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醒了。”他傻笑着,心虚的双眼四处乱瞟,一直不安份的手悄悄又缠了上去。
“醒了?”他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你应该问我可有睡着!”
“呃……”他更心虚,怎么忘了大哥一向浅眠?该死!可大哥这样子实在……
萧何一把将他的脑袋推向一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那闪闪发亮的眼神他要看不懂真白活了。
韩信涎着脸缠了上来,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唇又不规矩的外四处放火:“大哥怎么可以拒人以千里之外?长夜漫漫大哥怎么睡得着?”
“出门左转一十二步。”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慵懒及……清冽,似乎他的动作对他产生不了丝毫作用。
“什么?”韩信抬起头,不解。那里是厨房吧?
“盛一盆水,泄火。”冰冰凉凉刚刚好!
他泄气的躺回原处,哭丧着脸:“大哥可真会败人兴致。”
“纵欲伤身。”他是为他着想。
有吗?他怎么还觉得生龙活虎,精力无限?
“睡吧。”他翻个身,继续补眠。
瘪瘪嘴,手环上他,紧靠上他的背,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眼。酣声渐起。
他睡得倒快!可怜被他闹醒的萧何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一夜,仅睡了一个更次。剧烈运动折腾得他腰都要断了,说不累是骗人的,可他就是睡不着了。
身后的他,像火炉一样烫热,驱走了深秋的寒意,贴着他的背,却像罩住了全身。他的气息,他的温暖,无处不在。
三天了,安静,祥和,与世无争。幸福像流水般抚过,淡极却几乎令他沉醉。当一路漂泊在生死间游荡的人遇上安定,那是至命的诱惑,无法阻挡。
以爱为名,束住高飞的翅膀。很美,同样也很残忍。但是被束住的,终不会是自己。
不知大军现在如何,主公是否消气。虽然说有张良在一切都不会有差池,可他就是不能放心。心急,急不可耐却也只能放在心底。
他们,都在制造一个假象,假想的幸福,安宁。所不同的是他在全身心的投入,以真换假,而自己却保留了半数的真心,以假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