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却依旧坚定的望着他:“韩弟还不了解我吗?”
‘还不了解?’怎么会不了解,只是心存着最后的希望放手一博罢了。
骤然放手,韩信古怪的盯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
突然失去他灼热的温度,萧何下意识想去追逐,却在碰到的那一刹那缩了回去,紧握成拳。
空气像被凝固,偶尔一声树叶飘落的声响都像挫刀划上皮肤,沉沉的,闷闷的,带着顿顿的痛。
“你又在急什么?该你的总是你的,只是两年而已。”良久之后,萧何握上他的手,指尖冰冷。
真的只是两年吗?他望进他的眼,无声的询问。
“韩弟还不信我?”他轻笑,像要保证什么似的收紧握着的手,指尖依旧凉得令人心颤。
韩信一怔,不知是被他的保证定了心还是因他的指尖过去冰冷,双手反握住他的手,露齿一笑,灿烂如阳。
“好了,今日我可是有正事来找你,”他顿了顿,“皇上御驾亲征得胜归来,宫中大宴,我特意前来邀你同行。”
“现在?天可都要黑了。”他指着西沉的落日。
“所以更要快些,再晚天可真就黑了,虽说是晚宴,迟了终究不好。”他拉起韩信,转身欲走,可韩信却不动如山。
“怎么了?”他回头,疑虑心生。
“大哥忘了我被软禁在这侯府?宫中大宴怎会有我?莫不是大哥高兴糊涂了?”他笑着,却没有了刚才的暖意。
萧何一听,笑了:“韩弟说什么话,是皇上亲口要我请你,这么大的事怎会忘了你?”
他笑着,有些模糊,摆弄着酒壶:“大哥可还记得它是什么酒?”
萧何不语,他怎会忘记?
“它叫噬情,我为它起名噬情,大哥以为如何?”他似乎根本没有想听到他的回答:“那七天,一直没想好它的名字,现在,想好了。如果没有那七日,现在我们又是怎样呢?”
沉默,又是沉默,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些往事,久远得像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