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能耐敢也此狂言?”他的脸争沉了下来,狂傲自大的人向来是他最厌恶的。
“天下能与项羽一较长短之人,只有我。”他不客气的接下他的话茬。狂言?做不到才叫狂言,做得到叫自信!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他嗤之以鼻,摆明了不信。
他的反应果然是这样,一个将军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一个有着娃娃脸的少年可以打败自己最强大的敌人?
他气定神闲的反问:“将军不知英雄出少年吗?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夏侯婴似乎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声音猛然抬高几倍:“空口白牙,再出狂言,军法处置!”
好刺耳!韩信在心底龇牙咧嘴。直想捂住耳朵,万一被吼聋了谁负责?当聋子可不在预料之中。
韩信抿抿嘴,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卷,放到他面前:“将军闲暇时不妨一看,韩信告退。”说完拱手行礼,不等他示意就退出营帐。
而夏侯婴也早忘了他的存在,双眼死死的盯着而前展开的布卷,激动的久久不能自抑。
风起,云散,皎月如银。
韩信又在拭剑了,一遍又一遍。一手持剑,一手按着白布,做着千篇一律的动作——拭剑。剑已经很干净了,冷冷的青芒与银月两相呼应,寒得让人心底发颤。
从没有人见过他舞剑,虽然他总是在不停的拭剑。
轻柔的拭着剑,他的目光柔得能化成水。这剑仿佛不是剑,而是他的情人。
就要能接近他了,那个一直令自己念念不忘的——萧何。想到他,韩信不由的笑开,也不知自己竟是着了什么魔,一心想要接近他,那个一看就知绝不简单的男子。关于他的各式传言他不是没听到,可是却依旧执着,管他是好是坏。
明明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连话都没说上半句,可那一眼却搅得自己再无宁日。他笑得风淡云轻,嘴角微微勾起,仿佛一切都不能在他的心中留下片刻思虑,可那双眼却分明早已把世人算在了眼底。
很矛盾的人,却勾起了自己探究的渴望,浓烈得一刻都等不及,连自己都被这浓烈的渴望吓到。