野猪咬住了他的脚踝。小泉本能地甩了起来,小猪被甩了起来,还是没有松开口。
我们看到了它的五条腿。
我们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同党。我抓住他的两条腿,小井张开麻袋放了进去。他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小泉咧着嘴说道。
他是唯一被剩下的一只,一只喜欢到处跑的小野猪。他在笼子里,吭哧吭哧的叫着,大概是饿坏了吧。
他现在成了和我一样的人,成了孤儿和下落不明的兄弟。猪妈也在它很小的时候就离他而去了。它真是一个可怜的猪仔。可悲的是它还这么特殊,注定不能平凡的度过自己的一生。他幸运的应该是遇到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