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什么?”他状似不经意的问,暗暗将钟言这个名字记下。
“嘿嘿。”韩信傻笑着蒙混:“我第一次见到师父是十二岁那年。那时我很饿,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师父就用一块饼把我拐了去。现在想起还觉得他实在很小人!师兄也是被他这么骗去的。”他嘴里埋怨着,脸却笑得很幸福。“全天下最不负责任的师父非他莫数,什么都不教我们,总是丢下几本破书要我自己看。我又不懂,全是师兄手把手的教我识字习武,比师父更像师父。为了报复师父,我常偷他的酒喝,每次他都大吼着追得我满山跑,开始总被捉到,然后罚我下山买一大坛酒,要我扛着上山下山十次,十次呀!差点儿没把我给累死!后来他就逮不着了,只能对着我的影子大骂,可谁理他!”
他笑着,身体很自然的靠在萧何身上,“师兄却从不捉弄师父,他太温和了,师父说什么是什么,却很护着我,有好吃的总是给我留着,师父骂我,他总是急得团团转却无可奈何……可是后来师兄被师父以艺成的理由赶下了山,再也没回来。再后来,他也把我踢了出来。”他愤愤的拉着他的衣摆:“真的是踢哦,真真正正结结实实的一脚!整整疼了我好几天!”
“是你故意给他踢中的吧。”萧何一脸了然的为他理理乱发。
“可他也不用那么狠吧!屁股都要开花了!”他下意识的却摸自己的屁股,好像现在还在疼。
“你很在乎他们。”不良师父,温和的师兄,干净的山野,太幸福了,太幸福会遭忌的。他竟有一分的羡慕和嫉妒。
“那是自然,再不好也是师父师兄,谁让我倒霉碰上他们,可惜很久没见了。不过,”他望着萧何,笑得满目异采:“现在大哥也是哦,也是我在乎的人,最在乎的人。”
心一动,像什么在破茧而出:“有多在乎?”
紧紧的盯着他,呼吸不由的放轻,等待,竟如此的漫长。
韩信不语,久久的望着他,手缠上他的腰,唇一寸寸的贴近,细细的碎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