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却是最寂寞的。不过,不怕。”他轻轻的抚着石碑,脸上浮起一朵飘渺的笑意:“再等一年,一年就好……”
张良一听他这话,骇然的睁大眼,死死的扣住他的双肩,怒道:“你刚刚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他居然想自杀!
像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怒火,径自笑着:“这是我跟他的一个约定,七年之约快到了,就要到了,他曾说七年换一生,划算得很。”
看着他迷离的双眼,他知道此时的萧何悲伤过度,心智受损,与他争辩不会有丝毫的作用。心头不由的来气,紧扣着他的双肩的手感觉到不寻常的温度,心中更是又急又痛,他认识的萧何何时这相狼狈过?
“你呀你……”他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将已经神智不清的他跎在背上,一路背他下山。
待到回府,萧何已是人事不醒,高烧不退。
大夫诊断结果是邪风入体又加悲伤过度,再加平日太过劳心劳力身子损耗严重,才会病得如此迅猛,开了药方,叮嘱细心调养,复又摇头道:“伤病好医,心病难治,你们还是劝他想开些,否则……”
本以为萧何这一病不知何时才会有所起色,可没想到不足十日便好了七八成,只是气色略差一些。身体稍好,他便又开始工作,没日没夜的忙,别人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张良想尽一切办法想让他停下来,却没有丝豪的作用,他那股不要命的拼劲儿给他一种极不好的预感,像是他要将一辈子的事统统压缩到这短短的时日内完成。
没多久,他那不好的预感便实现了,萧何再一次病倒,这一病便是月余,整个人都病得脱了形,一张白净的脸因而病变得蜡黄蜡黄的,而他,却一直在笑。
自从那日祭奠回来后,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那淡淡的笑带着飘渺的幸福,令人摸不着头脑,只当他是想开了,只有张良知道,那笑,不是什么好兆头。
从此之后,萧何的身体变得极差,一阵小风便能让他躺上半个月,病病好好,好好病病,一直到了第二年夏末方见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